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無聊的時間。
末席、次席、首席。
明明已經選出三位,青海一劍的嘴卻像停不下來。
滔滔不絕地說著。
因此今後……
‘老爺子您話真的太多了。’
話的內容倒沒問題。
不管未來世道如何。
危機可能降臨,所以要不斷精進武藝。
武人隻有錘煉武藝才配稱武人。
莫要失了俠義,枉負名門正派之名。
既已入神龍館修行。
縱使單憑俠義護不住天下蒼生。
至少也要成為能守護一方的人物。
這就是青海一劍演講的主旨。
‘聽著倒是好話….’
但這都說了幾十分鐘。
能不無聊嗎。
聽說第一天隻有入館儀式和宿舍安排。
怪不得日程簡單得要命。
‘原來這人的演講占了一半時間?’
親身體驗後才發現是相當折磨的日程。
真無語。
最後,願光明與你們的未來同在….
順便說下,光是‘最後’這個詞就已經是第五次聽到了。
真要瘋了….
最近經曆的事情裡數得上號的辛苦。
畢竟現在站在講台上。
台下那些後起之秀看這邊的眼神也是如此。
特彆是。
那些男人的視線,因為知道他們在看哪裡就更來氣。
‘明目張膽地看啊這群雜碎。’
視線全都紮在魏雪兒身上。
不過話說回來,要是我在台下。
肯定也會看魏雪兒。
容貌如花綻放的魏雪兒,確實有這個資本。
真想用內力掀起衣擺遮住她。
但內傷還沒痊愈。
當著青海一劍的麵貿然出手。
可能會惹麻煩。
能做的隻有。
用眼睛記住那些投來視線的家夥。
‘…人太多記不全啊?’
男性後起之秀基本都在偷看。
現在看他們壓根沒人在聽青海一劍說話。
女性後起之秀也一樣。
青海一劍不知是沒發現還是裝傻,依然興致勃勃地講著。
掃視四周時。
發現有個笑得特彆猥瑣的家夥。
‘逮到你了,我記住你了。’
雖然不知道名字和來曆。
但記住了這張臉。
心裡默念著那家夥的長相,偷瞄身旁的魏雪兒。
魏雪兒半睜著眼睛靜靜站著。
筆直站立的姿勢映入眼簾。
要是以前的話,早就蹦蹦跳跳了。
肯定會毫不在意青海一劍在身旁,嬉笑的跟我搭話吧。
那樣的話。
我大概會隨便說些什麼讓她安靜待著。
然後敷衍了事地糊弄過去。
‘但現在。’
現在?
微微睜開的眼簾裡,能看到金色的瞳孔。
緊抿的嘴唇呼吸均勻。
當年活潑的魏雪兒不知去了哪裡。
感覺像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名門閨秀。
既陌生又。
讓人覺得有些疏遠呢。
‘雖然現在這樣才更像我所認識的魏雪兒。’
看不出絲毫情感殘留的模樣。
那與寒冷冬日相似的眼神。
雖然更接近那時的她。
卻莫名讓人感到遺憾。
正偷瞄著魏雪兒時。
或許是察覺了視線,魏雪兒也朝我看來。
四目相對。
她稍稍睜大眼睛,露出那雙圓溜溜的眸子。
含著金色光芒的。
既像月亮。
又像太陽。
究竟是哪個呢。
‘無所謂了。’
哪個都無所謂。
因為那全都是魏雪兒。
魏雪兒看著這樣的我。
嘴唇微微顫動。
看起來像是要說什麼。
就那樣專注地看著魏雪兒的嘴唇。
至此,入館儀式結束。
青海一劍收尾的聲音傳來。
說到讓人膩煩的地步,看來終於結束了。
在看似教官之人的引導下。
後起之秀們開始移動。
因此魏雪兒也準備再次行動。
我抓住了正要移動的魏雪兒的手腕。
被抓住的手腕觸感冰涼。
「想說什麼就該說完再走。」
就這樣中斷太可惜了。
要說什麼就該說到最後。
「啊,不是那個…。」
似乎沒想到會被抓住,魏雪兒慌張起來。
看那大眼睛的樣子,幸好至今還未改變。
這該說是慶幸嗎?
