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晟切實感受到漫長時光的流逝。
向家主表明將行返老還童之際。
飛家家主雖表憂慮。
飛晟卻已下定決心。
那夜。
飛晟拋棄畢生所得。
逆轉了肉體的時光。
…該死的…。
感受著支離破碎的容器與經脈咒罵道。
因情況比預期更為惡劣。
幾乎到了無法修習武功的程度。
經曆返老還童後。
歲月又流逝了十餘年。
飛晟舍棄名號。
以飛義真這個飛家血脈的身份活著。
將幾乎無法習武的身軀。
好歹提升至普通水平。
隻因昔日飛晟。
曾是被稱為三尊的武者。
多虧在舊稱秘閣裡藏了些靈藥,才能勉強達到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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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辦呢。’
沐浴著淡淡陽光躺在地上的飛義真。
不斷在腦海中浮現。
如何才能將武功修煉至大成。
墮宸破天武
雖是自創武功,難度卻高得離譜。
直到經曆返老還童才真正體會到。
關節該如何運用。
肌肉力量該以何種方式傳導。
內息該朝哪個方向如何流轉。
所有動作需在一招間完成才能施展的神功。
因以破壞為宗旨所創。
哪怕其中一環出錯都無法完整施展。
而肉體強度又是重中之重。
‘太蠢了。’
因返老還童而支離破碎的飛義真身軀。
已無法正常使用自創的墮宸破天武。
身體根本跟不上思維。
‘…是貪心過甚了嗎。’
如今這具軀體要吞噬多少機緣。
才能接近身為敗尊時的狀態。
不。
‘必須超越那時才行。’
直到軀體退化才終於明白。
自己的武功,需要近乎完美的肉身。
具體標準是——
在弱冠之年之前。
隻要內息充足,肉身強度需達到能直抵絕頂的境界。
‘…哈。’
想到這裡,飛義真不自覺歎了口氣。
正因為親身經曆才明白的事實。
那樣的身軀就算找遍中原也難尋。
‘該怎麼辦才好。’
以現在的肉身就算死了也無法成就極聖。
問題在於把返老還童想得太簡單了。
早知道會這樣,就該把世上所有靈藥都搜刮齊全再開始的。
‘難道就這樣無法成就極聖了嗎。’
當初剛返老還童時。
還以為隻要重新修煉就能恢複。
因為飛義真原本的人生就是如此。
本以為這次也能做到。
但情況要惡劣得多。
甚至連曾經達到過的境界都難以重返。
‘必須找到方法。’
不能就這樣結束。
必須像往常那樣找出辦法。
如今已不能用蠻乾這種愚蠢方法。
要找彆的….更另辟蹊徑的方法。
「哥哥!」
‘糟了。’
因為沉浸在雜念中太久。
飛義真暫時忘了自己正在躲藏。
雖然遲了還是想躲。
但為時已晚。
有人出現在飛義真身旁。
「又!躲在這裡乾什麼呀!」
「…嘖。」
來人是世家血親飛飛。
在家主之外,她被公認是飛義真的妹妹。
但對飛義真而言是曾孫輩的血親。
也是那個曾癡迷武功到近乎瘋狂的飛晟的長兄的後代。
即使明白自己無法成就武功。
這也是他不斬斷塵緣的原因。
「真是的…為什麼總躲著我呢?」
「你這麼煩人,不躲才怪。」
「我哪裡煩人了…!」
「所以…到底什麼事。」
飛義真長歎一口氣問飛飛。
橫豎又是要一起吃飯。
或者約著練功之類的麻煩事吧。
畢竟平時都是這樣。
飛義真本是這麼預料。
但飛飛卻出乎意料地提起了彆的話題。
「哥哥聽說本屆龍鳳大會的消息了嗎?」
「…沒?」
龍鳳大會。
光是聽到名字就令人煩躁。
飛義真現在的江湖稱號是【鬥龍】。
至少在實力恢複前,他本不想引人注目。
求您了!隻要這次陪我去!半年都不來煩您!
被飛飛纏著軟磨硬泡好幾天,最終隻得妥協。
本打算去了也隨便應付了事。
‘問題是現在的小輩太不中用。’
後起之數水平慘不忍睹。
就算說什麼史上最強天才輩出,流星世代雲雲。
比起自己當年年輕時差遠了。
當然其中也有真璞玉。
隻是尚未成熟罷了。
「所以那又怎樣。」
飛義真興致缺缺地反問。
難道因為這次沒去大會。
又要來糾纏不休?
