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天俊捂著襠部不停發抖。
連慘叫都發不出,隻是張開的嘴裡混著唾液,鼻血和嘴角的血也不斷滴落。
那個風度翩翩的美公子此刻狼狽不堪。
大南宮世家。
四大世家之首,正派最大支柱。
南宮天俊本該成為這般豪門的掌舵人。
此刻這般男人卻淒慘地趴在地上蠕動。
「彆裝死,又沒碎。」
力道控製得恰到好處。
疼得仿佛要碎裂卻終究沒有碎裂,或是恰到可以修複的程度造成傷害。
前世已經做膩了這種事。
即便身體不同了也沒太大難度。
‘要是踢得更重點兒蛋就碎了吧。’
...確實差點就踢爆了。
沒碎不就行了囉嗦啥。
「這….這….該死的….家夥….」
「謔,這副德性還能說話啊。」
本以為至少還要再滾幾分鐘,倒是比預想中更硬氣的家夥。
我走近那家夥反折了他一條胳膊。
哢!
「咕呃…!!」
察覺他想暗中扭轉內力便先發製人折臂擒拿。
這種時候眼神還死死凝著殺氣。
對著持續輕叩天靈蓋的殺意,我歪起嘴角。
「早叫你彆越線,要是沒露出殺心本打算適當放水的。」
南宮天俊是認真的。
木劍承載的內力量也好,不經意散發的殺氣也罷。
這家夥真心想殺了我。
情緒失控的短暫失誤?就憑現在的眼神和氣勢可沒法這麼辯解。
我確信無疑地問他。
「你,殺過多少人?」
聽到質問的南宮天俊氣勢瞬間動搖。
「少說也有幾十個吧,是不是?」
「胡….胡說八道什麼!」
南宮天俊的聲音裡混著慌亂。
不管他否認與否都無所謂,反正我已確信。
是殺了脅迫他人或作惡的壞人嗎?我看倒不像。
相當濃重。
這般年紀不該有的濃重殺氣。彆人或許不懂,但我怎會看不出來。
正派代表名門南宮家的血脈南宮天俊為何身懷如此強烈的殺氣。
想到他前世身為南宮家主的身份,倒也不算太令人震驚。
咯吱
「呃嗯….」
擰轉的手臂猛然發力。那家夥漏出了呻吟。
‘該怎麼處置呢?’
可以直接扭斷,也能卸掉肩胛骨。
徹底廢掉不行。到那種程度就不好收場了。
不過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手下留情。
對方都亮殺氣了還忍氣吞聲的,那是龜孫子才乾的事。
「仇少俠…!」
正躊躇間,唐主奕急匆匆湊近。
「不如就此罷手如何。比武已經….」
可笑。
這話荒唐得我沒忍住當場笑出了聲。
唐主奕被我的笑聲震得愣住。
我立即質問唐主奕。
「您沒察覺這雜種散發的殺氣?不至於吧。」
彆人另說,以唐主奕的修為應該有所感知。
那家夥對我釋放殺氣的事。
證據就是唐主奕此刻不也答不上話麼。
「比武時亮過殺氣,現在要我手下留情?」
身為武者斷無可能。
對著齜牙的瘋狗還能視若無睹。
就算不能取他性命,這口牙必須全敲碎。
「莫非覺得他年少無知?這雜種可比我還年長。」
實際上我的年齡可能是他的兩倍左右,但現在那不重要吧?我慢慢在手臂上加著力道。
隨即南宮天俊口中逐漸發出夾雜慘叫的呻吟聲。
唐主奕慌忙補充道。
「……天俊是南宮家的人。若在此鬨出更大動靜,恐對少俠不利。」
「對,是南宮家。但您知道嗎?」
咚鏘。
「呃啊啊啊!!」
「正因為是南宮家,這雜種現在才能活著。正因為是南宮家,我才忍了這麼多。要是立場對調會怎樣呢。」
仇家雖算名門,但與南宮家相比差距懸殊。可若立場顛倒?
命或許能保住,但真能全身而退嗎。
就算隨便抓個在這正用不安眼神看著這裡的後起之秀,設想立場調換會如何。
答案很簡單。
「我已經很忍讓了。唐小家主您不明白吧——當然不是要您理解。」
邊對唐主奕說著話,邊結束了方才的思緒。
從丹田提起內力灌注於臂。
恰似南宮天俊當初用木劍承載的內力。
就這樣折斷了南宮天俊的手臂。
哢嚓。
“...!!!”
南宮天俊渾身顫抖。
遲來的慘叫終於響徹練武場。
因那嚎叫聲太過刺耳,便擊其後頸使他昏厥。
見此情形,唐主奕抹了把臉。
事實上突然借出練武場卻出了事,從他的立場看確實頭疼。
不過那也不是我該對這雜種手下留情的理由。
‘鬨過頭了嗎?’
突然想起李長老囑咐過彆惹事。
要是說把南宮家的小子打成血葫蘆了,他會說啥呢?
‘好歹留了條命。’
說明情況的話他大概會這麼回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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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鬨成這樣,估計南宮家後續會搞事情。
不過按現任家主的作風應該不至於。
‘既有目擊者,又是南宮家先動的手。’
更何況諒他們也不敢動的虎須。
沒管昏迷的南宮天俊,我撐起身子。
不知為何唐少烈漲紅著臉癱坐在地盯著這邊,南宮霏兒依舊麵無表情。
親弟弟被打成爛泥還能保持這副表情,實在詭異。
那眼神既無怨恨也無憤怒,平靜得像一潭深水。
「在這邊…!」
遠處出現了唐門的人。
應該是來接南宮天俊去醫館的。
緊接著南宮家的人也來了。是護衛隊吧?不愧是四大世家,來人都氣勢不凡。
其中一名朝我走來。
「在下是少爺的護衛馬哲。」
男子向我微微頷首。
看著就是位高手。
「比武…既已結束,請允許我等護送少爺回府。」
「看你這態度,是全程目睹了經過吧?」
名叫馬哲的男子沒有回答我的質問。
果然。
剛才若有若無的視線就是這家夥。
「隨你們處置,看著辦吧。」
胳膊得疼幾天,不過外傷一天就能好。
踢中的部位….好像稍微用力過猛了但應該沒問題吧。
...或許不是。
南宮天俊被抬走後修煉場地板上還殘留著那家夥滴落的血跡。
唐主奕似乎一直為難地反複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