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是仇折葉。
那小子發現我後明顯渾身一激靈。
還偷偷摸摸想調轉方向。
這混賬東西?
「去哪兒啊?」
“…!”
「都四目相對了還問去哪兒。」
仇折葉聞言垮著張臭臉磨磨蹭蹭挪過來。
看來現在連表情都懶得裝了。
這家夥也變了不少啊。
可喜可賀。
「…參見公子。」
「是是是,也拜見俠劍大俠。彆來無恙否?」
「嗯….」
充滿戲謔的話語讓仇折葉咽下了歎息。
明明剛聽到這個綽號時還挺喜歡的來著。
「你這是去哪兒回來的路上?」
「剛換完崗準備去休息。」
看來是值完夜哨正往回走。
我靜靜聽完後點了點頭。
「那正好可以一起去練功。」
「啊?」
「不是說你時間充裕嘛。對吧?」
雖然我原本是要去找慕容熙雅的。
但熙雅晚點見也行。
仇折葉聞言露出慌亂表情連連擺手。
「不是,大公子…?」
「嗯。」
「我剛說值完夜哨正在回…」
「聽見了。聽得很清楚。」
「…但您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值完哨不就有大把時間了嘛。」
「這怎麼能這麼算啊?」
「你回去打算乾嘛。」
「…該睡覺了。」
就是嘛,值完夜哨當然該補覺。
但我的想法不太一樣。
「以後一輩子不是有的是睡覺時間?」
「啊?」
「死了以後有的是時間睡。」
仇折葉臉上擰出「這什麼鬼話」的表情。
但我已打定主意。
「要不,我讓你睡一輩子?這個我拿手。」
咧嘴笑說著這話時。
看到仇折葉的臉皺得不能再皺了。
時間越過淩晨來到正午。
輕鬆開始的修煉也差不多可以收尾了。
咚!
森林中央傳來沉悶的墜落聲。
撲簌簌!
躲在樹上的鳥兒驚飛而起,振翅聲回蕩林間。
這是放下手中岩石時發出的動靜。
「哈啊….哈啊….」
仇折葉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武服早已被汗水浸透。
手腳不停發抖的樣子看來吃了不少苦頭。
見狀我也隨手把扛著的岩石扔到地上。
轟!
聲響比仇折葉放下的動靜大了足足一倍。
這也難怪,畢竟我扛的岩石體積本來就是他的兩倍。
和濕得像隻落湯雞的仇折葉不同。
我隻是額角掛著恰到好處的汗珠。
看著半死不活的仇折葉,我開口問道。
「今天撐下來了?」
「哈啊…嗬嗬….」
他似乎想回應些什麼。
但顯然不是能答話的狀態。
我上下打量著仇折葉的狀況,滿意地點了點頭。
‘容器差不多準備就緒了。’
作為武人邁向絕頂的容器,仇折葉已基本成形。
也是,被我折騰整整一年還沒長進才叫奇怪。
‘照這個進度,夏天結束前就能突破吧。’
武者突破境界時,既需要深入丹田的內力。
但更重要的是能承受過程的強韌肉體。
當然,若能精準控製內力流轉,即使肉體瀕臨崩潰也能強行破境。
比如南宮霏兒或仇熙鳳等人,即便肉身容器準備不足。
憑自身才能為基礎,也是有辦法越過高牆的。
‘那家夥真要乾的話也能成吧。’
畢竟仇折葉也算得上是個天才。
從某種角度看這方法確實可行。
但為了安全性及日後登塔穩固,先錘煉肉身才是關鍵。
‘像我這種取巧路子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所以每次見麵都要操練他。
這小崽子不懂我這當哥的苦心,每次見我都想躲,真他媽欠收拾。
「想想就來氣…是不是該加練?」
「呃啊…?」
「這都是為你好啊。」
雖說叫哥,其實仇折葉年紀更大,不過他似乎也不在意這稱呼。
可能怕被我按地上揍才這麼老實。
總之。
‘再練下去真要出人命了吧?’
要是這會兒再加練。
搞不好仇折葉會精神崩潰。
決定暫時放過他。
「可惜,今天就到這兒吧。」
仇折葉聞言如釋重負地長籲一口氣。
練武之人能偷懶就這麼高興?
‘我以前也惡心修煉得要死。’
這點倒沒資格說仇折葉。
看著鬆口氣的仇折葉,我又補了句。
「對了,大姐頭說晚點要親自操練你。」
「…啥?這怎麼…!」
「就通知一聲。我先走了。」
「公、公子大人!」
仇折葉焦急地呼喚著我,但我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他之所以露出那樣焦急的表情,大概是因為和仇熙鳳訓練比跟我訓練更辛苦吧。
畢竟仇熙鳳是真的會把人操練到半死不活的那種類型。
仇折葉也清楚這點,才會像求救般呼喚著我。
可惜時過正午,我還有事要辦。
‘早知道待會兒還要再來一次,剛才就該下手輕點。’
雖然心裡稍微閃過這樣的念頭。
‘嘛,他總能挺過去的。’
懷著對仇折葉滿滿的信任,我把這個想法拋到腦後。
加油啊仇折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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