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也超群。
昨天八強戰時,張家的少年碾壓對手取得勝利。
確實配得上盟主之子的名號!本該如此認為——
不知為何,天掌櫃腦海裡浮現的卻是另一個人影。
‘說是仇家的血脈來著。’
那個紅紋黑發、麵相淩厲的武者。
正是擊敗雷龍奪得勝利的少年。
那段記憶太過鮮明令人無法忘卻。
不僅比武擂台,連觀眾席都被點燃的火焰熱浪。
以及雷龍毫無招架之力吐血倒地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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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南宮家的雷龍竟被打得落花流水。
親眼目睹那場戰鬥後,誰還會覺得落劍之子能奪冠呢。
‘為何關於那部分沒有大肆傳播呢。這點倒是有些令人費解。’
天商主直到一天後的現在才察覺到消息正在悄然擴散。
按常理來說應該結束後就立刻在丐幫傳開的。
丐幫又不是其他組織,消息不可能延遲的。
在天商主看來這事實在蹊蹺。
「那麼這次比武您認為張家的血脈會獲勝嗎?」
方才那個把控話題走向的男人說完後,其他人也紛紛點頭。
「這次比武的對手,聽說是南宮家。」
「嗯?南宮家的話,不是說昨天就落敗了嗎。」
「聽說還有個姐姐,就是雷龍的那個姐姐。」
「南宮家還有女兒?這倒是頭回聽說…怎麼會不知道呢?」
「據說很強呢,八強戰是一擊製勝。」
那場比武天商主同樣親眼目睹。
並非虛言。確實是一招定勝負。
‘…不過對手似乎有點古怪。’
即便是不懂武功的人看來,那場比武也顯得草率。
因為踏錯步法就直接敗北了。
‘總不至於是踩空了吧。’
畢竟習武之人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應該隻是某種特殊步法罷了。
‘嗯…?說起來那小子好像也姓仇。’
或許是聽錯了,但記得和擊敗雷龍的少年同姓。
「總之,就算是南宮家,這次比武的冠軍…」
那個從剛才就極力鼓吹張家子弟的男人突然噤聲。
陷入思緒的陳尚州不得不感到異常。
若僅是那男子倒不會太在意,但周遭突然變得一片寂靜。
「什麼….」
正欲詢問是否發生變故的陳尚州,在掃視比武台後也不得不像其他人般噤聲。
遼闊的比武台上正有人緩步登台。
淺風拂動下飄揚的發絲如昂貴綢緞般流光溢彩。
不止是秀發,那如盛著新雪般的瑩潤肌膚與仿若寶石雕琢的眼眸——
「哈啊….」
「…呼….」
這令人隻能發出讚歎的絕世容姿。
「瘋了。真是瘋了….」
世間怎會有如此絕色。
那女子的容貌甚至能勾起觀者心底本不存在的欲念。
‘…為何如此’
當眾人都因凝視女子而恍惚時,陳尚州卻察覺到了違和感。
‘為何與昨日判若兩人?’
明明昨日觀戰時全無這般感受。
雖說當時也覺得美麗,卻絕非這般刻骨銘心的衝擊。
那麼此刻台上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容貌雖似相同,散發的存在感卻天差地彆。
連常年行商練就的堅韌心誌都幾乎為之動搖。
「…當真絕色。」
「南宮家竟藏著這等珍寶….若我女兒生得這般模樣,換作我也要深藏閨中。」
窸窣。
立於比武台的女子——南宮霏兒感受著四麵八方投來的視線,將長發輕輕攏至頸後。
發絲被撩起露出頸線,周圍的呻吟聲更大了,但南宮霏兒毫不在意。
隻是從容地從懷中取出飾物固定頭發。
新月狀的發飾,是他送給自己的禮物。
明明人這麼多,卻聞不到刺鼻的惡臭。
意味著此刻他正在某處守護著自己。
僅憑這點,南宮霏兒就獲得了足夠的安寧。
整理完畢時,對麵走上了對手。
‘...’
