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憂心忡忡地往營帳走。
「什麼情況?」
幾個生麵孔格外紮眼。
「這群瘋子…!」
那邊還有個似乎怒火中燒正在發瘋的家夥也映入眼簾。
‘那家夥是?’
瞬間因想不起是誰而苦惱,幸好很快記起來了。
說到是誰,正是仇折葉帶來的盟衛武者。
對,就是那個看到我臉就暈倒的混蛋。
好像叫什麼飛燕閃來著。
「他為什麼這副德行?」
再靠近些,便認出了來者身份。
那些生麵孔穿著的,正是和飛燕閃一模一樣的武林盟製服。
來者中最前麵的男人正對飛燕閃說著話。
「飛隊長…當時我們…」
「什麼隊長不隊長的?彆放這種狗屁。」
飛燕閃繃著臉,一副根本不想聽解釋的樣子。
男人見狀為難地繼續道。
「哎喲,那時候不是迫不得已嘛。年輕人怎麼這麼不通人情。」
這話讓飛燕閃脖子青筋暴起,顯然被激怒了。
「迫不得已?哪門子迫不得已?」
同時浮現在飛燕閃臉上的是譏諷的笑容。
「為了活命把我當誘餌扔出去,這也叫迫不得已?」
「…飛隊長。總不能全死在那兒吧。」
「要點臉吧…把同僚當誘餌逃命後,還有臉這樣找上門。你們沒有良心嗎?」
聽飛燕閃這麼說,我大概明白情況了。
‘老套戲碼。’
前線常見的事。
臨死前把同伴當誘餌逃生,太常見了。
‘人性比想象的還要卑劣。’
即便自己命懸一線還談什麼協議啊義氣啊。
能堅守所謂名門正派信念的家夥能有幾個。
在我這種看慣肮臟勾當甚至麻木的人眼裡。
那才叫正常。
‘比魔物更魔物的就是人類了。’
為這種事耿耿於懷根本活不下去。
中原的現實就是如此。
‘所以那小子也該識相點乖乖回去…’
「我不會回去的。」
「嗯?」
飛燕閃的話讓我瞬間懵了。
這小子現在說啥?
「你們這群垃圾待的地方,我才不去。寧願留在這裡…!」
飛燕閃的呐喊讓前方盟會眾人身形一滯。
雖然看不清表情但肯定很為難吧。
我也同樣頭疼。
旁觀的我強壓湧上心頭的煩躁開口道。
「不行。」
「…啊!」
隨著飛燕閃發現我的存在。
麵前盟會眾人猛地打了個寒顫。
看來是認識我。
「真…真龍少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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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大叔們。盟裡沒教過你們要直呼我名字嗎?上次來的人我可都親切提醒過了。」
還特意注意沒留下後遺症和疤痕呢。算相當客氣了。
「對、對不住!仇少俠!老夫一時糊塗。」
「少廢話。來了直接帶走不就行了磨蹭什麼。會不會乾活?」
「這…個…」
對方支支吾吾不敢爽快接話。
說到底都是群廢物點心。
不聽話的話揍一頓拖走不就得了,這時候倒裝起名門正派來了。
「你也是。」
「啊,啊?」
「不是來接你的嗎。那就乖乖跟他走。」
飛燕閃聞言稍稍偏開了視線。
瞧瞧?
「喂,走了。」
「不…不跟他們走。」
「啥?」
「那些禽獸不如的東西…對我…」
飛燕閃仍咬著嘴唇,似乎餘怒未消。
我看著他那副模樣隻能深深歎氣。
「關我屁事。」
「咦…?」
「你被怎麼糟蹋,他們乾了什麼,我需要知道?」
「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啊,你腰上掛的是癢癢撓嗎?不走個屁不走。趕緊滾。」
“...”
明明帶著刀卻隻會耍嘴皮子。
「…在下是武者。武功…不是用來做這種事的…」
「滿嘴噴糞。越是沒本事的廢物越愛把俠義信念掛嘴邊。」
仇折葉也這德行。
真不知道這群人腦子進水了。
飛燕閃聽完我的話眉頭微微皺起。
「您這話有些過分了。」
「當然過分,就是故意惡心你的。」
飛燕閃的臉被我這番話懟得扭曲起來。
我看著他這副表情補充道。
「再說你算什麼東西。像你這樣的貨色至今來過多少知道嗎?」
「這算什麼…」
仇折葉帶來的人沒有一百個也有八十個。
不止那混蛋,其他家夥搜羅來的武者也不少。
其中也有武林盟的人。
也有像飛燕閃那樣遭遇狗屎般事情的家夥。
這說明飛燕閃的事並非頭一遭。
「不去能怎樣,留在這兒?」
「...若您允許...我也想留下幫忙...」
「不是說了不許可嗎?乾嘛擅自展開浪漫幻想。」
“…”
「你留在這兒我們能幫上什麼忙?本來給崽子們發工資就夠嗆不就多張白吃飯的嘴嗎。」
這是假話。
工資根本不由我經手。
仇家給武者這類事情的酬金向來給得大方。
甚至傳聞父親唯一的奢侈就是給劍隊成員發錢。
但看飛燕閃的模樣似乎並未動搖決心。
「不需要錢之類的。」
這句充滿決心的話讓我略微動容。
「...你說不需要錢?」
「是...至少在前線時我不願待在盟裡。」
飛燕閃露出鐵了心般的堅定表情。
「隻要您允許...我想留在這裡。」
「所以說。」
「啊?」
「就是不想回那邊想留在這兒錢也不要讓乾活抵生活費?」
「是、是嗎?乾活...?啊是的沒錯。」
或許因中間夾了怪話飛燕閃突然愣住。
但立刻急切地點頭。
大概以為我正在回心轉意。
我假裝沉思片刻後對飛燕閃說:
「那得簽個契約書沒問題吧?這種事還是明確點好。」
「…啊!這、這是允許的意思嗎?」
「咱倆之間談什麼允許。所以是要簽合同對吧?」
「那…那是自然。隻要您允許這裡記載的事項…!」
不知不覺間我對他的稱呼已從‘那混蛋’‘這小崽子’變成了‘我們’。
飛燕閃似乎仍未察覺這個變化。
看著飛燕閃這般堅決的模樣,我咧嘴笑著點了點頭。
「行行。重要的事等見到副隊長再聽….啊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
和飛燕閃結束短暫而愉快的對話後。
我轉頭看向前來此處的盟衛們。
「說到哪來著。」
「因盟中有人說您在此庇護武林盟武者,特奉書信前來接應….」
「啊對是有這回事。」
多虧這漢子的話讓我重新想起正事。
我連連點頭,盯著眼前眾人說道。
「所以,誰欺負我們家孩子了?」
「您…?」
「我問是誰欺負‘我們’家孩子。」
「仇少俠….您突然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聽說你們拿我們家孩子當誘餌自己溜了。」
「不是您這突然說的什麼話!」
「是誰乾….啊莫非全員都有份?那倒省事,我正懶得一個個挑。」
「等、等等。仇少俠…!不,大俠!您這是做什麼!」
哢嚓。
當我鬆開指節緩緩逼近時。
在後旁觀全程的飛燕閃露出了茫然失措的表情。
‘這突然演的是哪一出…?’
對我態度驟變感到困惑的麵容。
因此飛燕閃似乎也沒能察覺到身後的異常。
身後正被副隊長的手抓住在後頭掙紮的仇折葉的身影。
仇折葉的雙眼正對著飛燕閃訴說著。
快逃!
雖是極其懇切的呐喊。
卻是傳不進飛燕閃耳中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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