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和魏雪兒之間積攢了很多話要說。
‘回來再說也不遲吧。’
當務之急是先解決眼前的麻煩。
眼下隻能這麼想了。
仇陽天遠去後。
獨自留下的魏雪兒不停地擦拭著止不住的淚水。
手裡還緊緊攥著仇陽天給的裝飾品。
當她茫然望著離去的方向時。
有人對魏雪兒搭話了。
[孩子….]
聽到這個聲音的魏雪兒,罕見地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為什麼不行?」
質問的語氣尖銳得刺人。
[...]
「不讓走也不行,跟著去也不行…為什麼我做什麼都不行?」
聽到這帶著哭腔的質問,聲音的主人隻能沉默以對。
正因他比誰都清楚魏雪兒的心思。
「姐姐明明說過…隻要努力就能做到。說我能保護少爺的。可為什麼現在什麼都不讓我做…?」
[現在…你還做不到這些]
「我不明白。」
[正因為你如此渴望,此刻才會來這裡見他吧]
在得知仇陽天要離開的時候。
她千方百計借助幫助來到此處。
「真的隻是我單方麵想見他嗎?」
[...]
魏雪兒無法理解。
「…姐姐難道不想見他嗎?」
麵對魏雪兒的質問,她無言以對。
因為事實正如雪兒所說。
[我…]
她試圖說些什麼,但沉重的雙唇始終未能張開。
回想起那人模樣,魏雪兒突然開口:
「姐姐真狡猾。」
魏雪兒覺得她太狡猾。
「姐姐明明也喜歡少爺。」
她的確深愛著他。
這點魏雪兒比誰都清楚。
或許那份感情比自己傾慕仇陽天的情愫更為深沉厚重。
「可姐姐為什麼總在躲藏…?」
所以魏雪兒無法理解她的隱忍。
既然那麼喜歡。
不是應該勇敢表達心意嗎。
在年幼的雪兒眼裡,她簡直愚不可及。
[真是奇妙…]
「什麼?」
[若處境不同,我說不定也會變得像你這樣]
那些從一開始就悄然改變的細微差異。
造就了現在的魏雪兒。
在她眼中,如今的魏雪兒。
是個與自己截然不同的人。
若有想說的話便不再猶豫。
對自己的情感坦率且毫不吝於表達。
仿佛確信即使這麼做,仇陽天也不會討厭自己。
也不會將她推開。
雖然造就這個幼稚自己的是現在的仇陽天。
即便如此,她仍對如今的魏雪兒既羨慕。
又感到愧疚。
以為他好為名要求那個魏雪兒隱忍言語的是自己。
希望她不要表露情感的也是自己。
更彆說期盼離彆的人還是自己。
她對年幼的魏雪兒無話可說。
“...”
就連責備她而正要開口的魏雪兒,也很快沉默下來。
正因為彼此共享著情感。
魏雪兒能明白她正用怎樣的眼神注視自己。
隻能強忍淚水,緊緊攥住仇陽天留下的飾品。
魏雪兒想起那個終究沒能抓住的少年背影。
「…少爺。」
憶起最後時刻輕撫自己發絲的仇陽天的手。
魏雪兒用手胡亂捋了捋頭發。
他的話語晦澀難懂。
終日忙碌傷痕累累的仇陽天讓人心疼。
「好想見您…。」
此刻單純隻是思念離去的他。
年幼的魏雪兒僅有這般純粹的念頭。
戰線以北的蒼翠山脈。
以參天古木與嶙峋怪石為主體的山脈。
曾是滿溢清新綠意的生機盎然之地。
但如今。
廣袤地貌上的綠意已大半消退。
隻剩下被熏黑的枯木和燒得焦黑的生命痕跡。
山脈的中心地帶。
如今連痕跡都不複存在的巨大山脈中心。
光是看著就仿佛要被灼燒的熱浪正肆虐翻騰。
火焰乘著熱浪向高空竄起。
這宛如巨大的漩渦。
一點一點吞噬周邊並擴大範圍的火焰。
殘酷且毫無遲疑。
如此肆虐許久並將周邊夷為平地的火焰,逐漸燃燒殆儘,轉瞬間消失無蹤。
隨著火焰消失,焚燒周邊山脈的濃烈火焰也如謊言般消散。
所有火焰消失後,在漩渦曾存在的中心。
有個被挖出的大坑,裡麵站著個麵容淩厲反剪雙手的男子。
坑洞周圍布滿焦黑到無法辨認形狀的屍體。
足有數十人之多。
他們都在男子手下毫無反抗地結束了生命。
這些人都是黑夜宮所屬武者,此處原是黑夜宮分部所在地。
但如今連痕跡都沒留下。
皆因在男子手下化作灰燼消散了。
“...”
巡視周圍焦屍的男子緩緩轉頭看向身後。
那裡有個原本不存在的人正對男子單膝跪地。
行禮之人謹慎地向男子遞上書信說道。
「家主大人,李長老的書信送到了。」
男子——仇鐵雲立即接過書信展開。
信箋內以李長老粗獷筆跡簡短寫道。
閱畢字句,仇鐵雲的眉毛短暫抽動。
信箋上記載的正是仇鐵雲翹首以盼的情報。
讀完信的仇鐵雲當即下令。
「一劍隊長。」
「在,家主。」
「整備戰備。」
始終麵無表情的仇鐵雲雙眼漸染猩紅。
緊接著,如碾碎周遭般沉滯的氣息轟然壓下。
可笑的是,巍峨山脈在這男人釋放的威壓前竟屏住呼吸。
仇鐵雲踏步說道。
「去霧都山脈。」
話音未落。
火星迸濺間仇鐵雲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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