大爺剛還喜笑顏開的臉瞬間僵了。
這小兄弟真是深藏不露啊!
這是不讓自己多賺一點啊!
他汗顏地摸了摸額頭。
二十發連中,隨著最後一聲清脆的爆響,景忱緩緩放下槍,吐出一口氣。
“怎麼樣?”景忱嘴角上揚,看向餘朗,眉毛微挑,一臉驕傲的小表情。
“很厲害。”餘朗失笑,毫不吝嗇地誇獎。
“小兄弟這不顯山不露水的,一出手竟這麼厲害!”大爺對著景忱比了個大拇指,群眾都目瞪口呆,不相信的覺得他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景忱可不管他們怎麼說,手一伸,看向大爺,“老板,我的獎品呢?”
“哎這這,來,這蝴蝶發卡就歸您咯!”大爺將木盒子放到景忱手上。
“老板,還有沒有其他的發卡,拿出來瞧瞧吧!”
“是啊,就一個發卡都不夠人贏的!”
“沒有這個其他的也行啊!”
“哎呦這發卡還真就一個,不過還有頭繩頭花,這也好,個個都是緊俏貨!”
想著給媳婦兒女朋友贏到發卡的都擠著大爺問,大爺也是有自己的一套營銷手段,又拿出一批漂亮的發繩頭花當獎品。
見景忱這麼容易就得了頭獎人群一擁而上,生怕被人搶了先。
大爺收錢收的見牙不見眼。
景忱可不管他們打不打的中,拉過餘朗就迅速擠出人群。
“呼!還好我動作夠快!”景忱輕呼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圍滿了人的攤位。
“那現在是要回家?”餘朗看向景忱手中的木盒。
看著手裡的木盒景忱微微一笑,他拉起餘朗就往前走,“對!回家!”
大院靜悄悄的,其他人都在看表演沒回來,隻有林秀蓮的屋裡亮著昏黃的光。
“你先在我屋裡待著。”景忱將餘朗往自己房間推。
房間林秀蓮日日都有打掃,乾淨得很,就盼著景忱回來能好好休息,被子也是洗曬過,帶著一股太陽暴曬後的溫暖和皂角的清香。
“我也去。”餘朗抓起景忱的手不放心地看他。
“沒事。”景忱輕笑,撫了撫餘朗微蹙的眉頭。
“你乖乖在這待著,我很快就回來。”又輕輕捏了下他的耳垂安撫他。
“如果阿姨生氣了,你就把事情都推我身上。”餘朗用臉蹭著景忱的手,聲音悶悶的。
“我皮糙肉厚,讓阿姨打我一頓出出氣。”
“憨貨!”景忱笑罵出聲,手掐上餘朗的臉往外扯。
“我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麵對。”又輕輕摩挲了下,捧著餘朗的臉,唇瓣往那抿得有些發白的唇貼了貼。
“等我。”
說完他拿起木盒就去了林秀蓮的房間。
景忱剛要抬手敲門,卻見門虛掩著沒關緊。
門縫對著書桌,林秀蓮背對著他坐著,手上拿著一張照片,低低的啜泣聲傳來。
景忱的身體被靈泉滋養過,這視力自是極好的。
那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景忱。
不,應該說是原主。
照片上的人明顯才十二三歲,應該是原主小時候拍的。
而此刻的林秀蓮拿著原主小時候的照片默默流淚,又是什麼情況?
景忱心下震驚,隱隱有了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