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的劍,莖斷了]
‘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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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連接式與式的莖,而且斷裂得極其細微難以察覺]
‘您是說僅憑話語就能連接這種東西?’
[我哪知道,不過是把名兒那家夥的原話轉述給你罷了]
‘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雷天一劍蘊含著他全部的領悟。若南宮家那孩子聽完仍無所悟,那便是儘頭了]
‘要是他毫無領悟跑來質問我怎麼辦?’
[跑去找你爹躲在背後唄還能怎樣]
‘…該死。’
都這歲數了還讓我為這種事跑去父親那兒?
不對...雖說這世確實還算年幼,但良心總該有吧。
[你本來就沒良心,現在裝什麼體麵]
‘...’
當我調整呼吸時,南宮震早已睜著閃閃發亮的眼睛豎耳傾聽。
和父親同齡的男人露出這種亮晶晶的眼神實在讓人壓力山大。
我能做的不過是將神老頭傳到我耳邊的話用嘴轉述出來。
「南宮的劍如波濤。雖一生以閃電為伴,但非要較真的話更接近浪潮。」
所謂頓悟本就是抽象的。
對於追求身劍合一、將肉體與劍視為一體的劍客而言更是如此。
這是昔日魔劍後乃至魏雪兒等傑出劍客都曾觸及的領域。
武鬥家雖也有類似稱謂的境界,但感覺截然不同。
我早說過,自己不過是借老頭之口傳話罷了。
偶爾會遵循些伸手之類莫名其妙的行動指示。
「…既然操控雷氣,就該注重快劍與速劍…」
不過似乎並非完全抽象,從南宮的劍路中能捕捉到手腕問題或步伐要領等片段信息。
關於動作的補充說明是神老頭個人添油加醋的。
問題是。
‘好像還真有點用。’
什麼浪潮閃電樹木森林,對不懂南宮之劍的人來說全是廢話。
我不明白他揮劍時積累的經驗與意境。
更不懂那些抽象模糊的話對他有何助益。
解說尚未結束,南宮震的眼神已然變化。
他緩緩閉眼。
莫非有所領悟?
但要說這是足以稱為頓悟的感悟,又實在感受不到。
[看來倒不是個徹頭徹尾的榆木疙瘩]
‘這樣做真的可以嗎’
[考慮到你的立場,老夫並未傾囊相授。南宮家的小子也未必能收獲太多]
因為理解老頭想方設法延續友人劍道的心意,我也沒再強烈反對就此作罷。
沉默隻持續了片刻。
南宮震睜開剛閉上的眼睛,立刻揮劍而出。
咻!唰!
接連的劍招看似與從前並無太大不同,但細微處已有所改變。
[看樣子成功邁出第一步了]
老頭雖補充說明,但我並未感受到明顯差異。
不過確實能察覺到某種變化,這點至關重要。
揮了半刻鐘劍的南宮震突然停手,低聲呢喃道。
「…多謝。」
觸及化境的武者此刻汗如雨下,不過短短半刻功夫。
「您有所領悟嗎?」
「勉強…略有所得」
南宮震後續表示,要完全掌握這種感受恐怕需要漫長歲月。
「或許得拋棄所有習以為常的東西…」
這意味著要改變數十年形成的身體記憶。
即便如此他仍執意修煉嗎?作為家主應該連這種時間都很緊缺。
[沒看見嗎,他已經著魔了]
順著老頭的話看向南宮震,他眼中滿是狂熱。
[雖微小但確實不同。明白這個差距就意味著退路已斷——遲早會知道自己能在終點走多遠]
‘搞不懂用劍的家夥怎麼個個都不正常’
[…這是武功歧視啊混賬]
‘不愧是玩劍的這就急眼了’
境界未有突破,賭注也未變更。
僅僅是發現了關於如何揮劍的細微差彆而已。
更何況要運用自如至少還需數年時間。
那麼這豈不是毒藥。在我看來正是如此。
趁這間隙再次檢查了南宮震體內殘留的魔氣痕跡。
畢竟難保他不會得寸進尺突然翻臉。
「希望您彆忘了約定。」
渾身熱氣未消的南宮震微微點了點頭。
他滿臉都寫著恨不得立刻再揮幾劍的神情。
我再次確認禁製後關門退出。
這事兒可不是稍微指點幾下就能完的,按計劃還得再交鋒好幾次。
這個過程真能幫到南宮霏兒的人生嗎。
就算起不到翻天覆地的作用,至少能帶來些微改變吧。
這樣無謂的期待突然掠過心頭。
「話說回來….老頭。」
[怎麼了?]
