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銘被推著坐在了蘇梨的對麵,兩人一窗之隔,卻四目相對。
“怎,怎麼是你?”
蘇梨挑了挑眉,麵不改色:“怎麼?很驚訝是我來?”
光看蔣銘剛剛的表情變化,蘇梨便基本確定,蔣銘這些年住在廠裡的宿舍不回蔣家,估摸是和那個女人私下有情了。
蔣銘抿了抿唇:“那什麼,我隻是沒想到你會來看我,你都跟著彆的男人跑了,哪裡還會在乎我……”
“蔣銘。”
蘇梨加重了聲音,一句話就讓蔣銘瞠目結舌,瞬間乖乖閉上嘴巴。
蘇梨微抬下巴:“今日正好來派出所處理事情,就順路看看你這個老朋友,看看你在獄裡過的怎麼樣。”
聽到這話,蔣銘心中就冷喝著,老朋友?嗬嗬,他連個老情人都算不上。
“托你的福,過得很差,蘇梨,你滿意了嗎?”
“滿意?”蘇梨順著他的話,搖了搖頭:“還不夠。”
蔣銘臉色驟變,情緒隱隱失控,“蘇梨,我到底怎麼招你惹你了,是,我承認咱倆結婚證是假的,但我對你的心是真的,結婚五年,我對你和孩子們區彆對待過嗎?那個軍官就是好人了?他要是真對你負責,五年前也不會丟下你就跑!”
他雙手撐在窗前,目光灼灼的看著蘇梨。
“蘇梨,咱倆重新開始行不,難道你打算以後的日子跟著那個男人去大西北?大西北常年風沙大,還沒咱這裡環境好呢,你要是去,就是給自己找罪受,蘇梨,我心疼你……”
惡心的話讓蘇梨倒胃至極,早飯都要吐出來了。
她收斂目光,眸內掠過冷意。
“蔣銘,少裝,今天和我一塊來探視的還有一個女人,瘦瘦的,嘴巴下麵還有個痦子,看著有點熟悉,她似乎也認識我,你認識嗎。”
話音一落,蔣銘眼底就閃過心虛。
豔芬真的來了?
不過他的豔芬那麼聰明,肯定不會暴露的。
蔣銘虛偽笑道:“蘇梨,我的心裡隻有你,哪裡認識彆的什麼女人。”
蘇梨坐正身子,聲音不卑不亢,臉上無波無瀾,目光直直落在蔣銘的臉上。
“蔣銘,我不在乎你有沒有什麼情人,我蘇梨跟你現在沒有任何關係,你少在這裡湊近乎。”
“那你來看我,不就是跟我求和的嗎,蘇梨,我們是同學,知根知底,我真的怕你被那個軍官給騙了!”
騙?
若不是知道上輩子發生的事,蘇梨還真想不到,蔣銘演技可以這麼逼真。
蘇梨紅唇輕啟:“有你們蔣家惡心嗎,孫大壯這次推了我兒子落水被抓起來教育,蔣若蘭偷我的金項鏈,我完全可以告她盜竊,蔣銘,你一個人在牢裡孤孤單單的,再送個人進來陪著你怎麼樣?”
什麼?
蘇梨當年丟失的金項鏈是他二姐偷的?
大壯還推了大寶落水?
他才進來多些日子,就發生了那麼多事。
蔣銘臉上討好的笑意收斂,沉默的壓下眉心。
蘇梨徑自起身,抬手在桌麵上扣了扣:“蔣銘,坐了牢就該好好接受反省教育,洗心革麵重新做人,若是腦子裡還有歪心思,想對我蘇家做什麼,我不介意教你重新做人。”
話落,她再不看蔣銘一眼轉身就走。
蔣銘衝著蘇梨的背影,無聲罵道:“你爸要不是廠長,你硬氣的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