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總覺得不協調的動作,此刻又恢複了自然。
雖說她剛才像故障般的狀態讓人在意,現在好轉了固然好。
但完全不明白慕容熙雅為何會有那般表現。
「說是辭行。」
「是的。」
慕容熙雅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物件遞給我。
我接過東西問她。
「這是?」
「若您日後光顧我們商團,這枚印鑒可助您暢行無阻。」
聽她說著,我端詳起手中之物。
嵌著青玉的戒指。
按她所言,這應是能在慕容世家經營的玉川商團享受特權的信物。
「為何要將此物贈我?」
說起玉川商團,雖算不得中原第一,也是頗有地位的。
尤其專注絲綢錦緞的進出口貿易。
也曾用他製作衣物,因品質相當優良,成為女性們常光顧的地方。
「武服磨損得厲害呢。」
由於經常摸爬滾打,衣服確實破損得比較嚴重。
「…倒也不是特彆在意這些的性子。」
聽我這麼說,慕容熙雅輕輕笑了。
雖然因麵紗看不見,但確實是在笑。
「不是什麼需要負擔的東西。隻是想讓您用得舒心才送的,請彆太在意。」
「…好的,謝謝。」
被她這麼一說反而難以拒絕。
雖然想著是不是也該回贈些什麼。
好歹是名門血統,實際上卻沒什麼隨身攜帶的物件。
正猶豫要不要匆忙翻找行李時。
慕容熙雅緩緩起身。
「那麼,我先告辭了。」
「啊?」
她的話反而讓我這邊發出了慌張的聲音。
「您專程來就是為了送這個嗎?」
「是的。公務還是儘快處理完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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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慕容熙雅的話,我微微睜大了眼睛。
說到公務。
‘原來隻是為了建立淺交啊?’
因這句話稍微安心了些。若是世家立場上的往來,倒不必有負擔。
‘是我想得太深了。’
或許因為周圍人對我投注的感情都特彆強烈。
連慕容熙雅都讓我懷疑是否抱有其他心思。
幸好隻是自我意識過剩。
‘也是,那位慕容熙雅會對誰抱有那種想法,這念頭本身就很荒唐。’
自以為很了解慕容熙雅,結果還是誤判了。
僅僅因為這次比武大會表現突出罷了。
作為名門血族想必是為求親而來。
「感激不儘慕容小姐。」
聽我此言慕容熙雅微微低頭行禮。
隨後毫不留戀般以端莊步態帶著侍從朝門口走去。
「啊對了仇公子。」
正要出門的慕容熙雅突然喚我。
「在。」
應聲後慕容熙雅並未接話反而顯露出躊躇模樣。
乍看隻是靜立不動。
但因境界提升視野開闊能察覺她呼吸略顯急促。
該說是在極力不著痕跡地深呼吸吧。
「您這就直接回世家嗎。」
「想必是的。」
「…這樣啊。」
欲言又止的慕容熙雅輕搖頭續道。
「那麼後會有期。」
話音未落她已踏出門外。
總覺得腳步比方才急促了些。
似乎本有未儘之言但臨彆辭令又過於客套。
‘…怎麼回事?’
雖難具體言明這場會麵總令人莫名膈應。
仿佛另有隱情。
正思索她為何如此反常時。
[果然很像啊]
老頭用悵然若失的語氣低語。
‘像誰?’