「剛才您對南宮家主說的那些話還記得吧。」
不是具體招式相關,而是抽象的理論部分。
那些內容我曾有所耳聞。
「…那些真是雷天一劍留下的言論嗎?」
[沒錯,就是那個晦氣家夥留下的瘋話。整天吹噓自己的劍有多厲害。]
雖然覺得哪個瘋子會這樣到處宣揚悟道心得,八成是誇大其詞。
重點在於那些言論是否確屬雷天一劍所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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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問這個乾嘛。]
「沒什麼。隨便問問。」
詢問的理由其實很簡單。
前世的魔劍後似乎也說過完全相同的話。連半個字都不差。
是什麼時候呢,大概是我正在詢問關於神劍合一的事情那會兒吧。
那時的魔劍後分明說過自己就是那樣學的。
這麼說過….
…完全聽不懂在說什麼啊。
因為都是些亂七八糟的話根本聽不明白,就這麼反問回去了。
神老頭展示的南宮劍法分明和魔劍後揮舞的劍路很相似。
但現在的南宮劍法並非如此。
南宮現任的第一高手天尊姑且不論,南宮震根本不會用那套劍法。
看樣子連南宮劍法存在的問題都不清楚。
那麼,魔劍後是從誰那裡學的這套劍法呢?
如果不是現在的南宮震,那究竟是誰?
我原以為隻是魔劍後天資卓絕,獨自超脫了固有缺陷重新確立了劍路。
如今看來卻感到違和。
這也是巧合嗎?
不知為何隻覺得恐怕並非如此。
立刻前往的地方是南宮霏兒所在的彆院。
南宮家的武者大多臥病在床,所以守著彆院的有一半是仇家的武者。
說來真是諷刺。
剛走到彆院入口想請門口待命的侍從通報。
對麵的門突然打開,南宮霏兒啪地跳了出來。
「…來了…?」
「怎麼知道我要來就出來了?」
難道一直在窗外看著嗎?
但看起來像是剛睡醒的樣子,表情比平時稍微呆了些。
「在睡覺嗎?」
「沒有….」
倒也不是有什麼目的,隻是看昨天狀態不太好的樣子有點擔心才來的。
「吃飯呢。」
「…沒吃。」
「那等會兒一起吃吧。」
「嗯….」
我曾贈送的發飾依舊履行著束起南宮霏兒青絲的職責。
是平時也一直戴著的嗎。
這麼想著,不合時宜地湧起些微得意之情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身體。」
「…沒關係…。」
「那可以摸摸額頭嗎?」
想起上次被躲開的經曆,這次先開口詢問。
[居然畏畏縮縮地問這種事….]
‘老頭….’
[乾嘛,有事?]
‘沒事。’
[這…這…!]
明明什麼都沒說,神老頭卻突然炸毛。
我是真的半句話都沒講啊。
聽到請求許可的話語,南宮霏兒頓了頓,悄悄後退半步。
不願意嗎?
「不願意的話以後就不問了…。」
「…摸摸吧…。」
南宮霏兒的聲音微微發顫。這種事有這麼為難嗎?
總之得到許可後,便大步上前將手貼上南宮霏兒的額頭。
「…身體確實不舒服吧?」
額頭滾燙。
剛觸碰時還隻是溫熱的額頭漸漸燒了起來。
這種熱度絕對有問題。身為一流武者的她突然這樣發燒太反常。
正想立刻拽她去見神老頭。
有東西附上了我貼在南宮霏兒額頭的手背。
那分明是南宮霏兒的手。
「沒關係….現在真的不要緊了…。」
這麼說著握住我的手放下。
自然而然變成了我與南宮霏兒牽手同行的狀態。
沒多問這是什麼意思。畢竟那時南宮霏兒雪白的臉頰早已通紅。
‘就在不久前還不是會為這種事害羞的感覺。’
難道是吃了什麼不對勁的東西嗎。南宮霏兒迎著風冷卻臉頰說道。
「要…要去吃飯嗎。」
「去哪,你房間?」
「啊,不行,我房間…。」
似乎真的慌了神,南宮霏兒的聲音比平時大了許多。
搞什麼啊,擅自闖我房間時那麼坦然,這種時候反倒推拒起來。
雖然懷疑她房裡藏了什麼想好奇進去看看,但總覺得那麼做的話南宮霏兒真的會發火。
南宮霏兒發火…?
‘這個倒也讓人有點好奇。’
前世也是如此,似乎從未見過她生氣的模樣。
像是察覺到我的心思,南宮霏兒急匆匆拽著我往前走。
我半被拖著走,手仍被她緊緊攥著。
過程中我也沒想過要甩開被握住的手。
老頭好像罵了句什麼,但我沒聽清。
我老老實實被牽著走在路上。
後來從侍從那裡聽說。
有幾件本該在我房裡的寢具消失了。
看樣子價值不菲,侍從當時愁眉苦臉,但沒過多久又像沒事人一樣乾活了。
倒像是遇到了什麼好事,甚至臉上還綻放著笑容。
雖是用了很久的舊物,丟了也無所謂。
但那些東西究竟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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