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象就讓人喘不過氣。
究竟要付出多少,或是做些什麼。
我怎麼可能知道。
隻覺得前途一片漆黑。
當然。
‘即便如此。’
事到如今也沒打算讓她再次背負這種重擔。
除非是並肩同行。
不會讓她獨自前行的
「喂。」
「嗯…?」
「要不要吃那個?」
強忍著煩悶的心情。
當我用指尖指向某處時,魏雪兒的視線也隨之移動。
那裡排滿了密密麻麻的餐館。
我指的是賣普通烤串的路邊攤。
「餓了。隨便吃點吧。」
也有沒好好吃飯就出來的緣故。
更因為那是魏雪兒愛吃的食物。
在我的勸說下,魏雪兒支支吾吾地說。
「沒什麼胃口…」
「是你?」
“...”
我的話讓她悄悄移開了視線。
什麼情況?難道是在害羞?
‘居然會因為吃得多感到難為情?’
就她?
撐死也就這幾年間的事。
究竟發生了什麼讓她變成這樣。
正想著這些時。
「不樂意的話就看我一個人吃好了。」
我拽起魏雪兒的手就走。
「啊。」
突然被抓住手腕顯得很吃驚。
但魏雪兒似乎沒打算掙脫。
穿過人群來到攤前拿起兩串烤串。
一串當然是我要吃的。
另一串自然是給魏雪兒的。
“...”
魏雪兒靜靜看著我遞來的烤串。
最終還是沒有拒絕接了過去。
「吃吧,彆矯情了。」
看她接到手裡還在猶豫的樣子。
我咬了一口烤串又補了句。
這時魏雪兒才小心翼翼地咬了口烤串。
‘難道是靠看人眼色過日子?怎麼變成這樣’
又或者。
真的完全喪失食欲了?
那這樣逼她吃是不是太勉強了。
‘現在該不該讓她彆吃了?’
正想改口的時候。
「不想吃就彆……居然已經吃完了。」
「…啊?」
「什麼時候吃完的…?」
剛才不是才咬了一口嗎?
為什麼魏雪兒的肉串上的肉這麼快就全沒了。
難道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全給吃光了麼。
看到這樣倒是慶幸她食欲似乎沒有減退。
魏雪兒也是這時才察覺自己已經吃了個精光。
反應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這個…!怎麼沒了…?」
「怕不是都被你那張嘴給消滅了吧。」
「不可能啊….明明根本沒胃口的….真的啦!」
「是是是,您老沒胃口。再來一串不?」
「真的…真的….」
魏雪兒委屈巴巴地揮舞著手腳。
但吃光的肉串也不會因此回來。
「所以,真不吃了?」
撲騰了半天手腳抗議的魏雪兒。
聽到我的話突然愣住,嘴唇開始咕噥。
這次我可不打算主動遞給她。
當我拿起新肉串盯著她看時。
躊躇許久的魏雪兒終於憋出一句。
「…想吃。」
「乖。」
聽到滿意答複才把肉串遞過去。
雖然她臉上還掛著委屈。
但我心滿意足。
幸好這點倒是沒變。
「啊對了。喂怎麼又吃掉半串了….」
「你說…?」
「沒事邊吃邊說。昨天是不是發生什麼了?」
“...”
聽到詢問,嚼著肉串的魏雪兒突然停下嘴唇。
倒不是故意打擾她進食。
純粹是好奇。
南宮霏兒昨天拽著魏雪兒過來的事。
還有躲了我好久的魏雪兒突然這麼老實回來這件事。
我覺得應該是有原因的。
就算不是其他事。
至少這個必須聽一聽。
魏雪兒把嘴裡的食物全部咽下去後看向我。
看我的眼神有些曖昧。
「是不能說的事情嗎?」
「…不是的。可以說的。」
太好了,要是聽不到的話我會有點困擾呢。
這麼說的話是需要時間整理思緒嗎。
那個溫順又有點呆的魏雪兒。
變成這樣雖然有些遺憾。
但我覺得她似乎是在往適應世界生活的方向改變著。
這麼想著稍微等了一會兒。
魏雪兒給出了回答。
昨晚….姐姐和張公子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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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傳音入密有些意外。
但更讓人吃驚的是另一件事。
…誰和誰見麵了?
張公子和….霏兒姐姐。
這完全出乎意料。
突然說什麼那混蛋和南宮霏兒見麵了?
姐姐說因為沒能打招呼,就來找我了。
所以。
但偏偏當時正在和張公子說話。
其間魏雪兒和張善淵到底在談什麼呢。
全是讓人好奇的事。
然後呢…?
魏雪兒的解釋某種意義上很簡單。
對話中途南宮霏兒插了進來。
張善淵對此作出說明時。
南宮霏兒其實根本不記得張善淵。
還突然說有臭味讓他彆靠近。
‘...’
