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瘋子搞什麼…?」
且不說是不是陌生麵孔。
哪有看到人臉就惡心到當場昏倒發瘋的?
「喂。這小子怎麼回事?」
麵對我的質問,仇折葉謹慎回答。
「…正是剛才向您彙報的、獨自流落在平原地區的盟內武者。」
仇折葉的話讓我猛地皺緊了眉頭。
光是這個月就已經是第三個了。
意思是仇折葉外出偵查帶回來的盟裡武者已經有三個了。
想到這兒我沒好氣地對仇折葉說道。
「要撿東西回來不如撿點錢,淨撿些沒用的人回來乾嘛?」
“...”
「自從起了個蹩腳綽號後,這家夥越來越離譜了。」
什麼俠劍還是劍俠的。
聽說有人給仇折葉起了個特彆滑稽的綽號。
光聽著就起雞皮疙瘩。這算什麼破名字?
‘這家夥居然還樂在其中。’
雖然仇折葉本人對這綽號倒是挺滿意,整天笑嗬嗬的。
或許是沒聽懂我話裡的火氣。
仇折葉反問我。
「…但總不能對遇險者見死不救吧。」
「那你好歹動動腦子再帶人回來啊。」
「當時情況…」「要不是情況特殊,根本不該帶回來。」
“...”
仇折葉似乎不太高興,微微皺了下臉。
平心而論,救人危難確實是道義之舉。
在旁人看來仇折葉作為人確實做得沒錯。
「你他媽忘了上次隨便帶人回來結果是個盟裡派來的探子?」
但對我來說不是這樣。
“...”
「喂。」
「…是。」
「我說過,心懷俠義踐行俠道都沒問題。但沒那個擔當就彆逞能。」
仇折葉本是個心性純良的人。
那家夥還滿口浪漫地說什麼自己也夢想成為俠客。
但是。
也就一兩次罷了。
「你弱爆了知道嗎?要是這兒出點事你連屁都放不出就會死。」
「…呃。」
話語如匕首般刺入。
仇折葉頓時踉蹌了一下。
「在平原看見的話隨便扔那兒就行,乾嘛非要拖到這兒來。」
「因為…是傷員…」
「受傷了就帶過來,你當這兒能治還是怎麼?彆人看了還以為有醫館呢。」
「這個…」
「上次打獵大意被青毒蛇咬了,在床上躺了快半個月,誰操心誰啊。」
「…嗚呃…」
懷揣俠客夢沒什麼不好。
想當英雄的抱負也能理解。
問題是逞完能又收拾不了爛攤子。
瞥了眼踉蹌的仇折葉,又打量地上舒服躺著暈過去的家夥。
‘盟的初級劍衛吧。’
看衣著水平差不多是這感覺。
「嗯…?」
四處打量時突然盯著臉細看。
總覺得在哪兒見過這張臉。
「誰啊?」
要說認識的人又模模糊糊想不起。
說明就算見過也不是什麼重要角色。
「這貨是誰來著?」
「飛…飛…叫啥來著?」
「俠劍大俠,現在連情報都記不住了?」
「啊…!」
「您可真行。是不是活膩歪了?」
因為剛才和魔物扭打的緣故。
稍微放鬆了下微微發燙的身體。
看到那情景的仇折葉猛地後退一步。
「…仇公子,為何舒展身體?」
「既然已經看到臉,應該知道原因了吧?」
「不,我不知道。」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能看見仇折葉雙腿正在聚集內力。
這小崽子?
「哎喲?」
現在居然開始琢磨逃跑了?
長大了啊,我們家折葉。
呼嗚。
將熱氣略繞周身,向前邁了一步。
見仇折葉正要提步加速,正欲加快速度時。
啪。
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抬眼望向這隻白皙手的主人。
慕容熙雅用天青色眼眸看著我說。
「…飯菜要涼了,公子。」
雖有一瞬想甩開。
但被握住的手腕傳來寒意,最終咂了下舌轉身。
「收拾完這個就走,你先去。」
「要多久?」
「很快。」
慕容熙雅點頭應允,朝來時的方向走去。
見狀,原本窺探動向的仇折葉也悄悄尾隨其後。
「喂。」
「啊…?」
「得把那家夥帶上。」
仇折葉慌忙掀開地上昏迷的人類背起,跟著慕容熙雅離去。
那呆子實力見長,腦子卻似乎成反比變得更蠢了。
「叫人看見還以為腦袋被打壞了…。」
嗯….
“...”
我經常打他頭嗎?
要說不是的話瞬間閃過去年和仇折葉共度的畫麵像一陣掠過的風。
僅剩的那點良心隱隱作痛實在沒法昧著良心否認。
「……快點結束去吃飯吧。」
慕容熙雅和仇折葉。
以及隨便打發走某個無名小卒之後。
我望向後方堆積如山的魔物。
放任不管的話遠處潛伏的魔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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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撕裂次元而來的家夥們嗅到血腥味就會蜂擁而至。
正如所言必須處理完再走。
哢嚓。
輕輕活動了下手指。
以此為信號。
晴朗的天空轉瞬間開始逐漸變暗。
沉甸甸的黑暗壓迫著四周。
混雜在空氣中的濁氣驟然消失無蹤。
蠕動——!
發動魔道天吸功時丹田內部能感受到氣息流動。
那異常清晰的律動。
宛如伸懶腰般的舒展感。
世界不知不覺已陷入漆黑。
其實並非天色變暗。
隻是我眼中的世界被陰影籠罩。
望著由魔物屍體堆成的高坡。
我輕聲低語。
「開飯了吃吧。」
它聽懂了。
[咕嚕嚕...]
內部傳來野獸的低吼。
善後完畢回到營帳時眾人早已聚集。
不僅包括剛換崗回來的武延。
還有先前帶隊回來的仇折葉。
現任五劍隊的副隊長及其他成員正圍著長桌依次就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