是說方才的慕容熙雅麼。
若真如此本想追問她與何人相似但。
某個閃過的念頭讓我緊閉雙唇。
神老頭周身也散發著拒絕追問的氣息。
‘現在問了肯定會被宰掉的。’
生存本能這樣告誡著我。
正在表揚自己沒把話說出口。
「...完蛋了。」
看到唐少烈在旁邊獨自嘀咕著什麼。
「果然又纏住了....到底什麼時候?為什麼?」
「...你又怎麼了。」
孩子們個個都不太正常,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當我用擔憂的聲音詢問時,唐少烈猛地轉頭看向我。
「公子,是花嗎?」
「胡說什麼呢,什麼花不花的。」
「但為什麼蜜蜂老纏著你。」
「...啥?」
「通常應該反過來才對....明明是這樣的....」
暫且不管唐少烈持續的自言自語。
夾起一個包子吃了。
因為要是繼續聊這個的話吃虧的隻會是我。
‘...怕是昨晚做噩夢了吧。’
誰都有不正常的時候。
位於湖北的武當山。
作為九派一幫之一,是以劍法和道門為主的武當派所在地。
越過陡峭的高山,年幼的道士正呼哧帶喘地奔跑著。
光是看他緊攥的信箋和顫抖的眼神,就知道有多著急。
跑了許久的少年直到巨樹下才停下腳步。
「師...師父!」
少年顧不上喘氣就喊道。
方向是樹上。
「師父...師父父!」
儘管少年哀切呼喚,他要找的人似乎不打算現身。
最終,呼喊許久的少年咬牙切齒地提高了嗓門:
「你這該死的...!」
啪!
「嘎啊啊!」
不知從哪飛來的石塊擊中少年,他慘叫一聲向後轟然倒去。
片刻後,有人降落在倒地少年麵前。
「你這小兔崽子嘴真臭啊。」
「…不這樣大師兄根本不會現身嘛。」
出現在少年麵前的青年長著張呆頭呆腦的臉。
雖然身上穿的道袍和腰間佩劍能讓人認出他是武當弟子。
但整個人的氣質和修道者相去甚遠。
「你該知道本天才現在正是補覺的時間吧,搞什麼鬼?」
「太陽都曬屁股了還睡…」
「還想挨揍?」
「…師兄輸掉比賽了。」
青年聞言困惑地歪了歪頭。
「正常。那小子本來就沒奪冠的本事。」
據說武當派了幾名弟子參加比武大會。不過這種臨時湊數的陣容。
怎麼可能有勝算。
少年揉著紅腫的額頭繼續說道。
「不是決賽,是在預賽就被淘汰了。」
「…哈?」
青年聽到這句話頓時眉頭緊鎖。
「重點不是這個啦,大師兄。」
「…這都不算重點?」
武當弟子在比武大會預賽就出局了還不算大事?
那什麼才算?
「您認識仇陽天嗎?」
「仇…誰?」
青年的表情因少年的話變得更加扭曲。
少年敏銳察覺到再說錯話就要挨揍。
強烈的求生欲促使他立即將手中信箋遞給青年。
「這啥玩意兒。」
「是師兄送來的密信。」
「輸了的家夥還敢寄信來?嗬嗬…。」
和藹的笑聲中滲出一絲粘稠的惡意。
少年立刻意識到那絕非善意的流露。
‘大師兄…。’
少年隻暗自祈願師兄平安。
青年漫不經心地讀著信箋,突然吐出句話:
「說和我很熟?」
信紙前半段全是敗者為自己辯解的連篇廢話。
青年草草掠過這些無關緊要的內容,
卻在讀到末尾那行字時不由得擰緊眉頭。
「是的,若這封信屬實...師尊命我向師兄您求證…」
「誰?」
「仇…陽天。」
「我是問,那是誰。」
‘乾嘛問我啊。’
少年努力控製著表情。
信中提到有個叫仇陽天的人聲稱與暫龍交好,
可眼前這位顯然毫不知情。
「不認識?」
「…是,弟子也不…」
「那去查清楚。」
「…啊?您說什麼?」
「不是說他跟我很熟嗎?我可不認識,所以去查。」
“...”
少年呆望著青年——不,是暫龍——這荒唐要求讓他徹底懵了。
暫龍掛著慈愛的笑容對少年說:
「愣著乾嘛小師弟,跑起來。」
少年也跟著笑了。
‘狗東西。’
心裡暗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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