「聽說本屆龍鳳會出了條真龍。」
好在似乎並非如此。
「龍?」
龍啊,是指五龍三鳳那個吧。
拿綽號開玩笑這事兒古今都一樣。
「是….據說是叫真龍。」
真龍。
意為無數龍中之真龍。
可真是誇張的稱呼。
「這有什麼問題。」
龍這種名號隨時都能冒出來。
反正是盟裡給的名號,隨他們高興罷了。
對飛義真而言,劍尊那老家夥離開後的盟會。
已不剩任何期待。
麵對飛義真的刻薄。
飛飛像炸毛似地說道。
「因為傳聞那個真龍,據說是那位的弟子啊…!」
「那位?誰?」
「我們家曾祖父大人…。」
“…?”
飛義真聽到飛飛的話不得不皺起臉。
飛飛的曾祖父。
若說當今幸存的飛家上位者。
‘我?’
就隻有敗尊飛晟,他自己。
「謠言罷了。」
飛義真斬釘截鐵地回答飛飛。
畢竟他根本沒收過什麼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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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閒工夫不如完善自己的武功更重要….
‘等等。’
「您先聽我說…!傳聞那個叫真龍的後起之秀,居然帶著曾祖父大人的推薦信….」
‘弟子?’
飛飛還在喋喋不休。
但話語已傳不進飛義真的耳朵。
弟子。
‘是啊,徒弟。’
飛義真的人生目標是。
武學的完成。
如果說以現在的肉體無法完成武學的話。
‘換個家夥代替完成不就行了?’
能找到將破天武發揚光大的。
具備才能與肉體的家夥。
讓他代替自己見證武學儘頭不就好了。
「而且,還不到弱冠之年…據說可能已達絕頂境界。這怎麼可能呢。」
「絕頂?誰說的。」
「叫真龍的人。」
飛飛的話讓飛義真瞪圓了眼睛。
「你連那朋友的名字都知道?」
「誰?真龍嗎?」
「對。」
「仇…仇什麼來著…記不清了。不過聽說他是劍鳳的弟弟。」
「…劍鳳的弟弟。」
劍鳳。
劍鳳世家是飛義真也知曉的地方。
那裡住著藏起獠牙的怪物。
也是為數不多老友的棲身之所。
‘若說留在那裡的男孩。’
是個耳聞過幾次的孩子。
據說脾氣逐漸變得古怪。
因為記得仇輪那家夥曾問過能不能來幫忙調教。
「…絕頂,未及弱冠之身。」
「哥哥?」
「原來如此…是這樣啊。」
「哥哥?喂?您要去哪….呀!」
飛飛在後麵拚命叫喊。
但飛義真置若罔聞地行動起來。就在此刻。
他腦海中清晰浮現出仇陽天這個存在。
就這樣到了現在。
直接麵對的仇陽天,其水平遠超預期。
‘真是了不起的水準。’
當聽說是敗尊的弟子。
或許是現在的意圖重疊了吧。
聽到那消息時笑了好久。
還覺得正好。
「如何?」
小小年紀便超越絕頂的肉身與才能。
再加上接近自己追求的理想中的完美軀體。
既然聽說屬於武鬥係。
關節等部位大概率也按自己期望的方式訓練過。
這簡直就是。
‘為修煉破天武而生的資質。’
一切都恰到好處。
完全符合自己武功大成所需的所有條件。
甚至讓人誤以為他是經曆過返老還童的武者。
就是如此出色的狀態。
甚至於。
直到剛才還略存疑慮。
但當掐住仇陽天脖子的瞬間。
飛義真明白了。
無論如何都不可能。
經曆返老還童的身體絕無可能擁有如此純淨強韌的經絡與容器。
想到此處飛義真開口道。
「正好家師正在招收弟子。」
說實話。
雖然自我推銷相當羞恥。
反正仇陽天對此毫不知情也無妨。
雖然以敗尊的名號地位作擔保發誓從未有過。
但反向深知敗尊這個名頭的分量。
唯獨這次必須利用起來。
若說是三尊的教誨。
我斷然不會拒絕。
飛義真望著仇陽天做起了夢。
‘那具身體的才能。若再加上我的教誨。’
自己夢寐以求的。
定能見證鬥破天武的巔峰。
‘來吧,快些…。’
隻要他說聲好。
從那時起新的曆史便將展開。
作為破天武的新晉後繼者必能更攀高峰。
「不要。」
「好嘞,我這就….你說啥?」
麵對仇陽天的回答。
飛義真露出了呆滯的表情。
「你剛說啥?」
「不乾。」
「閣下似乎沒搞明白,上次也說過家師…。」
「嗯,知道但就是不乾。」
麵對仇陽天的回答。
飛義真除了返老還童那會兒。
頭回露出如此震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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