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佳銘指著天壇第三層一個看似入口的破損處,興奮地提議上去查探時,異變突生!
“嗷嗚——!”
一聲低沉而充滿警告意味的嘶吼,從天壇側麵一堆巨大的亂石後傳來。緊接著,第二聲、第三聲……此起彼伏,帶著明顯的敵意。
四人臉色驟變,立刻循聲望去,同時迅速靠攏,結成防禦陣型。
隻見從亂石堆後、殘破的殿宇陰影中,緩緩走出了一群體型碩大、形貌猙獰的靈獸。
它們外形似狼,但體型遠比普通野狼龐大,堪比牛犢,皮毛呈現出一種岩石般的青灰色,雙眼閃爍著幽綠色的凶光,齜出的獠牙尖銳而森白,涎水從嘴角滴落,散發出腥臊的氣息。
“是石脊狼!”劉佳銘失聲驚呼,臉色變得難看,“這是一種群居的二階靈獸,皮糙肉厚,力大無窮,而且極其記仇,領地意識極強!我們闖進它們的窩了!”
粗略一看,圍上來的石脊狼至少有十餘頭,而且遠處還有更多的幽綠目光在陰影中閃爍。
它們呈扇形散開,步伐沉穩,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咕嚕聲,顯然已經將秦夜鴆四人當成了入侵者,包圍圈正在逐步收緊。
空氣瞬間緊繃,方才的驚歎與好奇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殺機。
慕容諾婧的“星隕”劍已然出鞘三分,寒光閃爍;李懿懿緊握雙梭鏢,俏臉含霜;劉佳銘“唰”地展開折扇,扇緣鋒銳之氣流轉;秦夜鴆則微微眯起眼睛,周身氣息內斂卻危險,並拔出血薇刀。
石脊狼的低吼如同擂響的戰鼓,在空曠的遺跡間回蕩,令人心悸。十餘頭牛犢大小的青灰色巨狼步步緊逼,幽綠的眼眸鎖定四人,獠牙呲出,腥風撲麵。
“背靠天壇,不要被分割!”秦夜鴆低喝一聲,血薇刀已然出鞘,暗紅色的刀身在略顯昏暗的光線下流轉著嗜血的光澤。
他身形一錯,已擋在最前方,眼神冰冷如霜,周身散發出的寒意甚至讓幾頭迫近的石脊狼動作微微一滯。
慕容諾婧與他默契十足,“星隕”七星銀劍徹底出鞘,清冷的劍光映照著她凝重的俏臉,劍尖七點寒星微顫,引而不發。
她與秦夜鴆一左一右,構成了防禦陣型的鋒矢。劉佳銘折扇緊握,靈力灌注,扇骨邊緣泛起銳利毫光,護在李懿懿側翼。李懿懿俏臉發白,但眼神倔強,雙梭鏢交叉胸前,尋找著出擊的時機。
“吼!”
一頭格外雄壯的石脊狼似乎按捺不住,率先發動攻擊。它後肢發力,龐大的身軀帶著惡風撲向秦夜鴆,血盆大口直噬脖頸!
秦夜鴆不閃不避,眼中厲色一閃,血薇刀由下至上撩起,刀勢狠辣精準,直劈狼吻!
“鐺!”
一聲沉悶的撞擊聲,竟似砍中了金石!血薇刀在狼吻上留下了一道淺痕,卻未能將其劈開,反倒是那巨大的衝擊力讓秦夜鴆手臂微麻。這石脊狼的防禦果然名不虛傳!
那石脊狼吃痛,更加狂暴,利爪橫掃。與此同時,另外幾頭狼也從不同方向撲來!
“星垂平野!”
慕容諾婧嬌叱一聲,劍光乍起,如星河傾瀉,點點寒星精準地點向撲來的狼目、咽喉等相對脆弱之處,逼得那幾頭狼不得不回防閃避。
劉佳銘折扇揮舞,道道風刃呼嘯而出,雖不能重創石脊狼,卻也乾擾了它們的撲擊節奏。
李懿懿看準機會,一枚梭鏢脫手而出,如同毒蛇出洞,直射一頭正欲從側麵偷襲劉佳銘的石脊狼眼眶!
“噗!”梭鏢精準命中,那石脊狼慘嚎一聲,眼眶迸出血花,攻勢頓止。
然而,狼群數量太多,而且配合默契,一波攻擊剛被擊退,另一波又接踵而至。它們利用速度優勢,不斷迂回、撲擊、撕咬,消耗著四人的體力和靈力。
“這樣下去不行!”劉佳銘格開一頭狼的利爪,氣息微喘,“它們數量太多,耗也能耗死我們!”
秦夜鴆一刀逼退正麵之敵,目光銳利地掃過戰場,瞬間做出決斷:“向天壇上撤!利用地形!”
天壇由巨大的白石壘成,層級分明,或許能限製狼群同時進攻的數量。
“走!”
四人且戰且退,互相掩護,向著天壇的基座階梯移動。石脊狼顯然看出了他們的意圖,攻勢更加瘋狂,試圖將他們攔截在壇下。
慕容諾婧劍光如幕,護住後方;秦夜鴆刀勢如虹,在前開路;劉佳銘和李懿懿則負責策應兩翼,抵擋迂回攻擊。
踏上第一層天壇,階梯的寬度果然限製了狼群的進攻麵,壓力稍減。但石脊狼極其矯健,沿著階梯蜂擁而上,利爪與岩石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
“第二層!繼續上!”秦夜鴆喝道。
四人不敢停留,一路血戰,步步後撤。劍光、刀影、風刃、梭鏢與狼群的嘶吼、撲擊交織在一起,戰鬥異常激烈。
慕容諾婧的衣袖被狼爪撕開一道口子,滲出鮮血;劉佳銘肩頭也被劃傷;李懿懿更是香汗淋漓,氣息急促。
唯有秦夜鴆,看似險象環生,卻總能在箭不容發之際避開致命攻擊,血薇刀下已有一頭石脊狼重傷倒地,但他也付出了左臂被狼牙劃傷的代價,隻是那傷口處的血液似乎流轉異常,很快便不再流血。
終於,他們踏上了天壇的第三層,也就是頂層平台。平台極為開闊,地麵刻滿了複雜的星辰符文,中央似乎曾有一個祭台,如今也已殘破。
詭異的是,當最後一人踏上頂層平台時,那些原本窮追不舍、凶悍無比的石脊狼,竟齊齊在階梯邊緣停下了腳步。
它們焦躁地刨著爪子,喉嚨裡發出不甘的低吼,幽綠的眼眸中充滿了渴望和……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懼。任憑狼群如何騷動,卻沒有一頭敢再踏足頂層平台半步,仿佛這裡有一道無形的界限。
“它們……不敢上來了?”李懿懿喘著粗氣,難以置信地看著下方徘徊的狼群。
劉佳銘也鬆了口氣,抹了把額頭的汗水和血跡:“看來是的。這天壇頂層,似乎有什麼東西讓它們感到畏懼。”
慕容諾婧收劍回鞘,迅速查看了秦夜鴆手臂上的傷口,見無大礙才放下心,自己也處理了一下臂上的劃傷。
她環顧四周,感受著平台上的氣息:“此地確實有些不同,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古老的威壓,雖然對我們影響不大,但對靈獸似乎有極強的震懾力。可能是天衡派當年布下的某種防護機關或者殘留的陣法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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