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軟乎乎的臉頰肉消失了還是有點可惜。
帶著遺憾撫摸魏雪兒的臉,觸感依舊柔軟綿彈。
‘嬰兒肥還沒完全消退呢。’
要是連這點肉都沒了可真要遺憾了。
或許因為手掌溫暖,魏雪兒把臉更貼緊了我的手。
「暖和嗎?」
「少爺的手一直都很暖…!」
即便入冬,我體內仍像燃著團火。
望向車窗外,雪正緩緩地、厚厚地飄落。
靜靜看了一會兒雪,朝車夫方向問道:
「還有多遠。」
「應該快到了…。」
立刻傳來疲憊嗓音的回應。
車夫不是彆人正是仇折葉。
曾經總是劍尊自告奮勇當車夫,這次卻未同行。
真是怪事,也讓人不免多想。
畢竟他沒來卻讓魏雪兒跟來了。
‘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我摸不透劍尊的心思。所以不安。
[…說無法信任才更準確吧?.]
‘您倒是好久不露麵了。’
傳來神老頭那仿佛被疲憊浸透的聲音。
隨著季節更替,老頭總說實在扛不住寒冷,逐漸減少了搭話次數。
明明說過靈體根本不會感知外界的。
[雖然確實感覺不到寒冷…但冬天還是讓人吃不消啊]
這算什麼差彆呢。老頭和我都沒法輕易理解這種說法。
總之,空缺出來的馬夫職位雖然武延和其他護衛都能勝任。
但聽說仇折葉正好會馭馬,就讓他頂上了。
或許是嬌生慣養的緣故,仇折葉聽到命令時滿臉不情願,倒也沒敢頂嘴。畢竟他雖是旁係,但修習烈陽心法不畏嚴寒。
總得找點事給他做。
‘看他全盤接受的樣子,估計是被大長老或父親抓住了什麼把柄。’
父親應該不會插手,多半是大長老的手筆。
不過間隙裡也沒見仇折葉有什麼動作。
‘雖然找唐少烈搭話反而被嗆了。’
而且還是那種冰錐子般紮人的拒絕方式。
不好意思,看到你的臉生理性不適,請彆跟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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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那句話後感覺更冷了,肯定不是天氣緣故。
害得仇折葉那天不僅失語,連飯都沒吃下去。
‘不過看他對冬眠的熊和魏雪兒倒是挺安分的。’
南宮霏兒和魏雪兒倒也不是不漂亮。
客觀來說唐少烈也算美人,但和那兩位根本不在同一水準。
隻是,我和南宮霏兒有婚約在先,而魏雪兒上次招惹時被揍得夠嗆,現在才這麼安分吧。
‘那麼目標是唐少烈嗎。’
說是如此又似乎沒在努力。
真就是個當人質的料嗎。
臉上寫滿不情願卻把吩咐的事全做了。
除了偶爾和武延對練外,仇折葉基本無所事事。
每次見到我都免不了被我言語或腳上招呼。
喂,打水來。
剛才打過了。
馬車整理呢。
早上弄好了。您昨天交代的打掃也一並完成了。
…飯吃了嗎?
還沒吃。
…一起吃吧。
意外地還挺會乾活。
為啥?
為啥這麼會乾活啊。
「真是搞不懂。」
「什麼搞不懂?」
「就,那家夥也好這家夥也好全都搞不懂。」
「少爺,老爺子常說,這世上本就充滿不解之事。」
「…老頭子教的東西還挺雜。」
早期教育太可怕了。
我向窗外配合速度行走的武延搭話。
「武延。」
「在,少爺。」
應答姿勢依舊端正,視線直視前方,但武延肉體散發的感知已覆蓋四周。
總之標準得過分。
與此同時。
‘…正在突破境界啊。’
看來是發生了什麼,武延距離突破絕頂之境似乎隻差臨門一腳。
說明他確實在努力吧。
「到了就得立刻去尋找客棧?」
「不用了。您暫時住在盟裡準備的住處就行。」
「連住處都安排好了?」
按說一般不會連住宿都包辦的。
看來武林盟對這事挺上心。
‘果然得親身體驗才知道。’
畢竟上次正經以仇家少主身份參加的龍鳳之會簡直一團糟。
龍鳳之會魔境事件。
要不是那該死的經曆,本來能打聽到不少消息。
‘那種事…讓它不再發生就行了。’
那簡直是場災難。
當時年輕一輩的佼佼者集體被傳送走了。
雖然後來全員回歸無人死亡,但我知道。
當時除了我…其他人都死過一回。
‘…這能叫重生嗎?’
根據武林盟的記錄,所有人都活著。包括我。
隻是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不記得魔境裡的事。
‘...’
即便算上回歸前的時間已過去很久,但每次回想胸口仍會刺痛。
‘無謂的執念罷了。’
都是過去的事了。
而且是必須抹消的過去。
「仇公子。」
聽見仇折葉的聲音,我豎起耳朵。
「能看到城牆了…」
「是嗎?幫忙叫醒那頭熊吧。」
魏雪兒聞言推了推靠著唐少烈睡覺的南宮霏兒。
「唔嗯…」
「姐姐!該起來了!」
「咿呀!姐姐你流口水了…!」
剛才的場麵還是假裝沒看見吧。
‘到河南了啊。’
我呼出一口白氣。
這裡是一切事件的中心——正派的心臟地帶。
結束不算短暫的旅程後,抵達了武林盟與少林所在的河南。
武林盟準備的後起之秀專用住所——八天馬樓。
剛放下行李的房間裡,一位美麗女子正皺著眉。
雖然因心情不佳而繃著臉,但這絲毫不影響女子的美貌。
「是不是到得太早了,小姐。」
麵對侍從的詢問,女子微微笑了。
「……能怎麼辦呢,那個人偏要這時候到。」
女子天青色的眼眸泛起波瀾。
看著這雙眼睛,侍從小心翼翼地開口。
「要準備些酒嗎?」
「……是有點餓,不過算了,現在喝會露餡的。」
望著窗外飄落的雪,女子陷入沉思。
「小梨啊。」
「是,小姐。」
「人生真是狗屎對吧?」
女子突然爆出的粗口讓正在收拾行李的侍從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侍從隨即慌張喊道。
「小姐求您…!注意言辭...!」
「有什麼關係又沒彆人。」
「要是被家主大人聽到可怎麼辦…」
「父親?難道會從窯嶺飛到這裡來嗎?」
「…如果是那位大人的話,說不定真會這麼做。」
侍從含糊的回答讓女子噗嗤笑出聲。
想到父親或許真乾得出來這種事。
凝望落雪許久的女子關上了窗。
「好冷。」
無論哪裡的雪都令人討厭。
雪鳳慕容熙雅按捺著因寒冷顫抖的身體,忽然想到:
冬天真是個該死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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