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慕容諾婧被打斷思路,有些不悅地抬頭。
侍從轉向秦夜鴆,態度恭謹:“秦公子,長公主殿下有請。殿下言道,關於昨日萬寶大會一些細節,想向公子詢問一二。殿下此刻正在宮中等候,不知公子可否移步?時間定在辰時三刻。”
慕容諾婧有些意外:“堂姐找夜鴆?問大會的事?”她看向秦夜鴆,眼神詢問。
秦夜鴆心中了然。慕容舒雅找他,絕不僅僅是“詢問細節”那麼簡單。昨夜血仙皿的身份,血影的動向,郭嗣嬋的傷勢,以及後續對複古靈教的追查……許多事情都需要在暗處溝通。
他麵上不動聲色,甚至帶著一絲被長公主召見的“榮幸”與“忐忑”,起身對慕容諾婧道:“師父,既是長公主殿下垂詢,弟子自當應命。這盤棋……”
“哎呀,去吧去吧,正事要緊!”慕容諾婧揮揮手,毫無心機地催促道,“堂姐問話要認真回答哦!這棋……哼,等你回來我們再下,我就不信贏不了你!”
“是,師父。”秦夜鴆溫和應道,又對侍從微微頷首,“煩請引路。”
侍從側身:“公子請。”
秦夜鴆最後看了一眼棋盤上那盤未竟的棋局,仿佛隻是隨意一瞥,然後便隨著侍從走出了雅間,將師父慕容諾婧那毫無所覺的天真身影留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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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輕輕關上,隔絕了內外的世界。秦夜鴆跟在侍從身後,穿過客棧略顯喧鬨的回廊,陽光照在他年輕的側臉上,平靜無波。
隻有他自己知道,此行去見那位知曉他所有秘密的長公主,遠比昨夜麵對荒古之怒,更需要步步為營。
新的棋局,才剛剛開始。他的左手,在寬大的袖袍中,不自覺地又輕輕活動了一下。
皇宮深處,一間靜謐的書房內。
慕容舒雅背對著門口,望著窗外庭院中的一株古鬆。聽到腳步聲,她緩緩轉過身。
秦夜鴆獨自走了進來,侍從無聲地退下並關好了門。書房內隻剩下兩人,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慕容舒雅的目光銳利如鷹,瞬間鎖定了秦夜鴆,不再是朝堂上的長公主,而是那個掌控著無數秘密的合作者。她的視線在秦夜鴆略顯蒼白的臉上和他自然垂落的左臂上停留了一瞬。
沒有寒暄,沒有客套。慕容舒雅直接從袖中取出一個溫潤的玉盒,放在兩人之間的紫檀木桌上,輕輕推了過去。
“裡麵是‘冰心凝魄丹’,對壓製怨念侵蝕、修複灼傷筋脈有奇效。”她的聲音低沉而直接,“郭姑娘的傷……拖不得。”
秦夜鴆看著桌上的玉盒,又抬眼看向慕容舒雅那雙洞悉一切的眼睛。他沒有去拿玉盒,也沒有否認關於郭嗣嬋傷勢的暗示,隻是平靜地開口,聲音裡聽不出情緒:
“殿下想知道什麼?”
慕容舒雅微微眯起眼,指尖在光滑的桌麵上輕輕敲擊了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響:“昨日一戰,凶險萬分。血仙皿……或者說你,是如何精準知曉那‘荒古之怒’頸下逆鱗便是其致命弱點的?古籍?還是……彆的什麼?”
她的語氣帶著探究,卻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謹慎。
秦夜鴆似乎早已料到會有此一問,臉上沒有絲毫意外。他嘴角甚至勾起一絲極淡、幾乎難以察覺的弧度,語氣帶著一種刻意為之的隨意:“我說我是偶然從一本不知名的殘破古籍中得知的,殿下信嗎?”
慕容舒雅定定地看著他,眼神裡的探究漸漸化為一種無奈和了然,最終輕輕哼了一聲,帶著點沒好氣的意味:“算了算了。你這人……身上的秘密比瑜夏皇室的密庫還多,也不差這一個。”
她擺擺手,顯然不打算在這個明顯敷衍的答案上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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