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丟了。」
在洶湧人潮中。
男人低聲呢喃道。
並非那種格外出眾或個性鮮明的麵容。
長著一張相當普通麵孔的男子。
擦肩而過時也不會留下記憶的長相。
‘難道被察覺了?’
絕無可能。
即便臻至化境的武人也無法感知我的氣息。
就算那個叫真龍的家夥再厲害。也是不可能的事。
‘反倒是我跟丟了。’
真是怪事。
自從真龍抵達河南時就已抹上的氣息。
不知何時竟被抹去了。
‘究竟怎麼做到的?’
明明是號稱千裡香的東西,常規手段無法抹去才對。
男子平靜表情下不得不強忍涔涔冷汗。
後脊發涼。
‘得向總部彙報才行。’
這任務本身就很蹊蹺。
若隻是監視倒沒什麼問題。
但這簡直像丐幫或下汙門才會乾的勾當。
實在不懂總部為何派這種差事。
況且
‘雖然上麵下令就得照做。’
自黑夜宮人員並入泰州分部後。
總覺得有些異樣。
尤其隱約感覺正與外部勢力逐漸牽扯。
雖說永遠是為同胞解放而戰。
男子心頭總縈繞著說不出的彆扭。
自幾年前折損幾位同胞後。
活動幾乎處於停滯狀態。
‘先撤吧。’
男子當即裹緊預先備好的鬥篷準備撤離。
前麵散落著廉價裝飾品。
是男子偽裝成攤販事先準備好的。
正手忙腳亂收拾行李時。
「生意都結束了嗎?」
聽到傳來的聲音,男子故意捏著嗓子回答。
偏偏這種時候來客人。
「哎喲,對不起…家裡有急事…」
低頭說話的男子突然僵住了。
因為站在他麵前搭話的不是彆人。
「正好,既然收攤了要不要和我聊聊?」
正是仇陽天。
就在男子急中生智的刹那。
嘩啦!
「呃啊!」
男子的臉被仇陽天抓住,整個人被拖進後方陰暗的小巷。
掐住脖子的手指開始發力。
「咳咳…呃!」
他盯著這個不斷咳出慘叫的家夥。
按年紀算本該是中年男子。
但年齡根本無從判斷。
‘還以為他會老實呆一段時間。沒想到還敢出來造次啊。’
應該和那次的家夥是同一人。
所以現在戴著的戒指才會有反應。
完全沒察覺動靜以為耗子已經打洞逃跑了。
‘原以為和黑夜宮不是一路。’
就像黑暗中活動的鼠輩慣常那樣。
或許存在某些關聯。
但認定他不屬於黑夜宮。
若說理由。
畢竟有個龐大勢力剛垮台。
會蟄伏一陣子才對。
可就這樣爬出來了啊。
偏偏是和我有關的東西。
「是你啊。小崽子。」
「咕嚕….」
「上次在街上發瘋的家夥。」
突然喊著‘那個人就是真龍!’的混蛋。
還有。
「你在我身上多此一舉地埋了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給我種下追蹤香的家夥。
怎麼洗都洗不掉,簡直煩死人。
‘要不是那東西被體內那貨吃掉的話。’
用於追蹤的千裡香這種東西,需要依靠氣勁才能粘附在我身上。
因為不是氣勁所以本不可能做到。
但看來並非如此。
對我靠近的人都有印象。
但這家夥不在其中。
‘難道能遠程施術?’
