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南宮世家。
在被稱為正派支柱與心臟的四大世家中,南宮世家是居於核心地位的劍道名門。
血魔掀起血劫時,斬下血魔首級的正是當時的南宮家主南宮擎天。
在劍尊這個浪人出現前,這個世家一直占據著中原第一劍的位置。
這位南宮世家的家主——蒼天劍王南宮震看著兒子說道:
「本想著讓你好好照顧你姐姐才派你去,結果你說弄丟了無辜的護衛?」
在輕鬆赴約的唐家比武會上,這小子不僅主動向比自己年輕的後起之秀發起比試。
甚至還在比試中敗北後被逼到拔出生死劍。
更聽說他遭到報複,連手臂都斷了。
偏偏是自己的兒子。
最成問題的是。
「馬哲麼…」
能在眾多世家武者中留在家主記憶裡的沒幾個。
畢竟南宮家天賦異稟的強者實在太多。
‘是個達到絕頂的武者啊。’
護衛隊所屬武者馬哲,綽號青風絕劍。
是記憶中的存在。
那個年紀能登峰造極的人不多,觀其劍勢尚有極大成長餘地的武者。
這樣的武者竟在護衛任務中失蹤了?
南宮震無法理解這件事。
「難道要為個名不見經傳的後起之秀折損絕頂高手?」
麵對南宮震的質問,南宮天俊啞口無言。
隻是默默咬緊了牙。
因為連他自己說出的話都難以自圓其說。
‘到底怎麼回事?’
原以為就算多花幾天也是因局勢不利。
畢竟他清楚,即便氣話要抓名門子弟來問罪也絕非易事。
可馬哲主動請纓說有把握,說要去走一趟。
從沒見他放過狠話後失手。
所以當姐姐說要去找仇家告彆時,他默許也是因為這層考量。
反正那家夥去了也白搭。
‘本該萬無一失的…’
誰知姐姐回來竟說交涉順利。
仇家那廝完好無損隨車隊乘馬車回去了。
那馬哲呢…?
自己的貼身護衛下落如何?
‘被那廝殺了不成?’
他覺得絕無可能。
馬哲可是絕頂武者。
武者從一流到絕頂,靠的不是努力而是天賦。
縱使吞服再多靈藥苦修,沒有悟性終難踏入超凡之境。
南宮天俊受過的教導便是如此。
而馬哲正是觸及那個領域的絕頂武者。
可現在居然栽在個勉強夠著二流門檻的後輩手裡?
這是不可能的事。
‘會不會是陷阱?’
對方是否早已識破自己的計謀並做好準備?
若真如此,那家夥又是如何得知的?
還準備了什麼能讓馬哲失蹤?
無論是什麼,這都不是好兆頭。
單是強行動用南宮家的絕頂武者導致折損,就已經是大問題。
更何況仇陽天還知道這件事。
‘該死的雜碎。’
一想到仇陽天,怒火就從心底竄上來。
被他擊中的要害。
折斷的手臂如今雖已痊愈,但積壓的憤怒絲毫未減。
「天俊。」
「……是,父親。」
南宮震邁著緩慢的步子走向南宮天俊。
南宮天俊緊緊閉上雙眼。
他的父親從不對子女動手。
隻是走近而已。
但這才是最令人窒息的折磨。
帝王之步。
南宮血脈帶來的無形威壓,會隨著武境提升愈發強烈。
更彆說南宮震是當世除三尊外屈指可數的強者。
「呃啊啊…...」
在逼人氣勢壓迫下,南宮天俊終是漏出呻吟。
「我失望的不是你敗給乳臭未乾的後起之秀,也不是比武中途起了殺心。」
他心知肚明。
父親為何對自己失望。
從小就被灌輸到厭煩的道理。
「善後都做不乾淨。這才最令人失望。」
排山倒海的氣勢壓得他幾乎嘔吐,但南宮天俊用儘全力忍住了。
若真在此吐出來,父親絕對會暴怒。
身為南宮族人,無論何時都要維護體麵與榮耀。
這是南宮震最為重視的事情。
相反若有人玷汙品性與名譽..
不惜動用任何手段清除就是南宮家的作風。
「現判你為此罪在清禁閣閉門思過三月。可有異議。」
「沒,沒有…。」
南宮天俊應答的瞬間,施加的壓力驟然消散。
南宮震對著仍瑟瑟發抖的南宮天俊問道。
「說是仇家所為?」
「…是,正是如此。」
虎俠作為家主的山西仇家。
聽聞回答的南宮震露出微妙神情。
在南宮天俊看來,這是父親臉上極為陌生的表情。
「…偏偏是仇家麼。」
說罷南宮震倏然轉身,朝著家主室的欄杆走去。
風中翻飛的袍角鮮明繡著南宮二字。
短暫沉思後南宮震對南宮天俊說道。
「仇家之事就此作罷。」
「父親…?」
這是頭一遭。
生平首次聽到父親說要放下恩怨。
明明教導終生勿忘仇恨,此話究竟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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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你繼任家主自會明白。在那之前,莫要輕易招惹仇家。」
「是…。」
無論如何都無法違逆南宮震的命令。
南宮天俊能做的隻有低頭應允。
「更何況如今或許要和他們成為姻親。」
南宮震的話讓南宮天俊猛然僵住。
因他未能立即領會其中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