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缺你一個獻殷勤的!去吃你的包子啦。」
「嗯…」
她垂頭喪氣地走回去,在侍從堆裡啃起了包子。
正望著那景象歎氣時,武延走了過來。
「少爺,預計未時前後出發。」
「比預想的要早呢。都準備好了?」
「是,等用完餐就可以裝貨出發了。」
抵達時估計要到傍晚時分。
那倒是正好符合預期。
「那就先去做準備…」
話說到一半,發現武延正詭異地歪著腦袋。
正納悶時,瞥見南宮霏兒在旁邊死死盯著武延的佩劍。
這種程度確實算得上癲狂了。
「…南宮小姐,不是說過不會跟你比的嗎。彆看了,再看要吐了。」
眼看要出事,我趕緊支開武延。
武延行禮後,消失得比平時快了半步。
「明明有那麼多劍客,為什麼偏纏著武延?」
「因為是很強的劍術家…想著對練能學很多…」
「那和那邊用瘋狗眼神瞪人的令弟練習不就好了?」
「天俊他…」
南宮霏兒欲言又止。
她吞回後半句話的模樣讓我很在意。
雷龍級彆應該很強吧?粗略看去都比仇妍淑或仇折葉高出一兩個檔次。和武延比的話倒不太確定。
首先南宮天俊的位置,就算我像和仇折葉對練時那樣強行使用絕技也無法取勝。
突然冒出一個疑問。
是關於南宮霏兒的。
‘說起來這丫頭為什麼沒名氣?’
魔劍後是絕世劍手。
在成為魔人之前,她的劍術造詣甚至能讓劍魔都退讓三分。
這樣的人物不可能在這個年紀還沒綻放才華。
雖然看不太真切,但再怎麼不濟也不會比那邊那個想殺我的南宮小子差吧。
而她獲得的最初也是最後的綽號正是魔劍後。
這意味著她作為強者揚名的時間遠在現在之後。
...怎麼回事呢。雖說後起之秀也有等級之分,但也不至於進不了五龍三峰吧。
難道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內情。
「那就彆瞎好奇了。」
「...啊?」
「沒什麼。小姐請繼續吃您的包子,我先起身了。」
猛地站起來往旅館外走。魏雪兒像等著似的跟上來,手裡還拿著兩個包子似乎要吃。
「要吃兩個?邊吃邊動可能會消化不良哦。」
「一個是少爺的!」
「這主意倒不錯。」
和睦地吃著包子走向馬車。
跟著魏雪兒總被她投喂,感覺自己的食量都變大了。
側腹漸漸摸得到贅肉,看來得增加修煉量了。
南宮霏兒一直望著走向外麵的少年和魏雪兒的背影。
視線無法移開。
為何會這樣,她雖自問卻心知肚明。
霎時南宮霏兒聞到了惡臭。
想捂住鼻子,但她明白這氣味不會因此消散。
「姐姐。」
南宮霏兒緩緩轉頭看向自己的弟弟。
濃烈。全是惡臭。為何親弟弟會散發著如此難以忍受的臭味。
無從知曉。
父親也好,長老也罷,甚至連弟弟都不想靠近。
弟弟雖待她周全從不冒犯,但南宮霏兒仍無法界定內心日漸膨脹的情緒。
這是對血親的愧疚,還是純粹的厭惡。
‘...好想逃走。’
想逃到沒有惡臭的地方。
「我們都坐在那邊,您為何獨自在此。」
南宮天俊問道。
因為聚在一起臭味更甚。
這理由她終究難以啟齒。
「...隻是這兒離得近。」
「這樣會給旁人添麻煩。下次請規整就座。」
「嗯….對不起。」
弟弟的笑臉映入眼簾,胸口卻像堵著什麼。
想要逃離。
‘去哪兒?’
南宮霏兒自問。忽然想起那個少年。
偶然相遇的他周身竟不可思議地毫無異味。
沒有一絲氣味。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體驗到的感覺。
無論是叫武延的男人,還是仇家的人,都散發著些許惡臭,但靠近少年身邊時連那味道都感覺不到了。
雖然不明白為何那少年會對她產生莫名的煩躁感,以及突然想要保持距離的衝動。
但反而這種感覺都令人安心。
南宮霏兒現在隻要稍微遠離他身邊,就會逐漸難以忍受這種撲麵而來的惡心感。
她猛地起身挪動腳步。
「姐姐….您要去哪兒?」
「馬車….我先過去休息。」
南宮霏兒將弟弟拋在身後,快步跟上了仇陽天。
不久後獨自留下的南宮天俊看著南宮霏兒離去的背影,表情驟變。
從扮演乖弟弟的臉瞬間切換成毫無笑意的冰冷麵孔。
「到底哪裡出問題了呢。」
咯咯。
指節發出的脆響,是南宮天俊的習慣。
肯定有什麼不對勁。這種事從未發生過,到底是從哪個環節開始失控的。
「最討厭的就是礙事的家夥了。」
響聲停止後,南宮天俊緩緩轉身。
他轉身時冰冷的眼神裡,分明透著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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