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濤拍岸的怒海之上。
可見一座孤島。
附近居民視其為詛咒之島避而遠之。
即便想靠近也會被狂浪吞噬生死難料。
那是座危險的島嶼。
島嶼內部擠滿了魔物。
不僅如此。
周身纏繞凶戾之氣的人們正在周邊巡邏。
而在那座島的中心。
矗立著一座巨大的宅邸。
吱呀——
有個男人邊弄出聲響邊走著。
他正穿過沒有半點燈火的黑暗通道。
踱步前行的男人突然。
啪。
隨即在一扇門前停住腳步。
咯噔。
他小心翼翼推開門扉邁步而入。
門內坐著位閉目養神的老人。
「…隊長。」
聽到男人的呼喚。
老人這才緩緩睜眼。
那雙泛著病態色澤的眼瞳透著不祥。
「派出的人已經斷了氣息。」
「這樣啊。」
老人對男人的彙報顯得興致缺缺。
這般態度讓男人暗自不爽。
但終究沒敢表露。
畢竟那老東西向來如此。
男人轉而切入正題。
「…另據情報確認,劍尊後裔正前往神龍館。」
「哦?」
老人眼中驟然迸發精光。
與方才判若兩人。
「看來那東西,倒沒撒謊。」
老人腦海裡浮現出某個身影。
正背著他爹和世家在暗中盤繞的小蛇。
打從嫩芽時期就能看出將來會成長為巨大黑暗。
向他伸出過援手。
沒想到得到了超乎想象的利用價值。
「孝君啊,這蠢貨。既然要躲著活命,就不該留下痕跡。」
咯咯,老人用乾澀的聲音不斷發出笑聲。
究竟在為何事笑得這般開心。
男人無從知曉。
「確實,時間所剩無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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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咯吱。
老人說著撐起身體。
原本看似矮小的老人直起腰時。
隱藏的魁梧身軀終於顯露真容。
「神龍館麼…」
聚集著名門子弟的巢穴。
不壞。
「用來宣告黑龍劍複活,倒是絕佳場所。」
當老人蜷縮的身體完全舒展時。
咕嗚嗚嗚…
體內迸發的鬥氣與殺意向四周蔓延。
強烈的氣息震得整個居所都在顫動。
在這股威壓下男人屏住呼吸勉強呻吟時。
老人對他說道。
「正好,聽說毒王的血脈也在那裡。」
「是…聽聞被稱為毒鳳。」
「毒鳳,來得正好。」
唐門多年未現的百毒不侵之才。
雖說尚顯稚嫩。
在完全成長前‘采摘’也未嘗不可。
畢竟機會難得。
想到此處,老人對男人下令。
「去稟告宮主。」
對這島上某處藏著的人物。
說是要傳話。
「委托歸委托,房租總得付吧。」
「…知…道了。」
男子話音剛落就匆忙往外走。
老人又發出咯咯笑聲走向窗邊。
仰頭望向遠處的天空。
夜空中烏雲依舊密布。
但縫隙間可見月光掠過。
刺疼。
望著月亮時。
有傷疤的地方隱隱作痛。
每逢能看見月光的夜晚都是如此。
這就是他總在夜裡閉目的緣由。
老人始終忘不了那晚目睹的劍舞。
數十載後的此刻仍撫摸著灼痛傷痕。
「咯咯…」
不知何時。
這傷疤的痛楚才會消失。
或許,已時日無多。
感受良久冬風的老人。
直到看見月光再次被烏雲遮蔽。
才得以挪動停滯的身軀。
試煉剛結束不久。
就能回客棧稍作休整。
「真他媽累人。」
肉體已疲憊不堪。
內傷也沒好好調理。
都怪和敗尊那場扭打。
踉蹌回到客棧時。
先來等候的武延現身攙扶我。
見狀我不由露出詫異神色。
「武延,沒回去嗎?」
對我的提問,武延微微笑著回答。
「明天就回去了。」
「今天回去也行啊。」
「想等到最後一場考試結束……」
「難道我還會落選不成?瞎操心什麼。」
神龍館的入館考核時。
不能帶護衛。
而且聽說武延在世家、仇劍門那邊還有事要處理。
其實他來河南這一趟,本不是剛需。
‘我明明說過不用跟來的。’
說是明天就要回去了來著?
聽到這話我突然有了反應。
「回去時把那傻小子也捎上怎麼樣?」
「哈哈……」
我用指尖指著某處說話時。
武延露出尷尬的笑容。
指尖正指著仇折葉。
不知是否察覺到我在指他,趴著的仇折葉猛地一顫爬了起來。
「……我合格了……」
「聽說驚險得很。」
「要不是有人搶走綢帶……根本不會這麼驚險。」
仇折葉委屈巴巴地說道。
據說是在箭矢即將射出前,才勉強搶到最後一條綢帶。
其實算是走運了。
‘因為我身體突然垮掉,沒能去還綢帶。’
他能憑自己力量渡過危機而非落選,實屬萬幸。
要是因為那樣被淘汰,就算是我也會良心不安的。
順便說仇妍淑也合格了。
聽說她一回來就累得進房間睡覺了。
‘其他孩子們。’
偷偷瞄了一眼。
大家的狀態似乎都不太好的樣子。
慕容熙雅平日精心打扮的模樣早已不見蹤影。
顯得有些憔悴不堪。
平時見到我就會蹦蹦跳跳跑來的唐少烈。
此刻正額頭抵著桌子打瞌睡。
‘怎麼搞成這樣?’
明明出發前還信誓旦旦說這種程度輕鬆就能搞定。
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現在這模樣真奇怪。
難道出什麼事了?
能讓他們蔫成這樣,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唯一還算正常的就是南宮霏兒了。
在眾人都不在狀態的情況下,南宮霏兒正安靜地啜飲著茶。
和平常沒什麼兩樣。
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
也就是沒在睡覺的程度。
‘…魏雪兒呢。沒來嗎?’
看來魏雪兒是回自己宿舍了。
雖然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但發現她不在這裡,莫名有些失落。
「少爺。」
「嗯?」
「不過….這位是…?」
武延指著我的後背問道。
「啊」
糟糕。
一時給忘了。
我立即把躲在身後瑟瑟發抖的家夥拽了出來。
為了給這家夥多弄條綢帶,可費了我不少功夫。
「打招呼。」
「啊嗚….」
那家夥不知怎的眾人的視線一集中過來
鐵誌善的顫抖似乎變得更明顯了
話說回來該怎麼介紹來著?
「嗯。」
稍作猶豫後脫口而出
「是新交的朋友」
隨便這麼說應該就行
我沒在意眾人的反應繼續說道
“…!”
「朋友…?」
「公子結交的朋友…?」
同行者的眼神變了
尤其看鐵誌善的目光格外怪異
就像是
‘怎麼會….’
‘真可憐….’
這樣的眼神
其中仇折葉最離譜
他正瞪圓雙眼直勾勾盯著鐵誌善
雖然沒開口但那目光強烈到能傳遞心聲
‘快逃…!’
能看到與那道視線相對的鐵誌善眼珠直打轉
搞毛啊媽的
為什麼都這個反應?
我相當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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