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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天衍宗外門區域,一間看似普通的弟子居所內。
燭火搖曳,映照出兩張略顯陰沉的臉。
其中一人,正是當初在青嵐鎮被鳳臨氣勢所懾、後來又因星瀾而丟了麵子的趙銘。此刻他臉上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囂張,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壓抑的怨毒和憤恨。
“廢物!一群廢物!連個煉氣期的小賤人都收拾不了!還讓她闖進了八強,出儘了風頭!”趙銘低吼著,一拳砸在桌子上,茶杯震得哐當作響。
他對麵,坐著一個麵容精悍、眼神陰鷙的中年男子,穿著內門執事的服飾。此人名為趙乾,是趙銘的族叔,也是趙家在天衍宗內的主要勢力之一。
“銘兒,稍安勿躁。”趙乾聲音沙啞,眼中閃爍著老謀深算的光芒,“那小丫頭如今風頭正勁,又有那位神秘強者庇護,我們不宜正麵與之衝突。”
“那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她騎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族叔,您沒看到她現在有多風光!連宗主都親自嘉獎!再這樣下去,我們趙家在這天衍宗,還有何顏麵?”趙銘咬牙切齒。
趙乾冷笑一聲:“風光?爬得越高,摔得越慘。她一個煉氣期,能走到這一步,靠的不過是那詭異的靈根和運氣。下一場,她的對手是‘雷戟’張狂,築基後期體修,出手狠辣,從不知留情為何物。你以為,她還能有那麼好的運氣?”
趙銘眼睛一亮:“張狂?那個戰鬥起來如同瘋魔的家夥?太好了!最好讓他在擂台上直接廢了那小賤人!”
“這隻是其一。”趙乾陰惻惻地道,“即便她僥幸又從張狂手下溜走……宗門小比之後,按照慣例,排名靠前的弟子會有一次進入‘雲霧沼澤’外圍曆練的機會。那裡……可是個意外頻發的好地方。”
趙銘瞬間明白了族叔的意思,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雲霧沼澤……嘿嘿,聽說裡麵不僅有凶悍的妖獸,還有一些天然的絕地,甚至……偶爾還會有一些來曆不明的‘匪修’出沒……”
“明白就好。”趙乾端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眼中寒光一閃,“有些事,我們趙家不方便親自出手,但總有人,為了豐厚的報酬,願意鋌而走險。記住,我們要的,是永絕後患,不能再給她任何成長的機會。”
“是!族叔!我這就去安排!”趙銘興奮地站起身,仿佛已經看到了星瀾隕落的慘狀。
……
另一處,更為隱秘的所在。
這是一間完全由月光石構築的靜室,清冷的光輝彌漫室內。一道窈窕的身影沐浴在月光中,身披輕紗,容顏絕美,卻帶著一種不容褻瀆的聖潔與疏離,正是月神殿的瑤光聖女。
她手中把玩著一枚晶瑩的玉佩,玉佩中,隱約倒映出星瀾在擂台上那驚才絕豔的身影。
“混沌靈根……竟能如此巧妙地運用,模擬萬法,窺破虛妄……看來,我之前還是低估了這靈根的潛力。”瑤光聖女輕聲自語,聲音空靈悅耳,卻帶著一絲冰冷的算計,“這樣的體質,萬古罕見,若是能將其本源之力抽取,煉化為‘月神引’……或許,能助我窺得月神法典的最高境界,甚至……溝通上界月宮?”
她指尖輕輕劃過玉佩,玉佩中的影像泛起漣漪。
“隻是……她身邊那位,深不可測。”瑤光聖女微微蹙眉,想起鳳臨那淡漠卻仿佛能洞悉一切的金色眼眸,心中便是一凜,“硬搶絕非上策。”
她沉吟片刻,唇角勾起一抹清冷的弧度:“看來,需要換個方式了。天衍宗的‘雲霧沼澤’曆練……倒是個不錯的契機。或許,可以‘幫’她一把,讓她陷入絕境,再由我‘適時’出手相救……救命之恩,再加上我月神殿的招攬,由不得她不心動。屆時,再徐徐圖之……”
靜室中,清冷的月光似乎變得更加幽深寒冷。
……
雲緲峰上,星瀾對這兩股針對她的暗流尚且一無所知。
她剛剛結束調息,感覺消耗的心神和靈力恢複了大半。她站起身,走到崖邊,眺望著遠方層巒疊嶂的群山和腳下翻湧的雲海。
八強,隻是一個新的起點。接下來的對手,將一個比一個強大,一個比一個可怕。那位號稱“雷戟”的張狂師兄,據說實力更在林驚濤之上,而且戰鬥風格狂暴,極其危險。
前路艱險,暗流湧動。
但她眼中並無畏懼,隻有越發堅定的光芒。
無論明槍暗箭,無論艱難險阻,她都會一步步走下去。
因為她的背後,是雲緲峰,是那個看似冷漠,卻會在關鍵時刻給予她指引的師尊。
她深吸一口氣,混沌靈氣在體內緩緩流轉,與這天地,與這雲海,產生著玄妙的共鳴。
風暴,或許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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