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仇折葉度過愉快的修煉時光後。
回到投宿的客棧時已是傍晚。
包括抵達河南後一直不見蹤影的南宮霏兒。
看起來依然忙碌的慕容熙雅也已坐在餐廳裡。
當我拖著仇折葉進門時。
慕容熙雅發現我後露出笑容。
順帶一提,南宮霏兒從我踏入門口那刻起就一直盯著看。
「您來了?」
「嗯。」
「公子也要用餐吧?」
「是有點餓了。」
說著抽出南宮霏兒身旁的椅子坐下。
剛坐下南宮霏兒就往空杯裡倒了水。
接過杯子喝完後,隨手把仇折葉拽過來往角落裡一扔。
到點了他自己會起來吃飯吧。
趁這空隙悄悄環視了下客棧。
「人好少啊?」
昨天剛到的時候也是這樣。
看來目前住客就我們幾個。
該不會全被包下來了吧?
「…為什麼那樣看著我?」
「沒有,就覺得會在這兒這麼花錢的除了你也沒彆人了。」
「我什麼都沒乾。」
這懷疑倒也合理。
總覺得要是慕容熙雅的話真能乾出包下整間客棧的事。
不過既然她說不是。
「那就是真沒人咯?」
順帶一提推薦這家客棧的是慕容熙雅。
說是挺有名的好地方。
隊伍裡全是世家子弟,訂住宿本就不難。
說實話慕容熙雅吹口氣就能包場這種事也不算稀奇。
‘有點怪,按理說現在該是人多的時候啊。’
雖然覺得肯定有原因。
畢竟神龍館開館在即,照理該是人潮湧動的時間點。
現在這麼冷清,總覺得微妙。
正邊等餐邊閒聊時。
一直給我添茶倒水的南宮霏兒。
「…啊。」
突然轉向門口瞪大眼睛。
「嗯?乾嘛突…」
剛要問怎麼回事。
這時我才感知到有人接近的氣息。
雖然感知到的是複數氣息。
但在其中察覺到一個熟悉的存在。
當那些氣息逐漸逼近客棧時。
哐當!
「公子!」
客棧的門哐當一聲被推開,有人闖了進來。
隨即敞開的門縫裡同時灌進凜冽的冬風。
「公子…!」
扯著嗓子高喊的家夥發現我的瞬間,立刻撒腿衝了過來。
看那架勢怕是打算直接飛撲進懷裡。
可這記餓虎撲食般的動作
轉眼就被突然現身的慕容熙雅和南宮霏兒聯手截住。
「嗚哇!」
反而栽進南宮霏兒懷裡的女子,氣鼓鼓地瞪向兩人
卻像被捏住後頸的貓兒般動彈不得。
慕容熙雅端詳著女子開口道
「這麼大姑娘還往人懷裡撲像什麼話,請自重。」
慕容熙雅唰地展開折扇深深歎氣
女子在南宮霏兒懷裡扭動著發出抗議
「姐姐太狡猾了吧?這麼久沒見了!」
「那也…不行。」
「…太過分了啦。」
女子認命似的從南宮霏兒懷裡掙脫
這才看清她先前被遮擋的麵容。
依舊是濃密的翠綠長發
以及比記憶中更深邃的翡翠瞳。
當初勉強及肩的發絲如今已垂至胸前
看來是特意留長了頭發。
當視線與我相接時,她耳尖泛紅綻開明豔笑容
「公子…好久不見,好想您啊…!」
「…啊、嗯。好久不見。」
格外明亮的,連同愈發濃烈的情感讓我不自覺地險些後退了一步。
她。
比從前個子高了些。
比從前更添成熟的。
毒王的珍寶。
四川唐門的金枝玉葉。
毒鳳唐少烈。
大約一年。
或許比那更久之後的再次相逢。
唐少烈與最後一次相見時相比。
‘長大了呢。’
確實長大了。
雖說是感想也未免太貧乏。
但正如這句話所言,唐少烈確實更顯成熟了。
雖說是比我年長那時也是如此。
現在該說完完全全長成女人了吧。
又或是,頭發稍長了些的緣故?
再加上唐少烈這般欣喜的模樣。
我也不由得高興起來。悄悄靠近的唐少烈向我問道。
「我寄去的書信您都看了嗎?」
「都讀了。」
「啊真的嗎!?」
唐少烈瞪圓雙眼仿佛深受感動。
原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圓實在有趣。
「可為什麼不回信呢…?」
糟了。
唐少烈的話讓我暗自咽了口乾沫。
因為這是被我忘得一乾二淨的事實。
「偶…爾沒回嗎?」
「一次都沒有。」
「抱歉。」
唐少烈罕見地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
雖說前線情況不好沒能回信。
但回到世家後也沒發消息這就沒有借口了。
看著唐少烈原本滿臉歡喜又忽然露出些許失落的表情。
我也不由得感到有點抱歉。
「飯對了飯吃過沒?」
「沒呢?」
「正好先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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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刻意轉移話題分散注意力時。
唐少烈像是早看穿我的意圖般輕輕歎了口氣。
「…不過能再見到就好。」
看她似乎也不打算再多說什麼。
隻是強笑著找座位。
正要往空位坐下的唐少烈。
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小心翼翼對我提起另一件事。
「啊對了公子。」
「嗯?」
「冒昧問下我有同行的人…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一起用餐嗎…?」
「同行?誰啊?」
唐少烈會帶誰來?
雖然疑惑但馬上又覺得合理。
‘也是她總不可能是南宮霏兒。’
以她八麵玲瓏的性子雖不及慕容熙雅但畢竟帶著名門風範。
有同行者倒也不奇怪。
隻是多少有些好奇。
「啊路上偶然碰到就結伴而行了應該很快就到。」
「也是我認識的人?」
看反應似乎不是陌生人。
唐少烈聞言露出微妙的表情。
「不算…吧?或許算。您可能認識…不,如果是公子您的話可能又不認識。」
「什麼啊這是。」
這番怪話聽得我莫名其妙。
什麼叫可能認識又可能不認識。
麵對這句有些戲謔的話,我正想微微揚起嘴角。
“…!”
短暫的輕鬆轉瞬即逝。
轉眼間全身神經都繃緊了。
因為門外捕捉到了動靜。
「那個….」
雖然唐少烈又說了些什麼,但現在那都不重要。
一個字都沒鑽進耳朵。
‘…難道.’
瞪大眼睛死死盯著房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