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白蓮蓮極力控製著顫抖的身體,嘴巴因緊張而有些僵硬。
“同誌……是……是我舉報的你們私自換鋪位,但我真不是故意的……其他的事……更是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都……都是他們!”白蓮蓮手指向周建邦,眼睛卻心虛地不敢與他對視。
“都是他們乾的,東西是他們找來的,也是他們帶上火車的,跟我沒關係!”
“真……真的……”她說話磕磕巴巴,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心虛,但景忱他們又怎麼可能被這三言兩語糊弄過去,看著她繼續垂死掙紮。
被白蓮蓮背叛的周建邦先是一愣,隨即整張臉因憤怒而變得扭曲,眼睛也迅速充血漲紅。
“白蓮蓮!你個背信棄義的!”他猛地掙紮起來,背後的手銬被他掙得發出響聲,起身就要抬腳往人身上招呼,被乘警及時按住。
“現在倒是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了,彆忘了這個主意是你出的!你才是主謀!”他聲音嘶啞地怒喊著。
“要不是你說把這些東西往國外一送我就能重新回到機械廠你以為我願意幫你擦屁股呢!”
他又把視線轉向景忱幾人,語氣激動神情癲狂。
“同誌,都是白蓮蓮讓我這麼乾的,要不是她許了好處我怎麼可能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景忱,弟弟,你知道的,我雖然以前對你不好,可這種事情我不可能輕易觸碰,都是白蓮蓮的錯!”
“你放屁!”
“你才放屁!”
兩人互相對罵,周建邦更是將一切責任都推到白蓮蓮身上。
沒辦法,事實都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承認,而要想爭取從輕處理那隻有將一切都推到對方身上,揭露對方更多罪行。
隻能說不愧是曾經的男女主,推卸責任的樣子都一模一樣,一樣的卑劣和無恥。
景忱選擇性地忽略周建邦突然往自己身上攀扯。
笑話,他為什麼會認為景忱了解他的?了解他的惡臭嗎?
“都老實點!再敢亂來試試!”乘警揮舞著警棍喝止住周建邦。
兩人猙獰的表情都沒收回去,對罵指控還猶在耳,過往的情深意切顯得多麼可笑。
“說完了?”餘朗冷眼看著二人狗咬狗一嘴毛,轉向已經完全丟了魂的王紅兵。
“你說。”餘朗的語氣沒有一點起伏,但熟悉他的景忱知道,這種情況下,平靜底下的風暴已經在肆虐了。
白蓮蓮的周建邦二人的結局他早已給他們寫好,任何的狡辯都隻是行刑前的一場滑稽的表演。
聽到聲音的王紅兵轉動因一直低垂著而有些僵硬的脖頸,發出幾聲輕微的咯吱聲。
與餘朗對視的時候目光還有些呆滯虛無,眨了眨幾下,像是對焦上了。
他身子猛地往後一縮,直到與車廂壁貼上才像找回了安全感。
“餘……餘同誌……”王紅兵躲閃著著餘朗的視線,可慌亂間又和旁邊的景忱對上。
“我……我……”
“王紅兵,我勸你老實交代。”景忱迎上他的目光上前。
“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至少你不用像他們一樣潦草結束這一生,國家會給你改造的機會。”景忱抄起桌上的記錄本和筆,刷刷寫下好幾個問題。
“東西從哪來的?除了你們車上還有沒有其他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