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很討厭這樣的自己。
哢嗒哢嗒
活動身體時關節發出聲響。邊拉伸邊問正用奇怪眼神看著我的李長老。
「為何提議要對練?」
「老夫沒提。是陽天說要和你練。」
「最初不是您先勸的嗎?而且沒阻攔還樂嗬嗬跟來,長老您也有責任。」
這是把當年在九龍會揍完彭家小子後李長老對我說的話原樣奉還。
不知是否想起這茬,李長老豪邁大笑。
「不錯!確實老夫也有責任。」
「那為何要勸我?」
[因為大長老]
似乎涉及什麼不愉快的事,李長老改用傳音入密。太久沒聽傳音導致腦袋隱隱作痛。
「這話什麼意思。」
現在的我還無法用傳音回應,隻能直接開口。李長老聞言露出荒唐表情說道。
[不是,至少用傳音的話不該謹慎點回答嗎?]
「反正無所謂吧。」
...呃
李長老輕輕發出一聲呻吟。
[大長老是個野心勃勃之人。這點你也心知肚明,雖說適當的野心未嘗不可,但為此連自己的血脈都要利用,實在看不出對世家有何益處。]
正如李長老所言,這場比試怎麼看都是政治棋局的一環。
若我在此落敗,仇折葉在世家中的地位便會攀升。反之若是仇折葉敗於我手。
‘恐怕會遭受重創吧。’
站在仇折葉的立場,怕是連想都不敢想。
大長老明知這點仍強逼仇折葉出戰,甚至特意派來與我較量,想必是認定他絕不會輸。
‘隻是,太過心急了。’
實在不明白大長老為何要如此漏洞百出地強人所難。
究竟有什麼火燒眉毛的事呢。我默默聽完李長老的話,再度開口。
「...嗯,既然要乾這麼麻煩的事,我總該撈點好處吧?」
[什麼玩意...?]
「要是我贏了那家夥,就請您答應我一個請求。」
[你贏了又為何要老夫答應你的請求...?]
「不答應的話我現在就滿地打滾認輸。」
[儘說荒唐話,如今事已至此,陽天啊你若敗北,將來繼任家主時難免會留下汙點...]
「李長老,您真尋思我覬覦家主之位嗎。」
身體差不多活動開了,邊轉動手腕邊向仇折葉走去。
「我對當家主這事壓根沒興趣。」
[...!]
我的爆炸性發言讓李長老倒抽一口氣。原來大家都以為我想當家主啊。
‘那種貪念上輩子就丟乾淨了。’
我在心裡嘀咕。真是貪念嗎?還是覺得不配?不,單純覺得那玩意兒對我沒用罷了。
家主到底是什麼,該懷著怎樣的覺悟活下去。
現在的我清楚到令人作嘔。
「身子活動開了?」
「差不多。」
仇折葉提著木劍迎向我。果然,麵對麵更能確認——
這家夥比仇妍淑強得多。
剛擺開架勢,仇折葉突然道歉。
「對仇公子實在過意不去。」
「突然說啥呢?」
「去年與仇公子切磋時我出手太重了。」
「我們打過?」
「是啊,一公子為此臥床整月。」
躺得夠久啊…我怎麼沒這記憶?
「仇公子實在太弱。」
「現在開始挑釁是吧。」
「聽說公子贏過二姑娘,但那不過是巧合。」
「對,我也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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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祖父似乎不這麼認為,這就麻煩了。」
「對對對,我也這麼想。」
仇折葉眯著鰨目魚般的眼睛瞪我。糟,敷衍被他發現了?
他猛地快速搖頭,繼續道:
「我不想欺負弱者,但更討厭弱者當家主。」
「你知道這話是當著現任家主直係麵前說的吧?」
這番言論若隨意說出口可是相當危險的。
呼!
臉頰掠過一陣灼熱。那是從仇折葉身上迸發出來的。與隻傳家主直係的仇炎火輪功不同。
仇折葉繼承的心法是俱先炎功。
雖然同樣蘊含熱量,但並非追求仇炎火輪功的破壞力,而是專注於壓縮與速度的心法。
‘武功…是三星級嗎?’
與仇妍淑同等級的水平,仇折葉散發出的灼熱氣息分明在如此宣告。啊,要不現在就棄權算了。
[剛才說過的話]
像是等候多時般,李長老的傳音適時響起。
[若贏得這場比試,老夫以名譽擔保必應允你一個請求]
‘這樣反倒沒法輕易棄權了’
...反正我每次都這副德性。
帶著近乎自暴自棄的心情,我也開始在體內運轉仇炎火輪功。
從我體內流轉的心法逐漸將仇折葉的內力一點點推開。
仇折葉眼中閃過異色。
「李長老」
出聲呼喚李長老的正是仇折葉。
「何事?」
「若晚輩贏得此戰,亦有想要之物」
這小子剛才肯定偷聽我們說話了
耳朵倒是挺靈...
李長老瞥了我一眼後回應仇折葉:
「理應條件對等,折葉你想要什麼」
仇折葉這才抬手示意某處
隻見魏雪兒正悄悄往嘴裡塞了塊糕點
「我要那個侍女」
仇折葉眼中所見的顯然是欲望。雖不敢說與色欲無關,但恐怕更接近情欲。
聽到這句話。
「哈哈。」
真他媽操蛋。
「這狗娘養的真行。」
緊接著感覺體內有什麼弦突然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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