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霏兒拚命掙紮試圖掙脫,但內力儘失的身體根本不可能脫困。
即便如此她還是發狠般繼續嘗試。
稍有不慎經脈可能儘毀,但有比這更重要的事。
或許是想到再這樣下去就再也見不到那個人,南宮霏兒無法停下。
就在她強忍翻湧的痛苦試圖發力時。
「…彆硬撐了。」
貫穿耳膜的聲音讓南宮霏兒停下了發力。
當後頸掠過手指的觸感時,南宮霏兒僵硬的身體瞬間癱軟。
「啊…!」
是穴道沒完全解開嗎,南宮霏兒發現自己的聲音發不出來。
因此想說的話一句都說不出口。
少年看著南宮霏兒說道。
「彆出聲。反正叫你逃你也不會聽,不如乖乖躲好。」
說著輕撫南宮霏兒的頭發。
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弄壞什麼似的。
「…太好了。」
像是吐出憋了很久的話般,少年低聲呢喃著充滿喘息的話語。
隨即徑直走向夜血敵。
南宮霏兒見狀驚慌地想拉住他,少年卻早已化作火焰疾馳而去。
夜血敵因脊背竄上的寒意解除架勢,立即扭轉身軀。
咕嗚——!
雖然本能地成功閃避,但未能完全躲開,腹部傳來被撕裂的劇痛。
他遲滯地用手捂住腹部,卻因對方持續施壓最終警覺後撤。
隨著腹部遭受的衝擊,夜血敵被震得踉蹌後退。
哐當!
試圖支撐草坪的腳底被蹭過,發出粗糙的聲響。
「呸…!」
勉強停住腳步的夜血敵朝地麵輕輕吐出一口血沫。
儘管遲滯了些才擺出防禦架勢,但遭襲的腹部仍在不住顫抖。
聞到焦糊味了。
是從自己肚子裡傳來的。
夜血敵用灼灼目光瞪視著發動偷襲的對手。
和腹部同樣顫抖的嘴角正逐漸上揚。
「這狗崽子…?」
轟隆隆!
包圍四周的灼熱與火焰焦臭。
夜血敵立刻辨認出了對方的真身。
「…本大爺正打算抽空去拜訪,你倒親自上門了?」
本想讓小弟們去摸清位置,
沒想到正主直接出現在夜血敵麵前。
周身纏繞著熊熊燃燒的烈焰。
「這是要做自我介紹嗎?」
簡直像在昭告天下自己就是仇家的血脈。
該死的,那家夥和當年橫掃戰場的炎鬼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血脈終究是血脈啊。’
夜血敵說著繃緊了神經。
外表看起來比預想中更年輕。
雖是副剛邁入武者門檻的少年模樣。
但方才那記攻擊絕非兒戲。
雖說夜血敵當時正專注於蓄力,卻完全沒察覺到氣息。
分明是故意隱藏氣息逼近的。
甚至達到讓自己都未能及時察覺的程度。
‘這種怪物崽子比想象中還要多啊?’
之前放倒的那個漂亮貨也是,眼前這家夥更是遠超那個水準。
雖未達絕頂之境,但想必也無需太久。
夜血敵本人達到此境後已原地踏步十數載。
「…真叫人火大。」
這種初生便綻放光芒的家夥注定會成長得更加耀眼。
若給予時間,超越自己這種程度簡直輕而易舉。
所以夜血敵最愛踐踏幼苗。
從根本上就用腳狠狠碾碎成長的可能。
越是這般耀眼的家夥就越要用力踐踏。
問題在於眼下時機實在不巧。
‘本想速戰速決的。’
嘖。
本打算活捉仇家慢慢折磨,現在卻要輕易結果他。
雖可惜也彆無他法。
夜血敵握緊大刀擺開架勢。
雖因大意吃了虧,但對方撐死不過後期之數。
隻要不再輕敵怎可能...
‘…什麼?去哪了…’
眼前搖曳的火球瞬間從視野中消失。
那般熾烈的存在感豈會憑空消散。
夜血敵立即擴散氣感鎖定位置。
當四麵鋪開的氣感捕捉到對方時,夜血敵猛然揮動大刀。
因那位置正在自己背後。
轟!
大刀掠過的虛空未觸到任何實體。
反倒是側腹遭受重擊,夜血敵再度橫飛出去。
魁梧身軀在泥地上翻滾,蒸騰的熱氣與漫天塵土遮蔽了四周視野。
「小雜種…!」
想到自己竟被擊中夜血敵怒火中燒揮動大刀用風壓將周圍塵土一掃而空
呼嗚!
轉瞬間恢複潔淨的地麵上先前那團火球已然消失唯餘一名身姿挺拔的少年獨立原地
環繞少年的火焰如同從未存在般消散隻殘留些許餘溫
「想起來了」
仇陽天的聲音讓夜血敵發出低吼
被連個絕頂境界都未達到的家夥擊中兩次這嚴重傷了他的自尊
仇陽天凝視著這樣的夜血敵說道
那雙深紅的邪眼與逐漸泛紅的發絲讓夜血敵莫名感到不安
明明怎麼看都隻是個徘徊在一流末流的小鬼
「夜血敵…好像是叫這個名字來著」
以及被輕聲喚出的本名
「沒教養的小崽子對長輩直呼其名可不行啊」
這黃口小兒為何會知曉自己的名號
雖然大絕鬼這個稱號並非無人知曉但也不至於有名到能被人一口道出本名
更何況
‘操這種莫名寒意是怎麼回事’
當仇陽天念出名字時夜血敵竟感到一陣沒來由的戰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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