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下眼瞼輕顫,下一秒就睜開了。
二人四目相對,一種無法言說的氛圍在流轉。
“我……做了……一個夢……”餘朗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沙啞,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眼中還帶著迷茫。
景忱心中微顫,鼻頭一酸,胸腔湧起一股情緒,如何也壓不下去。
他嘴唇囁嚅著,終於發出了聲音,“不……那不是夢……”
“是玉佩……”景忱攥著頸上染上體溫的玉佩,喉嚨發緊。
“玉佩……讓我們重逢了……”他們的緣分原來早已注定。
“餘朗……”
“我在。”他伸出手,粗糙的指節拭去景忱眼角的濕潤,壓下他的脖頸仰頭將一個輕柔的吻印在景忱額間,帶著安撫的意味。
輕柔的觸碰點燃了心底的渴望,他急切地伸出手,勾住他的脖頸,主動迎上他的唇。
“沒事了,都過去了,我會一直陪著你。”堅定的安撫響起,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畔。
兩人激烈地相擁,似在確認對方的存在,耳鬢廝磨間,錦被翻湧。
言語在這一刻顯得格外的多餘和蒼白,隻有直接的感知能表達他們的心情。
窗外一輪明月高掛,雪花紛揚模糊了光亮,世界被渲染成白晝。
窗戶發出不堪受擾的震顫,屋內熱浪翻湧,風雪拍打後隻留下幾道水痕。
牆角的小草飽受摧殘,卻仍挺著纖細的骨架,風中裹夾著的雪粒,像孩童手中投擲出的石子,狠狠地撞擊在草莖上。
呼嘯的風像一隻大手,將它死死按在地上,原本還堅挺的姿態,幾番衝擊下,早已潰不成軍,它直不起腰,葉片耷拉,搖搖晃晃又被更猛烈的風壓倒。
可當風雪稍停,那抹翠綠又顫顫巍巍地抬起了頭,像是混亂中的一絲喘息,掙紮著想重新綻放。
不知過了多久,月亮已經悄然離開,風漸漸小了,雪也停了,窗欞的積雪被化成了水珠,淅淅瀝瀝落下又結成冰。
屋內亮光還未熄滅,燃了一夜的火光,將兩人的身影投向土牆。
餘朗指尖穿過身上人的發絲,動作輕緩,眼裡是快溢出來的柔情。
他們是兩世的緣分,誰也帶不走他心愛的人。
景忱紅唇微啟,小聲喘息著,耳邊是強有力的心跳,一聲一聲,在這靜謐的時刻,格外的安心。
“前些年我在京市買了座宅院,等你成績下來,我們就搬去那裡。”胸腔震動,說出的話卻帶著許諾的意味。
“好,不過學校一般有住宿要求的。”景忱聲音嘶啞,心中卻像灌了蜜一樣甜。
“沒事,你周六日回來住也一樣。”他托起景忱的腦袋偏過頭與他接了個纏綿的吻。
一吻結束景忱早已軟了身子,隻能趴在他身上滿臉緋紅。
“那把爺爺和小白一塊接過去。”
“好,都聽你的。”
火光終於熄滅時,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窗外儼然白茫茫一片,分不出天地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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