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懸中天的深夜
鋪開的被褥。
室內僅靠一支蠟燭維持的微弱光亮。
以及男女二人。
任誰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畢竟前世也不是沒有經驗,這種情形意味著什麼還是能明白的。
隻是,問題出在對象身上。
「…為什麼要這樣?」
南宮霏兒對我的提問露出不解其意的困惑表情。
怎麼看都像是精心策劃的場景,但對方偏偏是南宮霏兒。
那個憨憨怎麼可能會有那些心思來製造這種局麵。
我問南宮霏兒。
「明明…給了兩間房,為什麼現在會這樣?」
「…說過…沒房間了?」
「誰說的?」
「掌門大人…」
梅花仙?
華山又不是什麼鄉下小門派,怎麼可能隻有一棟彆院?
我正疑惑時,神老頭突然插話。
[曆代華山掌門都眼明手快,行事果決得很。]
‘…剛才您不是連華山派是啥都不知道嗎?’
[…人生自古皆如此啊。]
再看南宮霏兒,衣服換了,頭發也微微濕著。
月光映得她那原本雪白的肌膚仿佛在發光。
或許因為當下情境,更顯得奪目。
「…呼。」
可這家夥為啥要這樣啊。
就算再遲鈍,也不至於真的搞不清狀況吧。
眼前的南宮霏兒依舊麵無表情。我看著她心想。
‘…漂亮得簡直該死。’
泰然自若跪坐在被褥上沐浴月光的南宮霏兒,美得近乎犯規。
前世魔劍後那種殘酷冰冷的壓迫感固然震撼。
但今生她這份清麗脫俗的氣質,又彆具一番魅力。
‘這臉就是武器吧。’
就算全盤否認,唯獨南宮霏兒的美無可辯駁。
更何況現在四目相對...
要是前世的我在這年紀遇上這種場麵,怕是早就失去理智。
說不定已經傻笑著撲上去了。
‘現在呢?’
現在就能把持得住嗎?
我不敢確定。
因為現在的南宮霏兒就是如此魅惑。
由於不斷閃過的念頭而皺眉轉身。
感覺再待下去就不妙了。
「…似乎出了些問題,小姐在此安歇,我去護衛那邊睡。」
明天再要一間房就行,畢竟是南宮家總不至於不給吧。
[瘋了…]
反正神老頭會說什麼都能猜到,根本懶得聽。
滿腦子隻想著快點離開這裡。
咕啾。
袖口被拽住的觸感讓我踉蹌後退。
回頭看見南宮霏兒正死死攥著我的衣袖。
用力到想抽手都掙脫不開。
「乾什麼…」
「彆走。」
說這話時南宮霏兒的眼神很堅決。
該怎麼回應呢。
到底該說什麼才好…?
「那…至少該說一起睡…」
「不行嗎?」
「有什麼理由要答應…?」
「未婚妻…所以。」
南宮霏兒說著說著自己也底氣不足,表情變得微妙。
她糾結良久才用發抖的嘴唇擠出:
「隻牽手…睡覺…」
「啊?」
啥?…聽錯了吧?
剛才那話是認真的?
我石化般僵在原地,始作俑者卻滿臉坦然。
這種台詞不該是反過來說才對嗎…?
似乎自己也覺得古怪,南宮霏兒弱弱反問:
「…這樣不對嗎?」
「小姐您這話是跟誰學的…?」
「…紅華說這麼做就行來著。」
紅華應該是那個和魏雪兒形影不離的侍女吧?
到底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要好的…?
或許因為完全聽不懂對話,埋頭苦想的南宮霏兒模樣讓人有點想笑。
連不明就裡的話語也能若無其事說出口這點也是。
而聽到這些話的人偏偏還是我。
所以我不小心噗嗤笑出聲時,南宮霏兒瞪大了眼睛。
「你笑了…。」
「…抱歉,突然覺得有點好笑。」
「你是在笑我。」
「不是…。」
擔心她可能心情不好,正想解釋些什麼。
結果我自己先閉上了嘴。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因為南宮霏兒正在笑。
雖然弧度很淺,但確實能看清她臉上浮現的微笑。
看著這樣的她,我像被蠱惑般將手貼上了南宮霏兒的臉頰。
是我主動伸出的手。
這瘋子,為什麼要這麼做?
被自己無意識的舉動嚇到,立刻想抽回手卻沒能成功。
因為南宮霏兒輕輕複住了我貼在她臉頰上的手。
能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溫度。
雖然南宮霏兒的臉頰是冰涼的。
但我的手因體內心法始終滾燙。
然而與她冰冷的臉龐相反,包裹著我手的掌心比我的溫度更高。
她臉上細微的表情波動,連一直刻意忽視的我都為之動搖。
把臉頰靠在我手心的南宮霏兒開口道。
「…一起睡吧。」
說這話時她的臉頰泛著不同往常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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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辰早已過了子時。
雖然因為整天東奔西跑導致身體相當疲憊,但這是個難以入眠的夜晚。
從微微敞開的窗外漏進月光。
那抹淡淡的光暈掠過南宮霏兒安睡的發絲。
我正凝視著那樣的南宮霏兒的臉龐。
[居然這麼快就睡著了]
沉默許久的神老頭突然現身。
聽到這句話我無聲地笑了。
‘您去哪兒了?’
[能去哪兒就是小睡了一會兒]
‘看來您睡得很香呢’
[是啊睡得可踏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