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樣的日子並沒有維持多久。秦夜鴆的院子裡養了一隻妖精的事,就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在宗門弟子間傳播開來。大家對此議論紛紛,有的人好奇,有的人驚訝,還有的人則是心懷叵測。
不過,這原本隻是宗門弟子之間的閒談,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可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那麼一個多嘴的家夥,把這件事說漏了嘴,而且恰好被剛剛閉關結束不久的楊文廣給聽到了。
那天晚上,月色如水,靜謐的月光透過窗欞,灑在青石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秦夜鴆像往常一樣,站在金痕身後,耐心地指導他練習法術。
金痕全神貫注地感受著體內妖力的流動,按照秦夜鴆的教導,努力地控製著指尖的靈力。隻見他的指尖漸漸凝聚出一團柔和的白光,那光芒雖然微弱,卻透露出一種獨特的氣息。
手腕再抬高三分。秦夜鴆輕聲說道,同時伸出手指,輕輕地托起金痕的手肘,靈力要走少陽經,這樣才能更好地發揮出妖力的威力。
金痕點點頭,正要按照秦夜鴆的指示調整姿勢,突然間,房門毫無征兆地被人猛地推開。隻聽得的一聲巨響,那扇由鐵桃樹做成的木門狠狠地撞擊在牆壁上,仿佛整個房間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金痕完全沒有防備。他被嚇得渾身一顫,原本凝聚在指尖的白光瞬間消散,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二人聞聲抬頭,隻見四個身著玄色勁裝的執法堂弟子如四座山嶽一般穩穩地立在門口,他們身後還緊跟著一群看熱鬨的宗門弟子,將門口堵得水泄不通。
為首的那名執法弟子麵容冷峻,猶如寒鐵鑄就,他腰間懸掛著一塊象征執法權的青銅令牌,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宗門弟子秦夜鴆私養妖怪,觸犯門規!執法弟子的聲音猶如驚雷一般在眾人耳畔炸響,現將二人押往執法堂受審!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兩名執法弟子立刻如餓虎撲食一般,迅速掏出寒光閃閃的鐵鏈,邁步向秦夜鴆走去,那鐵鏈在他們手中發出清脆的撞擊聲,仿佛預示著一場風暴的來臨。
另一人則手持特製的縛妖索,如鬼魅一般逼近金痕,那縛妖索上閃爍著奇異的符文,顯然是專門用來對付妖怪的法寶。
金痕見狀,瞳孔驟然收縮,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它本能地弓起背脊,渾身的毛發都豎了起來,指尖泛起危險的金光,仿佛下一刻就要發動攻擊。
彆衝動。秦夜鴆見狀,連忙一把按住金痕的肩膀,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穩,仿佛有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我有辦法。
他轉頭看向那名執法弟子,眼神冷冽如冰,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不用鎖,我們跟你們走。
金痕不甘心地看了秦夜鴆一眼,但在看到主人那肯定的眼神後,它還是默默地收斂了身上的氣息,白光閃過,它重新變回了那隻通體雪白的仙貂,輕盈地跳上秦夜鴆的肩頭,安靜地蹲伏著。
執法堂內,燭火通明,將整個房間照得如同白晝一般。十二把紫檀木椅呈半圓形排列,每一把椅子都顯得莊重而肅穆,坐著宗門的各位長老們。
正中央的位置上,坐著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他便是楊文廣。他的眉毛如銀霜般雪白,長長的胡須垂落在胸前,手中握著一把翠綠色的拐杖,拐杖上鑲嵌著一顆碧綠的寶石,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在楊文廣的右側第三位,坐著秦夜鴆的師父慕容諾婧。她身著一襲素白長袍,衣袂飄飄,宛如仙子下凡。她的麵容平靜如水,沒有絲毫波瀾,隻是靜靜地看著秦夜鴆。
夜鴆,楊文廣緩緩開口,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威壓,讓人不禁心生敬畏,你可知罪?
秦夜鴆站在堂下,不卑不亢地行了個禮,然後挺直了身子,直視著楊文廣,回答道:弟子不知犯了何罪。
他的聲音清晰而堅定,沒有絲毫的退縮之意。
放肆!賢華門的長老劉勇剛突然拍案而起,他的臉色漲得通紅,怒視著秦夜鴆,私藏妖物,還敢狡辯?那白貂分明已經化形,你卻謊稱是仙貂顯化道體,欺騙同門!
劉勇剛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秦夜鴆。
金痕在秦夜鴆的肩上不安地動了動,似乎感受到了主人所麵臨的壓力。秦夜鴆輕輕地摸了摸金痕的腦袋,安撫著它,然後看向劉勇剛,說道:
“劉長老此言差矣。”秦夜鴆的聲音清朗而堅定,仿佛沒有受到周圍人的影響,“金痕確實已經通了靈性,但他體內並無絲毫妖邪之氣。弟子願以性命擔保,他從未傷害過任何人,反而常常協助弟子采集靈藥,對弟子有諸多幫助。”
然而,琅雍閣的長老王孤瓊卻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反駁道:“荒謬!妖就是妖,哪有什麼善惡之分?宗門鐵律明確規定,私養妖物者,廢去修為,逐出師門!那妖物更是要當場誅滅,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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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痕聽到這些話,渾身的毛發都炸了起來,發出一陣低沉的咆哮,顯然是感受到了威脅。秦夜鴆能感覺到小貂在他懷中微微顫抖,他的眼神也漸漸變得冷漠起來。
就在氣氛緊張到一觸即發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慕容諾婧突然開口了。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宛如清泉擊石,在這劍拔弩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
“且慢。”慕容諾婧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嚴,“外祖父,此事或許另有隱情,我們不能僅憑一麵之詞就倉促定奪。”
楊文廣眯起眼睛,看著自己的外孫女,似乎在思考她話中的深意。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說道:“哦?婧兒有何高見?不妨說來聽聽。”
慕容諾婧站起身來,衣袂飄飄,如同仙子下凡一般。她輕盈地走到秦夜鴆麵前,伸出玉手,輕點在金痕額間的金色紋路之上。隻見一道柔和的青光閃過,金痕的身體微微一顫,原本緊繃的神經似乎也放鬆了下來。
“此貂體內確有仙獸血脈其實是騙人的),並非尋常妖物。”她的聲音清脆而堅定,仿佛不容置疑。然而,隻有她自己知道,這所謂的仙獸血脈不過是一個謊言,是為了保護夜鴆而編造出來的借口。
她緩緩轉身,目光掃過在場的眾長老,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疑慮和質疑。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況且,夜鴆是我親傳弟子,我對他的品性和為人再了解不過。若他真有不軌之心,我這個做師父的難辭其咎。”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自責,似乎真的對夜鴆的行為感到愧疚。然而,這一切都隻是她的表演,她心中清楚,夜鴆並沒有做錯什麼,他隻是被人冤枉了。
楊文廣的眉頭緊緊皺起,他顯然對慕容諾婧的話並不滿意。他厲聲道:“婧兒,你這是要包庇他們嗎?”
慕容諾婧心中一緊,但她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亂。她微微躬身,恭恭敬敬地回答道:“不敢。外孫女兒隻是懇請外祖父給夜鴆一個證明清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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