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想著乾脆全扔掉直接跑路更好,但考慮到這具可能跑不到半時辰就會累垮的身體,還有要帶給唐門的禮物什麼的,終究還是放心不下。
「哈哈….」
正尷尬笑著的武延突然露出鋒利神色。
我覺得不對勁便問武延。
「怎麼了?」
「停下。」
沒有回答。
僵硬的聲音。整支隊伍瞬間停住了前進的腳步。
我也感受到武延氣氛異常,連忙勒住韁繩。
五感捕捉到微妙氣息。察覺到的瞬間,我不自覺地噗嗤笑了出來。
正是魔物的氣息。
「難怪這幾天一直這麼太平。」
「數量不多。馬上解決完,您先休息。」
意思是叫我像上次那樣彆出來添亂,老實待著。
我也想著要是亂拿魔石可能又會像上次那樣出事,這次就乖乖坐著吧。
幸好不是魔境門。
硬要說的話,是魔境門關閉後殘留的渣滓。
逼近的氣息很迅捷。是衝著我們來的嗎?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沙沙沙嚓。
草叢傳來詭異聲響。
武延和護衛們早已拔劍出鞘。隨時準備迎擊來犯之敵。
不多時便有東西衝破草叢撲來。
咕哇啊啊!
還沒看清真麵目,武延的劍光就已劃過那家夥身軀。
唰嚓,咚!
隨著武延揮劍即死,那家夥發出沉悶聲響栽倒在地。是頭熊形魔物。
平時心裡總覺得李長老像頭熊,實際比較起體格才發現真的和李長老很相似。
株熊。
和角犬一樣都是從最低級的魔境門裡蹦出來的家夥。
「這畜生….」
武延盯著它皺起眉頭。
「除了我砍的傷口外還有其他傷。」
「嗯?」
按武延說的檢查發現,除了武延造成的劍傷外確實另有傷痕。
那麼它們那種刻意保持距離的怪異舉動,是為了躲避什麼人嗎?
魔物躲避人類?
這說法實在荒唐。
這些本能裡隻有殺戮念頭的家夥…?而且能感覺到魔物的氣息正在接二連三消失。
能感知到後方有什麼東西正在逐個獵殺它們。
速度很快。正逐漸向我們靠近。
武延對這突發狀況稍顯慌亂,但立刻擺出迎敵架勢與護衛們形成對峙。
逐漸逼近的氣息毫無遲疑地穿過草叢現身。
呱啊啊啊啊啊!
衝出來的仍是先前那種株熊。
唰!
緊隨其後的劍氣劃過株熊的腦袋。
咕嗚!
藍色血水從倒地的綠株熊身上湧出。
武延沒理會死去的魔物,隻是死死盯著草叢對麵。
片刻後武延開口問道。
「來者何人。報上名號!」
隨著武延的喝問,草叢裡立刻現出人影。
是個持劍者。本想看清樣貌,但對方用披風裹得嚴實,根本看不見臉。
能知道的隻有從體型判斷她是個女子。
她邁著輕盈的步伐逐漸向我們靠近。
我越是看她走近,目光就越發被她穿著的衣服吸引。
或許因長途旅行,青色武服各處都沾滿樹葉且蒙著灰塵。
女子緩緩收劍入鞘沉著走來,武延卻仍拔劍相向。
待她走近到一定距離,女子解開披風帽露出麵容。
見到女子真容的護衛中有人倒抽冷氣。
年齡看來未及弱冠,但應比我年長。
雪青發絲與同樣白皙的肌膚,高挺鼻梁下是透著生氣的嘴唇。
這一切都在宣告她確是天下少有的美人。
她慢慢打量著武延開口道。
「抱歉。獨自旅行途中沒來得及妥善處理。」
「獨自…?小姐您是一個人解決這些家夥的?」
「我平日運氣就差。偏又撞見魔境門在眼前洞開。雖儘力捕捉還是逃了幾隻魔物。」
「魔物…逃跑了…?」
「或許是家傳武學緣故…老發生這種事。」
就在武延與她交談時。
我看著她的臉也不禁震驚。
並非因那美麗容顏。
青色武服下擺繡著的白色小字映入眼簾。
南宮。
「該死…。」
我下意識脫口罵了出來。
能穿著素服在中原行走還繡著那字的,屈指可數。
更何況是那般容貌的女子,恐怕唯有一人。
‘那瘋婆娘怎麼會在這兒?’
冷汗涔涔而下,我慢慢擦拭著。
我對她了如指掌。
今生雖應是陌路,前世卻截然不同。
她是我這輩子最不願牽扯的人,比任何新結識者更甚。
‘倒黴也不至於到這份上吧?’
我強壓狂跳的心臟。這悸動與美好詞彙無關。
恐懼,純粹的恐懼。
女子對武延冷硬地說道。
「我叫南宮霏兒。您可是要去四川?」
聽到她名字的瞬間我緊閉雙眼。果然如此。
接下來的話讓我再度屏息。
「既然同路,能否捎我一程?必有重謝。」
「不行操…絕對不行!」
我踹開車門吼道。
霎時與她四目相對。
那雙淡漠的眼睛與前世如出一轍,令人毛骨悚然。
魔劍後南宮霏兒。
眼前正是前世那個劍走偏鋒墮入魔道,甚至親手毀滅自家世家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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