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看著銀行卡裡新增的餘額,喜憂參半。
咳,這清高的人設和支付寶餘額總得瘋一個……
她突然掏出計算器。
西大老板的‘五鬥米’確實香。
阿彌陀佛,此去虎穴——若生,加薪;若死,工傷。
橫豎不虧,走你!
桑寧很慶幸程家不知道她有個兒子。
這五年,居無定所——連李阿姨家的ifi密碼都沒蹭熟,就被命運一腳踹進下一集!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揮一揮衣袖,連房租押金都沒要回來~)
但這一次,全補回來了。
安頓好希希後,她拖著行李箱來到西風的豪宅門口。
嘖嘖,這豪宅闊氣得……估計連馬桶都鑲金邊!
要是我家的蟑螂看了,肯定連夜收拾行李要移民過來!)
她深吸一口氣,按響了門鈴。
三秒後,門開了——
西風穿著睡袍,領口大敞。
他濕漉漉的黑發還在滴水,水珠順著鎖骨滑進衣領。
大老板,您是故意的吧?)
他單手撐在門框上,挑眉看她:“準時,不錯。”
桑寧的視線不受控製地在他胸口停留了一秒,隨即僵硬地移開:
“我的房間在哪?”
西風側身讓她進來,順手接過她的行李箱:
“二樓儘頭,右手邊。”
桑寧點頭。
她剛要走,突然發現他拎著她的箱子往樓上走,腳步一頓:
“……我自己來就行。”
西風頭也不回:
“合約第三條,乙方需配合甲方營造‘親密關係’氛圍。”
他回頭瞥她一眼,“你覺得讓女朋友自己拎行李,像話嗎?”
桑寧:“……”
同居第一天,戰爭尚未開始,她已落下風。
1.早餐戰爭
次日清晨。
桑寧六點準時起床,習慣性地衝了杯黑咖啡,烤了兩片全麥麵包。
正準備安靜享用,廚房門突然被推開——
西風頂著一頭亂發,睡眼惺忪地走進來。
看到她的早餐後,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你就吃這個?”
桑寧淡定咬了口麵包:“健康。”
西風冷哼一聲。
二話不說拉開冰箱,拿出培根、雞蛋、黃油。
動作利落地煎蛋、烤麵包、融芝士。
十分鐘後。
一盤金黃酥脆的芝士培根煎蛋三明治推到桑寧麵前,濃鬱香氣直往她鼻尖鑽。
“吃。”他命令。
桑寧盯著那融化的芝士和油亮誘人的培根,默默咽了下口水,卻還是嘴硬:
“……會胖。”
阿彌陀佛,酒肉穿腸過,體重留得住!貧道這‘佛係減肥法’講究一個……隨緣!)
西風眯起眼,忽然俯身逼近。
他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左右端詳,嗓音低沉帶笑:
“瘦成這樣,程家綁架你都不用繩子,直接夾胳肢窩就能拎走。”
桑寧耳尖一熱,瞪他:“……?”
見她不動,西風乾脆拿起三明治,直接遞到她唇邊,
語氣霸道又寵溺:“張嘴,我喂你。”
桑寧:“……!”
呔!何方妖孽,竟敢冒充西大老板?
——等等,您這這波操作…我雞皮疙瘩都起義了!)
最終,她在他灼灼的目光下,一口一口吃完了那份三明治。
完敗。
2.洗衣房慘案
桑寧有個雷打不動的習慣——
衣服必須按顏色、材質分類,輕柔模式,無香型洗衣液,連水溫都要精確到30c。
而西風,
則秉持著“洗衣機就是用來解放雙手”的生存哲學,
把所有衣服包括他那件五位數的高定西裝)一股腦塞進去,
倒了半瓶洗衣液,瀟灑按下“強力洗”。
嘖嘖,不得不說,有錢人的任性就像我的餘額——根本不需要解釋,直接‘零’的那麼徹底!)
於是,當桑寧打開洗衣機時——
她的真絲襯衫,縮水成了童裝尺寸。
這可是‘半個月工資’的巨款啊!買完它,我的錢包直接瘦成‘負資產超模’!)
桑寧拎著那件可憐巴巴的“迷你襯衫”,指尖顫抖,一路衝進客廳:
“你、你……!”
西風正懶散地躺在沙發上看財報,聞聲慢悠悠抬眼:“嗯?”
“我的襯衫!”她氣得聲音都飄了。
他目光落在她手裡那團皺巴巴的布料上,
忽然唇角一勾,笑得痞氣:“挺適合你。”
桑寧:“……這是碼!現在變成了!”
西風挑眉,伸手拽過襯衫打量了兩眼,忽然站起身,大步走向衣帽間。
三秒後。
他拎著一件自己的黑色襯衫回來,直接丟給她:“穿我的。”
桑寧下意識接住。
柔軟的布料上還殘留著他身上淡淡的冷冽氣息。
她耳根一熱,抬頭瞪他:“……誰要穿你的衣服!”
西風低笑,忽然俯身逼近。
修長的手指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不穿也行,反正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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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下移,落在她胸前,
“最好是……什、麼、都、彆、穿!”
桑寧:“……!”
大老板,我掐指一算,您這眼神——怕是師從《西遊記》裡的豬長老,專攻‘高老莊眼技’!)
桑寧看見,此刻的西風猶如《舌尖上的老板》,正用三尺涎水演繹‘餓狼傳說’!
過分了哇。
同居第三天,她損失了一件襯衫,卻莫名其妙……擁有了他的。
完敗。
3.睡眠爭奪戰
西風有個習慣——裸睡。
桑寧是淩晨兩點發現的。
她半夜口渴起來喝水,迷迷糊糊推開主臥門,
她住客房,但兩間房共用一個小客廳)
結果一抬眼——
月光如水,傾瀉在男人寬闊的背脊上。
西風背對著門,被子隻堪堪蓋到腰際。
露出精瘦有力的腰線,凹陷的腰窩在陰影中,若隱若現,肌肉線條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她的視線不受控製滑落,在最後一寸光明與黑暗的交界處停駐——
那裡像一張拉滿的弓,弦線隱入夜色,而箭矢不知所蹤。
阿彌陀佛,待老衲去五台山開個光…施主您這畫麵太美,貧道要還俗!)
桑寧瞬間清醒,血液“轟”地衝上耳尖,兩行熱血從鼻子湧出。
她猛地關上門,心臟狂跳得像是要撞出胸腔。
好家夥。
這畫麵在她腦子裡單曲循環,簡直比廣場舞大媽的《最炫民族風》還頑固!
這‘顱內小劇場’再演下去,她內心的木魚都要敲出《難忘今宵》的節奏了!
於是她強製關機睡死過去)!
第二天早餐時。
她頂著兩個黑眼圈,一本正經地提議:“西總,建議您睡覺穿睡衣。”
西風慢條斯理地切著培根,頭也不抬:“為什麼?”
我要參奏!您這該死的魅力輻射…連空氣都在為您顫抖,叫我等凡人如何把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