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看著老鷹緊閉雙眼、眉頭微蹙的難受樣子，也顧不得其他人目光了。
在他前麵蹲下，身子在他兩腿之間，她用手背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依舊燙得嚇人。
“你....你還好吧?”她聲音裡帶著焦急。
老鷹睜開眼。
近在咫尺的擔憂小臉。
那雙總是倔強和冷意的眸子，盛滿了水光，全是他的倒影。
他心頭一軟，抓住她試溫的手，握在掌心。
“死不了。”
他扯了扯嘴角，想給她一個安撫的笑，卻顯得有些無力。
桑寧想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
“彆動，讓我握一會兒。“他聲音低啞，帶著一絲罕見的依賴。
桑寧的心一跳，看著他蒼白疲憊的臉，終究沒再掙紮。
她任由他握著，另一隻手笨拙地替他擦了擦額角的汗。
陽光灑在兩人身上，安靜而溫暖。
與之前洞穴裡的旖旎不同，此刻劫後餘生的相依。
阿友幾人遠遠看著，互相交換“果然如此”、“老大也有今天”的眼神，憋著笑，不敢出聲。
時間一點點過去。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派去取補給的人回來了。
兩人帶來了乾淨的衣物、退燒藥、壓縮乾糧和清水。
老鷹吃了藥，又喝了些水，臉色稍微好了一些。
桑寧拿著那套乾淨衣物，這荒郊野嶺的……
這回連遮擋的地方都沒有了！
怎麼換？
老鷹看出了她的窘迫，對阿友等人揮了揮手：
“你們去那邊守著，沒有我的吩咐，不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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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阿友等人立刻識趣地退到遠處，背對著這邊，形成一道人牆。
這次老鷹並沒打算背過身去。
老鷹聲音平靜：“換吧，快點……彆著涼。”
桑寧沒反應。
他不轉身？他想乾什麼？
“之前……在洞穴裡……”他眼睛直勾勾看著她。
“看來是需要我幫你……”
見他真的起身，那隻乾淨利落解決猛獸的手，朝她的衣領探來。
動作不快，帶著不容拒絕。
他在欣賞她的無措！
要命……
“不用!”
她向後踉蹌一步，嘴裡嘟嘟囔囔的。
“老色鬼……”她羞惱的嬌嗔。
老鷹的動作停住了，伸出的手懸在半空。
他笑了！
笑容裡帶著得逞和縱容。
他緩緩收回手，重新坐穩，不再有進一步動作，恢複了老鷹式做派。
“那就自己快一點……”他語氣未變，可桑寧卻從中聽出了幾分戲謔。
這個老男人！
他分明就是在故意逗弄她！
桑寧看著他寬闊挺拔的背影，咬了咬唇。
論段位，她果然遠不及他。
快速脫下了身上那套不合身的男裝，準備換上了乾爽舒適的女式衣褲。
整個過程，她的心跳得像打鼓，生怕他突然轉過身來。
結果……
衣服還未來得及穿上，小手卻被老鷹扣住，從後麵一把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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