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乞丐的就該操心明天吃什麼,少管老子閒事。’
多餘的關心免了。要是被這種該死的溫情糊住眼睛,可就什麼都看不清楚啦。
乞丐之間不能信任。
這樣才能多活一天。
秋翁靜坐著呼氣,想起仇陽天最後說的話。
下次見。
上次是自己先伸手,這回倒是他先伸手了。
‘不嫌臟嗎。’
那個握著染血的手也不曾皺眉的少年。
對秋翁而言是特彆的存在。
不過是交握過的手罷了。
這般惺惺作態的名門子弟本該見過無數。
‘媽的。’
少年投向自己的視線究竟意味著什麼,秋翁不斷咀嚼著。
那凶狠眼神裡究竟藏著什麼心思打量自己。
真龍對自己到底有何企圖。
「活這麼大歲數還屁都不懂,難怪永遠是個下三濫。」
秋翁結束思考站起身來。
並未得出結論。
若能想明白,自己也不至於淪落至此。
「嗬這操蛋的人生。」
秋翁猛地踹門而出。
雖該向上彙報本次比武大會的情報。
但讓他們自己看著辦吧…
‘分部長肯定又要發癲。’
不爽就滾蛋,在這兒混吃等死多少年了。
師父的教誨都是狗屁,總得給自己謀條生路。
再這樣下去真要完蛋。
「喂。」
「在,秋翁。」
「給分部長捎個話。」
「您要說什麼?」
「去西安走一趟。」
「啊?」
秋翁隨口撂下話便縱身躍入空中。
方向是河南往西。
目的地正是鬥龍飛義真所在的西安飛家。
「能不能成事就難說了。」
雙手揣著滿當當的吃食嘟囔道。
旁邊的仇折葉自然地接過我的行李問道。
「您說的是什麼事?」
若問何事,自然是指委托秋翁那件事。
‘倒也沒抱什麼期望。’
若是正式委托丐幫的程度還另當彆論。
既然是私下托付秋翁的事,搞砸了也無妨。
反正本就不是什麼重要委托。
‘看他們沒帶令牌,應該問題不大。’
說實話帶了也無所謂。
雖然東西可惜,但還不至於因此被刁難。
我悶頭走著似乎讓沉默變得尷尬,仇折葉又換了話題。
「…公子方才的事。」
「怎麼。」
「那樣與丐幫交談真的合適嗎?」
仇折葉的話讓我停步看向他。
與我視線相交的仇折葉渾身一顫。
「你什麼意思?」
「就算同屬正派,是否也該向世家報備……」
「我不必。」
「啊?」
「你不是會報麼。」
我平淡的回應讓仇折葉瞪大眼睛。
反倒是他的反應讓我覺得古怪。
「你原本沒打算報?」
「不是…那個。」
「懶得繞彎子,有話直說無妨。」
仇折葉似乎沒料到我這麼直白。
其實武延也好仇折葉也罷。
跟著我的人多半都是世家的眼線。
能信任的恐怕隻有魏雪兒。
要說區彆,仇折葉不算世家的人,而是大長老的嫡係。
「告訴你爺爺也無所謂。」
“...”
「反正知道了也不會有什麼大變化。」
看了眼緊閉雙唇的仇折葉,我再次邁開腳步。
雖然覺得他心性不壞資質尚可,生出過帶在身邊培養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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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仇折葉終究是大長老的人。
本就沒抱太大期望。
硬要說的話,隻盼著那個狐狸似的老頭彆太過分?
大長老是撲向火焰的飛蛾。
明知他終會按捺不住自取滅亡,這念頭確實天真。
再退一步說,至少彆讓我親手燒死他就好。
不過看樣子連這願望也夠嗆能實現。
‘…開放事宜暫且到此為止。’
關於開放——準確說是關於秋翁,打算快刀斬亂麻。
前世與我的緣分本就不深,沒必要過多牽扯。
若能順利結緣自然好。
否則也無所謂。
老實說已經打過照麵,具體要看秋翁的打算。
但能看出他對這事頗有興趣。
最後買了幾串烤串扔給仇折葉,轉頭對武延說道:
「武延。」
「在,少爺。」
「我可能有點私事要辦。」
見我這麼說,武延默默點頭。
不問具體內容的樣子還是老樣子。
見狀我笑著對武延和仇折葉說:
「那幫我給那幾個家夥帶個話。」
「啊?」
話音剛落便渾身裹著熱氣踏地飛掠。
速度快得讓兩人——尤其是武延根本追不上。
武延瞬間提氣想要跟上。
但看到我的速度後露出愣住的表情僵在原地。
這正是我特意從孩子們中間溜出來見秋翁的原因。
回去肯定會被嘮叨死的。
‘…呃。’
但彆無他法。
因為武延既不能跟著來,若說獨自前往他絕對會死纏爛打跟著。
‘明明比我弱,直接命令他留守更省事。’
這種對仇折葉能輕易說出口的話,對武延卻難以啟齒。
畢竟知道他在拚命練劍。
‘抱歉,我很快就回來,應該會從輕發落吧。’
不會耽擱太久。
現在剛過正午不久。
日落前定能返回。
當時是這麼想的。
「…您為何在此?」
若非在少林寺石階下看到那個仿佛早有預料般凝視我的女子。
周身縈繞微妙寒意的絕美女子。
雪鳳慕容熙雅對我露出魅惑微笑說道:
「真巧呢,在這裡重逢。」
“...”
任誰都看得出絕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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