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咬住後槽牙,口腔裡瞬間彌漫開濃重的血腥味。強行壓下那幾乎要破體而出的占有欲和毀滅欲,巨大的克製讓他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
一股濃烈的、無法言說的酸澀和委屈如同藤蔓般纏繞住他的心臟,勒得他幾乎窒息。
為什麼……師父總是這樣?總是將他推開,總是獨自承擔危險,甚至不惜用謊言來“保護”他?
在她眼裡,他就那麼弱?那麼不值得依靠?還是說……她從未想過,她的安危,早已是他無法承受之重?
這股酸澀與後怕、暴怒與憐惜交織的複雜情緒,最終化作了一種近乎偏執的、想要清洗掉她身上一切外來痕跡的衝動。
他猛地鬆開緊箍著她的手臂,但雙手並未放開,反而順勢向下,用力地、不容置疑地掰著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強行轉了過去,背對著自己。
“師父,”秦夜鴆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強行壓抑後的沙啞平靜,卻蘊含著不容拒絕的強勢,“我來服侍你沐浴吧。”
“什、什麼?!”慕容諾婧被這突如其來的轉折驚得魂飛天外,猛地扭動身體想轉回來,卻被秦夜鴆按著肩膀,動彈不得。
她聲音都變了調:“不用啊!我自己可以來!真的!我傷得不重,洗個澡還是沒問題的……”
“沒關係。”秦夜鴆打斷她,聲音依舊平靜,甚至帶上了一絲奇異的溫柔,但那按在她肩上的手卻如同鐵鉗,紋絲不動。
他微微俯身,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廓,說出的話卻讓慕容諾婧瞬間石化,羞憤欲絕:
“從小到大,師父身上有什麼地方,是我沒見過的呢?”
這話語帶著強烈的暗示和一種近乎無賴的歪理!雖然有小時候照顧的情分在,但絕對沒有他說的這麼誇張!這分明就是……就是故意的!
慕容諾婧的臉頰“騰”地一下紅得滴血,連耳根和脖子都染上了緋色。
巨大的羞窘和一種被侵犯領地的慌亂讓她徹底慌了神,大腦一片空白,連反駁都忘了,隻剩下本能的抗拒和尖叫卡在喉嚨裡。
“不……不行……”她徒勞地掙紮著,聲音帶著哭腔,卻根本撼動不了身後那如同山嶽般穩固的力量。
秦夜鴆沒有再說話,隻是那按在她肩上的手,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推著她,一步步朝著林間不遠處他早已準備好、用於臨時休整的、隱藏在一處天然石凹後麵、引了活水形成的清潭走去。
最後,她糊裡糊塗的,就被他洗了。
當然,如同要求,過程並未詳細描寫,但秦夜鴆確實恪守著某種界限——隔著濕透的肚兜和褻褲。然而,這絲毫不能減輕慕容諾婧感受到的滔天羞恥!
水流的清涼衝刷不掉皮膚上被觸碰的灼熱感。他修長有力的手指隔著薄薄的衣料,在她肩背、手臂、甚至腰側流連的觸感,清晰得如同烙印。
那專注而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水波,將她每一寸被包裹的肌膚都審視殆儘。她全程僵硬得像塊石頭,臉頰燙得能煎蛋,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鼓,幾乎要衝破喉嚨。
每一次細微的移動,每一次水流滑過肌膚,都伴隨著他指尖無意或有意的擦碰,激起一陣陣讓她頭皮發麻的戰栗。
她不敢看他,隻能死死盯著水麵上倒映的、自己那副羞窘得快冒煙的臉,還有他模糊卻極具壓迫感的輪廓。
空氣裡彌漫著水汽、草木清氣,以及他身上那股揮之不去的清冽氣息,混合著她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構成了一場漫長而煎熬的酷刑。
直到秦夜鴆用一塊乾燥柔軟的布巾將她整個裹住,開始細致地幫她擦乾濕漉漉的長發時,慕容諾婧緊繃的神經才稍稍鬆懈了一絲絲,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深的茫然和懵懂。
整個過程,她的大腦幾乎是一片空白,隻剩下感官被無限放大的羞恥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
後來,慕容諾婧幾乎是逃也似的換上了從儲物戒裡拿出的另一套乾淨衣裙。柔軟的布料貼在身上,卻驅不散皮膚下殘留的那種被水流和他指尖共同撫過的異樣感覺。
篝火劈啪作響,跳動的火焰映照著慕容諾婧呆坐在火堆旁的身影。
她抱著膝蓋,下巴抵在膝頭,眼神放空地盯著躍動的火苗,臉上還殘留著未完全褪去的紅暈,眉頭微蹙,一副心事重重、魂不守舍的模樣。
她的星隕劍靜靜地斜倚在身旁,而秦夜鴆的流淵劍則被他主人以守護之名,命令著懸浮在她另一側不遠處,劍身流淌著幽藍的光澤,如同沉默的護衛。
秦夜鴆出去打獵了,林間隻剩下她一人……以及兩把有靈的劍。
“慕容姑娘?”一個帶著點好奇的清悅女聲響起。星隕劍的劍靈顯現出來,是一個約莫較為年老、眉眼靈動、周身縈繞著點點星輝的虛影。他飄到慕容諾婧身邊,歪著頭打量她,“你在想什麼呀?眉頭都快打結啦!”
慕容諾婧被這聲音驚回神,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看到是星隕劍靈,又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確定秦夜鴆還沒回來,才悄悄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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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捂住還有些發燙的臉頰,聲音悶悶的,帶著點難以啟齒的羞赧:“沒、沒什麼……你彆管啦,我就是在想……嗯,想點大人的事情。”
大人的事情?星隕劍靈一臉懵懂。
慕容諾婧的思緒卻不受控製地再次飄回那羞恥的沐浴時刻。
秦夜鴆的眼神……那不再是徒弟看師父的清澈眼神,裡麵翻湧著她看不懂的、深沉又灼熱的東西,像要把她吸進去燒起來一樣。還有他指尖的溫度,隔著衣料都燙得驚人。
她當時渾身都紅透了,心臟也跳得又快又亂,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以前照顧秦夜鴆的時候,也沒這樣過啊!她這是怎麼了?生病了嗎?
越想越糾結,小臉也皺成了一團。
這時,另一道帶著點活潑笑意的女聲插了進來:“大人的事情?慕容姑娘在想什麼大人的事情啊?”
流淵劍的劍靈也顯現出身形。她看起來約莫十七八歲,穿著一身水藍色的羅裙,長發如瀑,眉眼彎彎,笑容甜美無害,活脫脫一個鄰家碧玉的模樣,任誰也想不到其本體已被異化成血係凶劍。
她輕盈地飄過來,狀似天真無邪地在慕容諾婧另一側坐下虛影懸浮),雙手托腮,大眼睛撲閃撲閃:“我很早以前在劍葬熔爐之域時,可是‘旁聽’過很多很多人類的故事和知識呢!說不定可以幫你解惑喲!”
慕容諾婧本來不想說的,可她天生就是個心裡憋不住事的人,尤其這種讓她心亂如麻、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看著流淵劍靈那張清純無害、充滿“求知欲”的臉,又想著她是秦夜鴆的劍,或許……或許真的能看出點什麼?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困惑,紅著臉,做賊似的湊到流淵劍靈耳邊雖然隻是虛影,但動作到位),用幾乎細不可聞的氣音,悄悄問道:
“那個……流淵啊,你覺得……你的主人秦夜鴆……他……喜歡我麼?”問完,她自己都覺得臉頰燒得更厲害了,連忙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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