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眸色一暗，摟著她的手臂收緊：“回家講給你聽，更精彩。”
回程的車上，氣壓低得可怕。
西風一言不發地開車，下頜線繃得死緊。
桑寧看著窗外飛馳的景色，突然開口：“趙明威手裡有你和程雪柔的照片。”
“嗯。”
“他說程雪柔的死不是意外。”
方向盤上的手指驟然收緊，骨節泛白。
桑寧繼續道：“他還說我父親——”
“夠了。”
西風猛地踩下刹車，車子停在路邊。
他轉頭盯著她，眼底翻湧著暴戾的情緒：“你信了？”
桑寧平靜地回視：“我在等你解釋。”
西風死死盯著她，突然冷笑一聲：“解釋什麼？解釋我怎麼利用女人？怎麼害死程雪柔？”
他一把扯開領帶，露出鎖骨下方一道猙獰的疤痕。
那是當年留下的。
“這傷，”他聲音沙啞，“是我把她從燃燒的車裡拖出來時，被子彈貫穿的。”
桑寧呼吸一滯。
“她死在我懷裡，血浸透了我的西裝。”西風的眼神可怕得嚇人。
“現在，你還想聽什麼‘解釋’？”
車內死一般寂靜。
良久，桑寧輕聲道：“……對不起。”
西風猛地砸了下方向盤，喇叭聲刺破夜空。
“彆道歉。”他疲憊地靠回座椅，“你沒錯。”
桑寧猶豫片刻，伸手覆上他緊握方向盤的手：“西風。”
“嗯？”
“趙明威有一句話說對了。”
西風側眸看她。
桑寧微微一笑：“你確實很會利用女人。”
她在他驟變的臉色中繼續道：“比如現在——你明明可以直接告訴我真相，卻非要演這出苦情戲，讓我心軟。”
西風愣住了。
“下次，”她捏了捏他的手指，“直接說‘桑寧，我難受’，我就抱抱你。”
西風盯著她看了許久，突然低笑出聲。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指，拉到唇邊輕輕一吻：
“桑寧。”
“嗯？”
“我難受。”
額。
當晚，桑寧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彩信——
一張西風和程雪柔的親密合照。
附言：
“你以為的特殊，不過是他對亡妻的投射。——趙”
桑寧盯著照片看了許久，突然笑了。
她回複：
“趙總，照片p得不錯，但下次記得——西風的表是左撇子專用款，你鏡像翻轉時露餡了。”
發完，她直接關機，翻身抱住枕頭。
——趙明威根本不知道，真正的陷阱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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