雖然無法確定。
關鍵是。
這家夥就是最近讓我渾身不對勁的元凶。
「怎麼又發瘋,一直煩人地糾纏能不能讓我消停?」
「呃啊….為…什麼…要這樣…!大俠…饒命啊!」
「這幫混蛋的共性就是抵賴。」
不過光看這樣確實沒法知道。
在抓住的手上多加了幾分力後。
運轉起了魔道吸天功。
於是。
「呃嗚…!」
那家夥的眼睛猛然瞪大。
有點意思。
最初遇到的家夥連劇痛都感覺不到。
受傷後還能再生。
本以為是不死之身,或者更接近魔物。
後來遇到的幾個家夥。
會感受到痛苦。
肉體再生也不活躍的樣子。
「你和那家夥不同,連疼痛都能感受到嗎?」
哢嚓。
「呃啊啊啊!」
我試探性地折斷了他一條胳膊。
雖然慘叫可能是演技。
但從肌肉運動和呼吸變化來看應該不是。
「這…這是…什麼。」
或許是感受到體內氣息流動。
那家夥的反應明顯不同了。
與此同時他的反應還不止這些。
「說感受到…不同的疼痛…?」
「其他家夥根本不覺得痛,還能快速治愈。你做不到嗎?」
「…難道…你這混蛋對田浩…?」
田浩?
那家夥叫田浩嗎?
名字真夠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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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少林寺頂著童僧的皮相。
暗中搞事的家夥。
看來那混蛋就叫田浩。
也可能不是。
「怎、怎麼可能…田浩應該死不了的。」
「有什麼不可能,就這樣乾的。」
咕嗚。
隨著氣息被緩緩抽離。
那家夥的眼睛逐漸瞪大。
「等…等等!」
「我會慢慢審問的。」
我盯著他的反應咧嘴笑道。
壓根沒必要搞得血沫橫飛地拷問。
連慘叫都發不出聲倒也清淨。
從各種意義上說都很省事。
雖然很煩他們總是換臉換身子。
但隻要戴著敗尊的戒指就能識破,所以沒關係。
‘要是當時逮住就更省事了。’
戒指的振動頻率實在太低。
加上好一陣子沒感應到。
是不是目標,有過猶豫。
但看到它在街上亂竄就確認了。
「什麼目的?」
「咕呃….」
能感覺到肌肉血管都繃得死緊。
是禁製的影響嗎。
亦或這也是演技。
「不想回答就下一題。」
沒在一個問題上糾纏太久。
我很清楚那是白費功夫。
「哪邊的人?黑夜宮的雜碎?」
「…哈啊…哈啊….」
這次也一樣。
就像田浩那家夥,這部分肯定被下了封口令。
正想著要不要再加把勁時。
「黑…夜宮…不是,不是的。」
那家夥開口了。
「哦。」
沒想到會坦白啊。
這是個信號。
否認本身就意味著存在突破口。
‘那這話是真是假呢。’
反正自己判斷唄。
「行。不是黑夜宮。那有牽連嗎?」
“...”
沒有回答。
確實和天魔的禁製不是一個檔次。
這可是連否認都做不到啊。
突然想到。
如果把南宮天俊那家夥變成魔人。
讓他聽從命令的話。
是不是就能施加這種更牢固的禁製了呢。
當然目前還沒有嘗試的打算。
「啊最後再問個問題。」
已經是最後一個提問了。
雖然想打聽的事很多。
但其實最想確認的隻有一件。
「樂劍的兒子和這事有關嗎?」
“…!”
「反應不錯這就夠了。」
雖然否認程度沒到那份上。
但我對著那家夥的反應露出了會心一笑。
就算這是演技。
對我而言也算是某種確認。
雖然隻是以防萬一的猜想。
看來是猜對了。
當我含著笑意時。
被掐住脖子的家夥慌忙說道。
「饒...饒命啊我隻是聽令行事從沒想過加害於您...呃啊...!」
「誰的命令。」
“...”
「沒事反正知道你說不出口再說了。」
雖然渴求著活命。
但已經發動的魔道天吸功可沒有收斂的意思。
正如那家夥所說。
他們不過是監視我散布謠言耍手段罷了。
看起來倒沒打算取我性命。
「要真想饒你就不會說廢話了。」
「荒唐...!我都提供了情報...啊啊啊!」
「可不算告訴我。因為不知道對不對。」
在吸收能量的間隙發出慘叫。
布下了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