張善淵…是叫這個名字吧。
雖不知緣由,但確實是仇陽天一直關注的少年。
仇陽天似乎不願表露這種在意,但南宮霏兒能察覺到。
張善淵踏著端正的步子登上比武台,向南宮霏兒走近。
南宮霏兒也沒有刻意躲避。
「幸會,在下是張家的張善淵。」
彬彬有禮的問候。南宮霏兒稍作猶豫後也回禮。
「…南宮霏兒。」
令人驚奇的是,張善淵是幾乎聞不到惡臭的人物。
說完全沒味道有些含糊。
屬於不會讓人不適的程度。
除了完全無味的仇陽天外,這竟是南宮霏兒感受過最舒適的狀態。
但是。
‘…並不想親近。’
即便聞不到惡臭,仍會莫名湧起煩悶感。
雖不知緣由,南宮霏兒總覺得張善淵莫名令人不適。
「請多指教。沒想到雷龍公子竟有這樣美麗的姐姐。」
那溫柔的笑容連南宮霏兒都覺得俊朗。
但事到如今,比起那種笑容,還是他粗礪的眼神更討喜。
本來也沒多喜歡他人就是了。
張善淵望著南宮霏兒也在思忖著許多。
‘南宮世家啊。’
凝視南宮霏兒時張善淵隻湧起一個念頭。
‘真美啊,美得過分。’
那是難以言喻的絕色。
為此甚至需要稍運內力才能把持心神。
不過實力如何倒未可知。
‘究竟到什麼程度呢。’
畢竟視為對手的毒鳳與雷龍都已敗北,想來再無威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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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卻那唯一一個。
‘仇陽天。’
為克製這個名字帶來的波動,張善淵竭力維持著麵部平靜。
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家夥總在挑釁神經。
那股腥煞之氣也是。
暗湧的敵意也是。
連他投來的視線都令人不適。
你以為能贏?那個怪物?
彭宇真那日的詰問至今仍在耳畔灼燒。
問我想不想贏?可笑。
本就該贏的。
因為我和他截然不同。
輸給一無所有的雜碎根本是天方夜譚。
即便突破桎梏觸及絕頂,若沒有‘氣運’加持也是徒勞。
雷龍既無法正確運使,又未煉氣入體,才會敗得那般難看。
‘我不同。’
那家夥膨脹到極點的傲慢。
遇見我自當土崩瓦解。
我定會使之成真。
最終奪得席位的必是我。
‘就算當不成神龍。’
因與少林有約在先,神龍之位固然無望。
其他暫且不論,眼下已是足夠。
以此為始,終將登臨萬人之上。
他本就是配得上這般地位之人。
張善淵凝視著眼前女子。
這是他迄今為止遇到過最美的女子。
傳聞此女是仇陽天的未婚妻。
聽到這話,張善淵在心底暗笑。
‘倒是不般配。’
看來這人雖不自量力,桃花運倒是不錯。
單憑這副容貌就讓自己起了貪念。
隻是那雙銳利的鳳眼之下,神情卻透著幾分呆氣。
真難相信這是南宮世家出身的人物。
周身縈繞著無儘貴氣,卻又像缺了點什麼說不清的東西。
「各就位。」
裁判宣告聲中,張善淵從容舉劍。
必須摒除雜念全神貫注。
‘既不想多費力氣,還是速戰速決為好。’
在張善淵看來,南宮霏兒渾身破綻。
連劍尖都不曾抬起,那姿態簡直像已放棄抵抗。
‘究竟意欲何為?’
若想故意賣破綻誘敵鬆懈,這計策未免太拙劣。
他絕不會掉以輕心。
張善淵當即提升五感,全力鎖定南宮霏兒。
「南宮世家南宮霏兒,對陣張家張善淵。」
比試即將開始,南宮霏兒仍無動作。
垂劍而立,隻是呆愣愣地注視著張善淵。
‘莫非當真放棄了?’
正這般想著時——
「開始!」
既想速決便不容遲疑。
裁判喝令聲中,張善淵提氣縱身而出。
“…!”
不,他試圖移動。
「……什麼。」
張善淵的心與身體背道而馳,無法動彈。
蓄滿殺意的張善淵之劍正哢哢震顫著。
原本平穩的呼吸瞬間紊亂。
本該蓄勢待發的雙腿卻像無事發生般僵在原地。
「呼…呼。」
他試圖調節翻湧的殺氣平複呼吸,但顫抖的劍尖始終無法平息。
張善淵用極度震驚的眼神望向南宮霏兒。
咯吱。
緊閉的牙關間傳出牙齒摩擦的刺耳聲響。
不得不如此。
要抵擋這股洶湧氣勢就彆無選擇。
冷汗自發流淌,脊背竄起的戰栗感令人毛骨悚然。
連一步都邁不出的恐怖壓迫感。
‘就是那裡…’
張善淵凝視之處。
南宮霏兒仍保持著先前垂劍而立的姿態。
從她身上散發的荒謬壓迫感令張善淵全身僵硬。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來。」
咯噔。
聽到耳語般的低喃,張善淵的瞳孔驟然放大。
麵對突發狀況,肉體瞬間緊繃。
她究竟想說什麼?
南宮霏兒看著這樣的張善淵繼續說道。
「不…過來嗎…?」
這是仇陽天在比武中常對對手說的話。
也是南宮霏兒一直想模仿的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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