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至極的提議。
「剛才還偷襲要殺我?」
「那時候不知道是你,既然是貴公子出身,體麵地跟我們走免得受苦不好嗎?」
「真是個滑稽的雜種。」
「雖然得挑斷手筋腳筋,但會留你一條命。」
這話讓我氣極反笑。
也就是說現在要我向可能和魔教有染的黑夜宮雜碎乞命。
我的命可金貴著呢。
正因為是奇跡般爭取到的時間和性命才更該如此。但我的命還沒金貴到要在這裡低頭,至少不想對雜種們這麼做。
我臉上堆滿譏笑對他說道。
「去你媽的雜種。」
聽到辱罵的瞬間那家夥眼睛扭曲了。
就算看不見臉也能知道。
「說這種話前該先藏好眼裡的殺意啊蠢貨。」
「咯咯...看來比想象中更會察言觀色嘛。」
這廝本來就沒打算遵守約定。看到那副德行就明白了。
身為殺手卻連隱藏情緒的打算都沒有。
究竟被小瞧到什麼程度了?
那家夥收起笑意開口。
「吾名羅刹。」
「突然自報家門發什麼神經,想跟老子套近乎?」
「總該知道自己死在誰手裡吧,算是特彆的優待。」
真是狗屁邏輯,照這麼說偷襲殺人的時候還得用傳音入密自報家門再下手?
怎麼可能。
不過是這雜種在戲弄我罷了。
‘羅刹…沒聽過的名號。’
既不認為他說的是真話,腦海裡也搜不出對應的人物。
說到底知名的殺手除了暗王之外本就寥寥無幾。
關鍵在於這家夥是高段位殺手,而我現在必須活下去。
‘…嘖。’
沒想到黑夜宮的善後來得這麼快。都怪我行動太急躁。
腦海裡閃過無數方案但缺乏能一擊製勝的戰力。
即便如此也要動手。
正要運轉周天激活肉體衝上前去——
[…剛醒過來就惹事呢。]
即將躥出的腳步猛然刹住。
[嘖嘖…死了還要乾活該給你頒個勞模獎才對]
是熟悉的聲音。
不合時宜的歡喜湧上心頭。
‘神老頭…’
[彆犯蠢給我讓開]
霎時天地陷入黑暗。
‘怎麼回事?’
羅刹正疑惑地打量著突然低頭的仇陽天。
本宮下達的命令是帶回陝西分部的‘原液’、綁架神醫、掌握仇家餘孽動向。
找原液很容易。反正沒有天機就打不開裝置直接去拿就行。
堵在分部的武林盟雜碎都被一擊斃命後清理了。
等他們發現異常至少得兩刻鐘。
正欲帶走原液時羅刹感知到未知氣息便隱藏了存在感。
那氣息逐漸逼近竟破門潛入地下。
起初以為是本宮同僚沒想到竟是個少年。
‘白緊張了’
不知他怎麼進來的明明記得關好了門。
反正殺掉就行本想速戰速決。
荒唐的是少年竟避過了羅刹的殺招。
隨後充斥房間的火光以及看清少年麵容的羅刹終於確定——
那小子就是如今滯留陝西的虎俠之子。
宮主下達「掌握仇陽天動向」的模糊指令後還補了句格殺勿論。
即便夜血敵被殺這少年也算得一流武者。
隻要條件合適羅刹本可一擊解決夜血敵之流。
‘確實與年齡不符,有著怪物般的實力。’
望著充斥房間的火焰中所含的內力量,羅刹在心中倒吸一口涼氣。
那個對本方似乎懷有惡意的怪物若放任不管,日後必成阻礙。
羅刹此刻已動了除掉仇陽天的念頭。
然而。
「哎呦我這把老骨頭啊…」
重新開始行動的仇陽天氣質已截然不同。
「老了還要遭這種罪…」
是在耍花招嗎?
‘看來是想拖延時間。’
即便如此也無濟於事,羅刹攥緊袖中短劍擺出架勢。
喉嚨,可能的話直取心臟。
打算以其中一處作為終結。
沒興趣再看拙劣的表演。正欲衝上去一擊斃命時——
‘…!’
羅刹沒能走出三步。
第一步被斬首,第二步全身被刺得千瘡百孔。
刹那之間數百種死法掠過羅刹腦海。
「…這是什麼…」
「縱使時移世易,像你這樣的孩子總是層出不窮。」
聲音傳來的方位改變了。
羅刹慌忙轉移視線,隻見仇陽天正從武林盟雜兵的屍體上抽劍,對著虛空揮了幾下。
「正因為厭惡這點,我才賭上靈魂活了一輩子,如今才明白有些事物終究無法改變。」
羅刹聞言不自覺地後退一步,隨即為自己的怯懦皺起眉頭。
仇陽天似乎毫不在意,繼續說道。
「方才說什麼來著,說要讓人死個明白是吧。」
「…你做了什麼。」
嘖嘖….
虛空中回蕩著仇陽天的笑聲。雖是不帶一絲賭注的聲音,在羅刹耳中卻顯得如此震耳欲聾。
本該隻有血腥氣縈繞的麵罩內側,不知為何竟產生聞到芬芳的錯覺。
仇陽天開口道。
「好久不見啊小子。」
緊接著仿佛等待多時般刮起一陣風。
在四麵高牆封鎖之地,莫名吹來了不自然的風。
「我叫神徹。」
那株被歲月席卷而消失的最大梅樹。
在此地再度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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