「用餐…。」
「嗯?」
「想問您是否用過餐…。」
…問我吃飯沒?
是個相當突兀的問題。
「飯當然吃了。怎麼了?」
「…隻是…就是想問問。」
反倒是她自己慌了起來,魏雪兒支支吾吾。
那模樣活像哪裡出了故障。
「哦,今天天氣不錯吧…?」
「你覺得那樣算好?」
天空中布滿烏雲。
再怎麼往好裡看,也很難說是好天氣。
“...”
像是根本沒看天空就開口。
魏雪兒這才望向天空,緊緊閉上了嘴。
大概連她自己都覺得那實在不像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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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結巴了好半天的魏雪兒。
突然緊緊閉上嘴快步消失了。
「喂你去哪!」
雖然喊了她卻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那樣的背影我苦笑起來。
到底是想乾什麼呢?
入館儀式結束後,接下來就是宿舍分配。
媽的,光演講就耗三個小時這他媽什麼騷操作。
‘每間房四到五人。’
巨大木板上寫著。
房間位置與所屬者姓名。
作為宿舍提供的建築物規模相當龐大。
光樓層就超過六層。
即便隻算男性武者集中的宿舍區。
麵積都快趕上整個仇家了。
實在大得離譜。
‘雖說我家是小了點。’
但宿舍能奢侈到這種程度。
這麼鋪張浪費也是沒誰了。
可偏偏房間卻不是單人間就很奇怪。
這種規模每人一間不行嗎?
我問身旁同樣在看樓層分配的仇折葉。
「你在幾樓?」
「三層。」
「三層…也是。用劍的家夥都被集中在三四層了吧。」
不止仇折葉。
但凡有點名氣的劍手都集中在特定樓層。
看來還分了流派。
‘我在五層啊。’
似乎是按比例分配的布局。雖覺得區區宿舍沒必要這麼講究。
總歸是有什麼深意吧。
上樓下樓真麻煩。
樓層還高得要死。
確認著這些的同時。
這次向另一個家夥搭話了。
「朋友,你在哪層?」
「…四、四層。」
鐵誌善聲音發顫地回答。
看來這家夥在四層。
沒想到會用劍的樣子。
說起來,他確實總在腰間佩劍。
不過從沒見他拔出來過。
「知道明天要乾什麼嗎?」
「聽說隻是簡單打個招呼。」
「和誰?魔物嗎?」
「是跟負責教官…」
「真沒勁。打什麼招呼啊。」
浪費時間的套路。
乾嘛搞這些沒用的寒暄。
直接進入正題速戰速決不就好了。
時間就是金錢啊。
呼呼地大口歎氣時,看著按樓層分組的人群。
‘嗯?’
發現了微妙的差異。
‘全給拆散了啊?’
特彆顯眼的家夥們。
什麼暫龍劍龍的。
六龍三鳳基本都被打散了。
是錯覺還是巧合呢。
‘乾嘛非得這麼分組。’
特意錯開不重疊應該有什麼理由吧。
這時閃過一個熟悉的名字。
‘咦?那家夥也來了?之前好像沒看到。’
皇甫鐵威。
隱約看到寫著皇甫家血脈的野豬家夥的名字。
那家夥也是後起之秀,同樣擁有著入館資格。
考試時被分到一組所以沒見到?
也可能是這樣。
不過,看他至今沒露臉。
可以認為是故意躲著吧。
‘事情不太順利啊。’
對先前鋪設的皇甫世家那邊的事並沒太操心。
反正那邊怎樣都無所謂。
隻關注著諸葛善,其他都擱置著。
這部分得再找機會查查。
當務之急應該是諸葛善那邊才對。
‘其他家夥們也都分裂了呢。’
慕容熙雅、唐少烈、南宮霏兒、魏雪兒等等。
和男生宿舍情況相同。
女生那邊似乎也分裂得厲害。
奇怪的是仇妍淑跟南宮霏兒分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