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外門居住區隻剩下零星的燈火。
張磊的木屋內,燭火搖曳,趙典正煩躁地踱步,時不時抬手抓抓頭發,臉上滿是疑惑與不甘。
“張師兄,你說這林蓁蓁是不是撞了邪?”趙典猛地停下腳步,看向坐在桌邊的張磊,語氣帶著幾分難以置信,“之前她在玉清宗待了三年,修為一直卡在練氣一層,連引氣入體都費勁,怎麼這一個月不到,就突然升到練氣三層了?這速度,就算是單靈根弟子都未必能做到,她一個雜靈根,怎麼可能這麼邪門!”
張磊放下手中的酒杯,眉頭緊鎖。
他想起之前趙典說林蓁蓁往後山跑,當時隻當她是去哭鼻子,現在想來,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我也在想這件事。雜靈根的修煉速度本就比常人慢上數倍,她能在一個月內連升兩層,絕不可能是靠自己修煉。要麼是偷了宗門的高階丹藥,要麼就是背後有人給她遞了資源,甚至……可能是得了什麼不為人知的奇遇。”
“偷丹藥?”趙典眼睛一亮,隨即又重重搖了搖頭,語氣篤定,“不可能啊!丹藥庫有天樞長老親自看守,還有三重結界保護,彆說她一個練氣三層的弟子,就算是內門的師兄師姐,沒掌門和長老們的手令也進不去?”
“那就是背後有人!”張磊猛地一拍桌子,燭火都跟著晃了晃,“你想想,她之前在咱們外門誰都不認識,性子又軟,誰會幫她?可這陣子,你說她天天天不亮就往後山跑,難道真的是拿到了什麼寶貝來提升修為!”
趙典聽到“寶貝”,心裡也泛起嘀咕:“您這麼一說,我覺得有道理,不然怎麼修為提升這麼快?”
“極有可能!”張磊眼神一沉,語氣帶著幾分嫉妒,“不然憑她的資質,就算再努力十年,也未必能到練氣三層!肯定是得到了什麼寶貝,才硬生生堆上去的修為!你沒發現嗎?她最近不僅修為漲了,連氣色都好了不少,之前麵黃肌瘦的,現在臉上都有血色了,這不是有資源滋養是什麼?”
趙典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之前林蓁蓁可是連一把劍都沒有,現在手上確出現了一把雖然看起來是破鐵劍):“您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不對勁!她一個外門弟子,月例就那麼點,她手裡拿的那把劍,就算是破的,也得花不少靈石吧?”
“哼,不管她靠的是誰,這種靠旁門左道提升修為的,根本不配留在宗門!”
張磊冷哼一聲,心裡的不滿越來越強烈,“明天還有煉丹考核,她一個連草藥都認不全的雜靈根,就算靠資源堆出了修為,煉丹這種靠真本事的考核,她肯定過不了!到時候隻要她沒通過考核,咱們就去刑罰堂舉報,說她靠不正當手段提升修為,讓她被逐出宗門!”
趙典眼睛一亮,連忙附和:“對!就這麼辦!煉丹考核可不是靠資源就能蒙混過關的,她肯定不行!到時候咱們拿出她修為突飛猛進的證據,再添油加醋說她背後有人徇私,刑罰堂肯定會查!到時候她不僅進不了內門,還得被趕出玉清宗,看她還怎麼囂張!”
