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桃源村寧靜的節奏中悄然滑過。
老鷹依舊每天早早出門,有時是去巡山,有時是去檢查他設下的捕獵陷阱。
但總會趕在飯點前回來,默默地將打到的野味或摘到的鮮果放在桑寧門口。
村裡的謠言非但沒有平息,反而因為老鷹這種“默認”和“實際行動”而愈演愈烈。
大家幾乎已經認定桑寧就是老鷹“撿來的媳婦”。
老鷹每次聽到那些善意的調侃,依舊板著臉。
但內心深處,他自己驚訝地發現,他並不排斥,甚至……有一絲難以言喻的隱秘歡喜。
他自問,當初出手,真的僅僅是出於路見不平的那一點好心嗎?
還是那絕望中護著嬰孩的堅韌身影,觸動了他深埋心底、從不與人言說的過往?
那個他發誓要永遠封存、連同自己的未來一起埋葬的過去。
他想不明白,也不願深想。
但此刻,聽著屋裡孩子咿咿呀呀的聲音,看著院子裡那個漸漸不再那麼驚惶的身影,他死水般的心湖,竟泛起了陌生的漣漪。
那孩子也奇怪,每次見到老鷹,尤其是看到他,偶爾露出的那口在古銅膚色襯托下,顯得格外顯眼的大白牙,就會咯咯咯地笑個不停,揮舞著小手,像是見到了什麼頂有趣的東西。
這純真的笑聲,像陽光一樣,一點點驅散著老鷹身上的陰鬱和冷硬。
這天,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桑寧的腳傷好了大半,已能慢慢行走。
她抱著孩子坐在院子裡的矮凳上曬太陽。
暖洋洋的光線灑在身上,孩子吃飽後在她懷裡打著小哈欠,很快也睡著了。
連日來的疲憊和緊張在這一刻得到了徹底的放鬆,桑寧靠著牆壁,竟也不知不覺地沉入了夢鄉。
老鷹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
金色的陽光勾勒著女子恬靜的側臉,長長的睫毛,鼻梁秀挺,唇色因為休養得當而恢複了些許紅潤。
她睡得毫無防備,呼吸均勻,整個人仿佛被籠在一層柔和的光暈裡。
此刻竟美得不像塵世中人,倒像是山野精靈,或者說……村民們口中誤打誤撞說對的——九天墜落的仙子。
老鷹的腳步頓在原地,呼吸不由自主地放輕了,生怕驚擾了這份靜謐的美好。
他的目光貪婪又克製地流連在那張臉上,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攥緊了,又酸又脹。
就在這時,一陣調皮的風拂過,輕輕掀動了桑寧素色裙子的下擺。
裙角揚起,露出一截纖細的小腿和玲瓏的腳踝。
那肌膚在明媚的陽光下,白得晃眼,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與周圍粗糙的木石環境形成強烈的對比,透出一種極致的脆弱和誘惑。
老鷹喉結不受控製地上下滾動了一下,感到一陣突如其來的乾渴。
一股陌生而洶湧的熱流猛地竄遍全身,血液似乎都在瞬間沸騰了起來。
他猛地握緊了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隱現。
他緊咬著牙關,下頜線繃得死死的,仿佛在極力隱忍著什麼,對抗著什麼。
那雙總是銳利如鷹隼的眼睛裡,翻湧著複雜而激烈的情緒:
有被純粹美麗吸引的悸動,有雄性本能的強烈占有欲,有對她脆弱處境產生的保護欲,或許還有一絲被這意外心動打亂了既定軌跡的慌亂和掙紮。
他就那樣僵立在院門口,像一尊被施了咒語的石像,內心卻經曆著驚濤駭浪。
最終,他像是用儘了全身力氣,極其艱難地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
他猛地轉過身,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背影甚至帶著幾分倉皇的意味。
他需要冷靜。
他需要離這讓他方寸大亂的光源遠一點。
而他緊握的拳頭和深陷的指甲印卻昭示著,有什麼東西,已經在他堅冰般的心防上,鑿開了一道清晰的裂痕。
一個關於守護,或者說……占有的決心,正在瘋狂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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