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刹眼中閃過濃烈的殺意,語氣冰冷刺骨,“既然你們想死,那本護法就成全你們!”
話音未落,血刹猛地揮出一掌,濃鬱的魔氣凝聚成一隻巨大的黑色手掌,朝著村民們拍去。
村民們哪裡見過這般神異又恐怖的攻擊,嚇得臉色慘白,卻來不及躲閃。
“轟!”一聲巨響,黑色手掌落在地上,瞬間將幾名村民拍成了肉泥,鮮血染紅了腳下的土地和飄落的桃花瓣。
“殺人了!”有人驚呼,想要逃跑,卻被魔兵們攔住了去路。
“既然來了,就都留下吧!”魘燭陰惻惻地笑著,周身的魔氣迅速擴散,凡是被魔氣碰到的村民,瞬間渾身僵硬,失去了生命氣息,雙眼圓睜,死狀淒慘。
血刹也沒有停手,魔掌翻飛,每一次落下,都有幾名村民喪生。
魔兵們更是如狼似虎,揮舞著魔刃,在村子裡大肆屠殺。
哭喊聲、慘叫聲、魔兵的狂笑聲響成一片,原本寧靜祥和的桃花村,瞬間變成了人間煉獄。
羊角辮女孩也就是小丫嚇得腿都軟了,被一名魔兵追上,鋒利的魔刃劃破了她的喉嚨,鮮血噴濺而出,染紅了阿牛的眼睛。
臉圓圓的女孩因生出來臉就圓圓的,家裡人給她起名叫圓圓,她本能地想要逃跑,卻被魔兵一腳踹倒在地,魔刃落下,結束了她小小的生命。
“小丫!圓圓!”阿牛撕心裂肺地哭喊著,想要衝過去,卻被自家爹爹死死抱住。
阿牛的爹爹渾身是血,手臂上還插著一把魔刃,他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將阿牛推向村後的小路:“阿牛,快跑!去找蘇大夫和蓁蓁姑娘!他們去了玉清宗!去找他們!快,快跑啊!”
“玉清宗……”阿牛的腦海中瞬間閃過林蓁蓁他們離開時的對話,蘇哥哥說過,他們要去玉清宗。
他看著爹爹眼中的期盼與決絕,又看了看身後火光衝天、慘叫不絕的村落,心中猛地燃起一團火焰,他要活下去,要去玉清宗,找蘇哥哥和姐姐,為桃花村所有死去的人報仇!
“爹!”阿牛哽咽著,淚水模糊了視線,卻不再猶豫,轉身朝著村後的山林狂奔而去。
阿牛的爹爹看著兒子消失在山林中的身影,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隨即猛地轉身,朝著一名衝過來的魔兵撲去,用身體死死纏住對方的腿,嘶吼道:“畜生!我跟你們拚了!”
魔兵不耐煩地揮起魔刃,一道寒光閃過,阿牛的爹爹倒在了血泊中。
屠殺持續了半個時辰,桃花村再也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
房屋燃燒殆儘,隻剩下斷壁殘垣,滿地的屍體與染紅的桃花瓣混雜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與焦糊味,令人作嘔。
一名魔兵仔細搜查了一圈,匆匆回到血刹身邊稟報:“護法,村裡的人都清理乾淨了,不過……剛才那個小鬼好像跑了,鑽進後山的山林裡了。”
血刹聞言,低頭看了看地上小丫和圓圓的屍體,又望向村後鬱鬱蔥蔥的山林,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冷笑:“跑了就跑了。一個屁點大的孩子,翻不起什麼風浪。”
在他看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孩童,即便逃了出去,也成不了氣候。
既不知道玉清宗的具體位置,也沒有任何自保能力,說不定沒走出山林就成了野獸的口糧,根本無需放在心上。
魘燭也點了點頭,陰鷙的眼中沒有絲毫波瀾:“血刹說得是。一個孩童而已,不足為懼。我們已經毀掉了林蓁蓁在凡間的根基,也算斷了她的念想。日後若有機會,再去玉清宗取她性命便是。”
血刹冷哼一聲,目光掃過一片狼藉的桃花村,語氣帶著一絲不甘:“算那林蓁蓁跑得快!不過沒關係,這筆賬,我們遲早要算回來!”
說完,他轉身看向魘燭:“走吧,回魔界。等尊上再次行動,我們再伺機而動,務必除掉林蓁蓁!”
“好。”魘燭應了一聲,再次祭出傳送陣。
黑色的光芒亮起,將血刹、魘燭和剩餘的魔兵籠罩其中,轉瞬即逝。
山林間,阿牛還在拚命地奔跑。
他小小的身影在崎嶇的山路上跌跌撞撞,身上沾滿了泥土、血跡和草葉,膝蓋和手掌都被碎石磨破了,火辣辣地疼,可他卻絲毫不敢停下腳步。
他不知道玉清宗在哪個方向,不知道要跑多久才能到達,更不知道前方會遇到什麼危險。
但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堅定的念頭,報仇!為爹爹報仇!為小丫、圓圓報仇!
為桃花村所有死去的人報仇!
他緊緊攥著小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疼痛讓他保持著清醒。
腦海中不斷閃過村民們慘死的畫麵,閃過爹爹最後的囑托,閃過蘇哥哥和姐姐溫柔的笑容。
這些畫麵,化作了支撐他前進的力量,讓他在漆黑的山林中,找到了前行的方向。
夕陽西下,餘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阿牛沾滿血汙的小臉上。
曾經天真爛漫、愛追著桃花跑的孩童,此刻眼中隻剩下與年齡不符的堅韌與仇恨。
桃花村的桃花落了,卻在一個孩子的心中,種下了複仇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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