兩人越說越覺得有道理,又開始琢磨明天煉丹考核怎麼“盯緊”林蓁蓁,怎麼找她的錯處,怎麼收集她“靠外力提升修為”的證據。
燭火下,兩人的臉上滿是算計。完全沒注意到窗外的夜色中,一道黑影正悄然掠過,魘燭原本想找個偏僻的地方傳遞信息給魔族,沒想到再次聽到這兩人的對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原本還在為沒找到誅魔劍宿主的線索而發愁,現在看來,這兩個心思歹毒的外門弟子,倒是個不錯的“棋子”。
若是今天她釋放的魘術被長老們察覺,隻要把矛頭引到張磊身上,畢竟這人心胸狹隘,又對林蓁蓁心懷怨恨,說他為了報複偷偷修煉邪術,倒也合情合理。
這個念頭在她腦海裡一閃而過,很快就有了計劃。
等到趙典離開張磊住處,看到了張磊已經在休息了。
魘燭屏住呼吸,指尖凝聚起一絲極其微弱的魘氣,這魘氣比白天在幻陣中釋放的還要隱蔽,不仔細探查根本察覺不到。
她透過窗戶的縫隙,將魘氣輕輕吹向床上的張磊,魘氣像是一條黑色的小蛇,悄無聲息地鑽進了張磊的眉心。
做完這一切,魘燭又快速退到暗處,觀察了片刻。
隻見張磊皺了皺眉,嘴裡嘟囔著夢話,翻了個身,卻沒有醒來,顯然沒察覺到體內多了一絲魘氣。
魘燭滿意地點點頭,這絲魘氣暫時不會有任何作用,可一旦她需要,隻需用靈力催動,就能讓張磊變得暴躁易怒,甚至在眾人麵前暴露“邪術痕跡”,成為她的替罪羊。
處理完張磊的事,魘燭才去了後山僻靜處,從懷裡取出一張黑色的傳音符。
她警惕地環顧四周,確認沒人後,指尖凝聚起一絲微弱的魔氣,輕輕點在傳音符上。
隨著魔氣注入,傳音符泛起淡淡的黑芒,魘燭壓低聲音,快速說道:“血刹,今日在迷宮幻陣中,我已釋放魘氣挑撥部分弟子,引發了他們的爭鬥,打亂了考核節奏。目前尚未發現誅魔劍宿主的明確線索,但意外發現兩名外門弟子張磊、趙典)心思歹毒,可伺機利用。另外,我已在其中一人張磊)體內種下微弱魘氣,若日後魘術暴露,可將罪責推到他身上,保全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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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音符另一端沉默了片刻,隨後傳來血刹冰冷的聲音:“很好。不過你要記住,那絲魘氣務必隱藏好,彆被長老們察覺。你要小心行事。”
“我明白。”魘燭恭敬地回應,“明日我會看著辦,混進內門打探消息。”
“很好。”血刹的聲音帶著幾分滿意,“記住,誅魔劍宿主至關重要,絕不能出任何差錯。若是遇到危險,優先保全自己,後續計劃我們再另行商議。”
“明白。”魘燭說完,鬆開手,黑色傳音符化作一道黑芒,飛消失不見。
說完,她整理了一下衣袍,再次化作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返回外門弟子的木屋。
而此時的林蓁蓁,正坐在自己的小木屋裡,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偽裝後的誅魔劍。
她一邊擦,一邊在心裡回憶著丹辰長老教她的草藥要點,拿出《百草藥集》,翻到煉丹考核可能用到的草藥圖譜,嘴裡還小聲念叨著:“清心草,安神靜氣,需去根洗淨;凝氣花,輔助聚氣,要保留完整花瓣;軟毛草,中和寒性,需晾曬至半乾……”
誅魔劍輕輕顫動了一下,像是在回應她的話。林蓁蓁看著劍,忍不住笑了。
不知不覺,已是深夜。林蓁蓁合上書,將誅魔劍放在枕邊,才躺到床上。
她閉上眼睛,腦海裡反複回放著草藥特性,心裡暗暗給自己打氣:“林蓁蓁,加油!明天一定要通過煉丹考核,證明自己不是靠運氣,而是靠真本事!”
夜色漸深,玉清宗陷入了沉睡。沒人知道,張磊體內已被種下無形的“禍根”,更沒人預料到,明日的比拚裡,一場交織著宗門內鬥與仙魔陰謀的較量,即將悄然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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