‘有臭味所以彆靠近’是吧。
從某種角度看確實很南宮霏兒。
那家夥本來也不怎麼在意彆人的感受。
即便如此。
‘居然說臭味。’
這種話連張善淵都會受傷的程度。
‘很好。’
那正好。
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張公子扭曲著臉拔出了劍。
張善淵表情崩壞了…?
看來是相當羞辱人了。
也是。
受到那種侮辱還忍耐才更奇怪。
要是我的話早就抓起來燒掉了。
專門燒頭發。
‘但沒聽說有動刀啊。’
沒聽南宮霏兒提過。
連傳聞都沒有。
就算張家那小子先拔劍。
中途打斷對話的是她。
說‘有臭味’進行侮辱的也是南宮霏兒。
就算打起來也有正當理由。
所以他們打起來了?
沒有。
魏雪兒斬釘截鐵地回答。
就在張善淵拔劍的瞬間。
[…不把那個…收回去的話….]
南宮霏兒用平時那副麵無表情的臉。
[你會死….]
這麼對張善淵說道。
從南宮霏兒身上散發的雷氣與。
混雜的鬥氣與殺氣。
對隻認識平常那個南宮霏兒的魏雪兒來說。
這畫麵多少有些衝擊性。
‘真血腥啊。’
或許在他人眼中是誇張的表現。
但光是聽著就讓人自然聯想到魔劍後時期的模樣。
[…呃嗝.]
對此張善淵。
據說最終將劍收回劍鞘就那樣離開了。
‘慫了吧。’
看到南宮霏兒就覺得就算硬拚勝負也不明朗。
要是鬨出亂子可能會打亂他的計劃。
大概是在咬牙切齒地忍著吧。
‘所以說。歸根結底就是慫了嘛。’
在我看來沒差彆。
‘之後是南宮霏兒帶著魏雪兒來的嗎。’
有點可疑的是。
那個一直躲著走的魏雪兒。
居然會乖乖跟著突然出現的南宮霏兒過來。
“...”
正當我產生疑問時。
魏雪兒。
她想起前一天晚上,南宮霏兒要帶自己走時的情形。
[姐姐…!等等…!]
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對正掙紮著說不能去的魏雪兒。
南宮霏兒用清晰的聲音說道。
[如果現在逃跑,下次就沒你的位置了。]
咕噥。
回想起當時的對話,拳頭不自覺地攥緊了。
南宮霏兒懷著怎樣的感情,對魏雪兒說出那番話。
雖然是個不明所以的狀況。
但至少那時的言語出自真心,魏雪兒心知肚明。
正想著這些的時候。
「真讓人心寒呢。」
「啊?」
魏雪兒對傳來的聲音作出反應。
「我帶你走,你就拚死躲著的時候,那家夥一帶你就馬上來了?」
「啊、不是的少爺…!」
魏雪兒習慣性地要喊出少爺又死死咬住嘴唇。
看來她很清楚現在不能再這麼稱呼了。
「不是那樣的…我隻是…。」
「我知道。」
看她越來越蔫吧唧的,決定不再逗她了。
「說什麼要保護我之類的,現在卻像塊濕毛巾似的。」
「……濕毛巾?」
「濕漉漉地耷拉著。」
“...”
至少沒想過會看到這副模樣。
最起碼。
畢竟沒指望魏雪兒能保持前世的樣子。
‘那時候倒不至於說是濕的。’
不是被水浸濕的程度。是凍住了。
梆硬的那種。
所以算是萬幸。
如果是這種程度的話。
似乎還能用熱氣烘乾。
又往魏雪兒手裡塞了一串烤串。
現在已經不會拒絕烤串了。
「其實真正想問的是這個。」
邊咬下一口烤肉邊問魏雪兒。
最想知道的事情。
帶魏雪兒出來也正是為了問這個。
稍作停頓後。
我向魏雪兒提問。
「你祖父帶你前往張家的理由。你知道嗎?」
“…!”
對我的提問魏雪兒渾身猛地一顫。
看樣子她似乎知道些什麼。
「那個….」
「這是不能說的秘密嗎?」
“....”
魏雪兒的嘴唇蠕動著。
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
即便如此我也必須知道。
劍尊今生為何要帶魏雪兒前往張家的緣由。
隻有這樣才能更具體地製定後續計劃啊。
「那是….」
短暫的沉默過後。
就在魏雪兒要對我開口的瞬間。
嗡。
左手——準確說是戴在手指的戒指傳來震動。
[咕嚕嚕….]
同時體內那家夥也起了反應。
「…嘖。」
感知到這些後我重重咂舌。
偏偏挑這種時候。
見我皺眉正要說話的魏雪兒反而露出驚慌神色。
「公…子?」
我盯著滿臉疑惑的魏雪兒說道:
「換作平時會把你留在這兒獨自離開但這次可不知道你又會逃到哪裡去。」
啪。
我一把攥住魏雪兒的手。
「跟我來。」
這是今天第二次外出。
看來魚餌終於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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