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出院的這天。
她右腿的石膏雖然拆了,但走路還有些跛。
桑寧站在醫院電梯裡,手指不停地敲擊著輪椅扶手。
醫生堅持要她坐輪椅出院,說是腦震蕩患者需要避免劇烈運動。
阿文站在她身後,一隻手穩穩地扶著輪椅把手,另一隻手提著裝著她換洗衣物的袋子。
我真沒事了,桑寧第一百次抱怨,我就是斷條腿,也比這破輪椅快!。
她試圖單腳蹦跳結果被阿文按回。
阿文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他特有的平靜:醫囑。
抱怨無效。
電梯在五樓停下,門緩緩打開。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推著藥車走進來,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狹長的眼睛。
桑寧注意到他推車的姿勢有些奇怪——右手始終藏在藥車下層。
她的特工本能瞬間警醒。
當電梯門再次關閉時,桑寧假裝調整坐姿,右手悄悄摸向藏在腿下的戰術匕首——
那是阿文今早偷偷塞給她的。
關於桑寧那些閉口不提的遭遇,他向來不問。
可今早,他卻突然按住她肩膀說:從今天起,你得學會把自己裹進鐵甲裡。
為自己,也是為孩子!
文公公那副拿腔拿調的做派,十年如一日從未變過。
那嘮叨勁兒,比她親爹還勝三分。
四樓到了。電子女聲響起。
就在電梯門開啟的瞬間,變故陡生。
突然掀翻藥車,寒光一閃,一把手術刀直刺桑寧咽喉!
同一時刻,電梯外衝進兩名,手持消音手槍。
桑寧的反應比思考更快。
她猛地後仰,手術刀擦過她的下巴,帶出一線血珠。
輪椅在她發力下向後傾倒,阿文默契配合地鬆開把手。
桑寧就勢一個後滾翻落地,匕首已握在手中。
人群瞬間尖叫四散,右腿的傷口被扯得生疼。
“我都傷殘人士了,誰還要殺我?!”她喘著粗氣,迅速掏出手機想聯係張明,卻發現信號被乾擾了。
專業殺手。
阿文,趴下!她大喊一聲,同時將輪椅踹向襲擊者。
令她驚訝的是,阿文不僅沒有驚慌躲避,反而向前跨了一步,精準地接住了她拋出的匕首。
但此刻桑寧無暇多想,她必須保護這個的文公公。
第一個已經衝到她麵前。
桑寧側身閃過一記橫劈,手刀重重砍在對方頸動脈上。
白大褂悶哼一聲跪倒,她趁機奪下手術刀,反手擲向持槍者。
手術刀精準地紮入一名槍手的手腕,槍械掉落在地。
桑寧旋風般衝上前,一記掃堂腿放倒第二人,手肘狠狠擊向其太陽穴。
右腿舊傷驟然迸裂,痛得她眉心緊蹙。
桑寧,左邊!阿文的聲音突然響起。
她本能地翻滾躲避,一發子彈擦著她肩膀射入牆壁。
第三名襲擊者,不知何時出現在電梯口,槍口還冒著煙。
桑寧暗叫不好。
這個角度她無法及時反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黑影從她身側閃過——
阿文以驚人的速度撲向槍手,匕首在空中劃出冷冽的弧線。
血花飛濺。
槍手捂著噴血的喉嚨倒下時,眼中還凝固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阿文落地翻滾,動作行雲流水,哪有半點文弱書生的樣子?
桑寧瞪大眼睛,一時忘了動作。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阿文——殺氣凜然,動作淩厲如出鞘利劍。
彆發呆!阿文厲喝一聲,猛地撲向她。
桑寧被他撲倒在地,隨即聽到一聲悶響——阿文肩頭綻開一朵血花。
電梯外還有狙擊手!
阿文咬牙起身,拉著她就往安全通道衝去。
桑寧的大腦還在處理阿文中槍阿文會戰鬥這兩個爆炸性信息,身體卻已自動跟上他的步伐。
他們衝進樓梯間,上方和下方同時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被包圍了,桑寧快速判斷,向下三層是放射科,有員工通道。
阿文點頭,他們默契地翻越欄杆,直接跳到下層平台。
桑寧聽到阿文在落地時悶哼一聲,鮮血已經浸透了他半邊襯衫。
你受傷了!她伸手去扶。
小傷。阿文推開她的手,你前麵,我斷後。
他們快速向下移動,在二樓拐角遭遇了第二批伏擊者。
桑寧這次沒有莽撞前衝,而是與阿文背靠背形成防禦圈。
左邊三個歸我,阿文冷靜地說,聲音裡聽不出絲毫痛楚,右邊兩個你解決。
“可公平?”
都這種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真行。
桑寧突然意識到,這個分配根本不是按人數,而是阿文刻意把更多敵人留給自己——儘管他受了傷。
文公公什麼時候這般……?
能行嗎?
戰鬥在狹窄的樓梯間爆發。
桑寧以一對二,身形如鬼魅般在敵人之間穿梭。
她注意到阿文的戰鬥風格與自己截然不同。
沒有多餘動作,每一擊都精準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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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訓練有素的殺手,在他麵前竟如孩童般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