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阿友約他進山打獵或辦事,他全憑心情和必要性決定。
現在,如果外出時間可能錯過給她換藥或是送吃的時辰,他會毫不猶豫地推掉。
和桑寧相關的一切,無形中成了他日程表上最優先、最不可動搖的事項。
他甚至開始擔心自己外出時,她一個人在家會不會不方便,會不會有危險儘管桃源村很安全),這種牽掛對他而言是前所未有的體驗。
他會默默記住她隨口提過的一句“有點想念小米粥的味道了”,第二天就想辦法從村民那裡換來小米;
注意到孩子抓握東西時,他會笨拙地削製一個光滑的木搖鈴。
他做的這些,從不宣之於口,隻是默默放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桑寧清晰地感受到了這種無聲卻細密的轉變。
在她心中,老鷹至多算得個好人。
老鷹的照顧笨拙卻真誠,沉默卻有力。
他從不越矩,甚至刻意保持著距離。
但那目光中的溫度,那行動上的優先,都讓桑寧在動蕩逃亡後,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種踏實可靠的、近乎寵溺的守護。
像……老父親!
他因為孩子的笑聲而略顯手忙腳亂,卻又努力保持鎮定的樣子;
他明明關心卻非要板著臉強調“順路”、“多餘”的彆扭模樣;
她時常會覺得心頭微軟,甚至有些想笑。
這天傍晚,老鷹檢查完陷阱回來,手裡拎著一隻肥美的山雞。
他推開院門,看到桑寧正抱著孩子,輕聲哼著柔和的調子,夕陽的金輝灑在母子二人身上,溫暖而安寧。
孩子看到他,立刻興奮地揮舞起小手,咿咿呀呀地叫喚。
老鷹的腳步頓了一下,心中那片荒蕪了太久的土地,仿佛瞬間被這溫馨的畫麵注入了生機。
他走過去,將山雞放在一旁,洗了手,然後極其自然地從桑寧懷中接過孩子。
“您今天回來得甚早,”桑寧抬頭看著他,“陷阱收獲好嗎?”
老鷹“嗯”了一聲,他不想承認,自己是惦記著她們,才提前結束了巡山。
他目光快速地從她臉上掠過:“還好。你們......今天怎麼樣?”
桑寧微微一笑:“都很好。寶寶今天會翻身了,我都沒來得及按住他。”
老鷹低頭看著懷裡的孩子,聲音不自覺地柔和下來:“調皮。”
孩子在他懷裡咯咯直笑,伸出小手去摸他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
“他喜歡你。”桑寧輕聲說。
老鷹身體微微一頓,半晌才低聲道:“山雞燉湯,對你身體好。”
“總是麻煩您,”桑寧歉意地說,“這些本都該是我自己來的。”
老鷹皺眉:“傷沒好全,彆亂動。”
是的,桑寧的需求是他最優先處理的,和她的“約定”哪怕隻是每日相見這種無聲的約定)是他最不想取消的。
夕陽西下,三人的影子在院子裡拉得很長,漸漸融合在一起。
這個沉默如山、曾經仿佛與整個世界都隔著一層距離的男人,正用自己的方式,將這對意外闖入的母子,小心翼翼地、卻又無比堅定地,納入了他的領地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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