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又搞什麼...?’
簡直荒謬。
那個瘋婆娘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既非山西也非陝西。
不過是座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荒山。
但在這種地方遇見南宮霏兒合理嗎?
「什麼...。」
正想質問這狗屁狀況,卻有比疑問更重要的事。
四周傳來刺刺麻麻的氣息。
華山派門人見英風飛走,當即拔劍出鞘。
想必是將南宮霏兒判定為敵人,意圖製服或斬殺。
根本來不及思考對策。
自知無力衝過去保護,隻能先放聲大喊。
「哦、好久不見!」
“...?”
突然的問候似乎奏效,漫天劍刃在觸及南宮霏兒前驟然停滯。
「姐姐!」
趁這間隙,觀戰中的魏雪兒飛奔過來抱住了南宮霏兒。
瞬間南宮霏兒似乎有些慌張,但還是溫柔地撫摸著魏雪兒的頭。
南宮霏兒個子較高,魏雪兒能整個兒被摟進懷裡。
「仇少俠,您與那女子相識嗎??」
申賢走近我問道。
這該怎麼回答才好?
隨便說認識應該就行了吧。
‘這家夥到底從哪兒突然冒出來的...’
分開後我以為短期內絕不會再碰麵。
頂多想著婚約相關的事可能會見一次,僅此而已。
結果偏偏在這裡遇上…?
在這荒無人煙的山穀裡?
‘是專程找來的?’
不,絕不可能。
南宮霏兒是路癡。
而且還是極其嚴重的那種。
說往東絕對會往西走的人,除非偶然相遇。
根本不可能是專程找人。
她不是那種能自己找到路的人。
「少俠?」
「啊。」
光想著南宮霏兒的事,沒來得及回答申賢。
得先敷衍過去,再弄清楚南宮霏兒為何在此。
「就普通認識的關係....」
「未婚妻。」
「...哈?」
[說啥?]
南宮霏兒突然插話,原本嘈雜的四周瞬間鴉雀無聲。
「...你剛才說什麼。」
我懷疑自己聽錯了,又向南宮霏兒確認。
南宮霏兒歪著頭露出不解的表情。
肯定是幻聽吧?剛才絕對是幻聽。
「是未婚妻呀。」
看來我沒有聽錯。
似乎不隻我一個人感到震驚,周圍的人都緊緊閉上了嘴。
特彆是那些盯著我看的男人們的目光,感覺格外刺人。
‘...彆被外表迷惑了啊人類。’
雖然這麼說,但我也承認南宮霏兒的外貌確實出眾。
前世看膩了南宮霏兒那完美的容貌,但說真的,怎麼也看不膩。至少在外貌這方麵。
如果是前世的我,聽到南宮霏兒是未婚妻的話,說不定會流著口水傻笑。
無論是沾滿灰塵亂成一團的頭發。
還是破破爛爛臟得像抹布一樣的武服。
都沒能玷汙南宮霏兒原本的美貌。
即使在這樣的狼狽中,她依然散發著美麗。
寶石般的藍色雙眸正直直望向我。
雖然現在沒有在笑,但剛才南宮霏兒燦爛的笑容又浮現在眼前。
‘原來她也會笑啊。’
在前世從沒看過她笑的樣子。
隻見過她總是麵無表情地砍殺彆人的模樣。
說實話有點不爽,但不得不承認她笑起來確實很美。
「姐姐!」
把臉在南宮霏兒胸前蹭了半天的魏雪兒開口說道。
「嗯…?」
「你是怎麼來這裡的?」
「來找人…。」
「找誰?」
南宮霏兒用遲緩的手指指向我。
...真的是來找我的?
‘她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明明該乘船卻翻山越嶺繞遠路。
或者該翻山卻莫名其妙渡河而來。
連東南西北這種最基本方向都搞不清的人...真的是來找我的?
[該死的家夥。]
一直安靜待著的神老頭突然吐出一句惡言。
‘...為什麼突然找茬啊?’
[看到那張臉都毫無想法嗎?那你不是遲鈍,是壓根沒長那根弦。]
‘不是為什麼我好好待著還要騷擾我啊?’
[乾脆滾出去死吧。]
神老頭的惡毒話語被輕易無視了。
這老頭子怎麼突然找事....
我走近南宮霏兒問道。
「南宮小姐,真是來找我的嗎?」
「嗯…。」
「為什麼?」
「因為想見你。」
...啥?
剛才說啥…。
[求雷劈死你個混賬東西。]
‘啊求求了…安靜點…。’
[該死的…鬼怎麼不收這貨,啊我自己就是鬼。]
南宮霏兒的話讓我有點恍惚。
她真的清醒嗎?
為什麼突然出現說這種胡話。
「不是突然說什麼怪話…」
「少爺。」
從南宮霏兒懷裡微微掙脫的魏雪兒走了過來。
因為在臟衣服上蹭來蹭去,臉上沾了點黑色汙漬。
「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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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妻是什麼呀?」
「呃…?」
這問題太意外讓我一時語塞。
問未婚妻是什麼?
是啊是什麼呢…?
看她撲閃撲閃的眼睛似乎真的不知道才問的。
這該怎麼回答才好呢。
「要說訂婚是什麼的話…。」
不知為何總覺得回答這件事本身就像在犯罪。
正不知該如何回答而嘴唇乾裂時,有人撥開草叢出現了。
「……哎喲我的老腰。」
要說來人是誰,正是方才飛出去老遠的英風。
英風輕輕捶著微駝的背現身,敏銳地察覺到微妙的氣氛。
「……那個,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四處觀察狀況的英風看到南宮霏兒,突然倒吸一口涼氣。
當南宮霏兒呆滯的視線與英風相遇時,英風突然撲通跌坐在地。
我正奇怪他為何如此,仔細一看發現英風狀態很不對勁。
「……嗯?」
微微泛紅的臉頰,連同通紅的耳朵和瘋狂遊移的視線。
那張臉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啊!’
想起來了。
和以前看著魏雪兒流口水的仇折葉的表情一模一樣。
呃…難道說?
我瞪圓了眼睛盯著英風時,其他華山派道人正向跌坐的英風靠近。
「英風師兄!快清醒點!不是,這小子突然怎麼回事啊大師兄?」
「該不會是飛出去時撞到頭了吧?」
「挨了鐵炮都活蹦亂跳的家夥,撞個樹就能神誌不清?」
「怕是身子虛了。要不抓隻雞補補?」
就在這群人討論粗暴療法時,聽見神老頭嘀咕道:
[完犢子,這崽子沒救嘍]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