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帝看著趙羽那感激涕零的單純模樣,滿意極了...果然是他千挑萬選出來的好棋子。
君臣對視,儘皆坦誠,沒有任何人心虛。
是為,君臣相得,兩相宜。
老太監又小聲呼喚:“陛下...陛下...”
還在和趙羽君臣兩相宜的虞帝似乎這才回神,緩步回了首位。
老太監耳語了什麼。
虞帝麵容一怔,而後輕語:“剛剛大伴告訴朕,愛卿和崔老國公家的姑娘之事,已經有眉目了,那日,愛卿酒醉...”
虞帝還沒說完,趙羽就似乎控製不住性子,如之前所有人都不信任之時一般,瞬間失控發作,低吼:“陛下,臣沒碰那賤人!”
剛說完,趙羽又低頭,愧疚:“臣失儀,還請陛下恕罪。”
心中暗暗想罵人...他都如此忠心了,這個狗皇帝,居然還想將那賤人塞到侯府?要不是他爹說了真相,他恐怕還以為這個狗皇帝也被那賤人騙了。
“朕恕你無罪。”
頓了頓,被打斷話語的虞帝不解:“愛卿怎的如此斷定未曾和老國公家的三姑娘有那肌膚之親?須知,飲酒過多,忘記了什麼,也是常理。”
他還準備著用他獨特的手段將崔晴塞給趙羽呢...那丫頭可是一枚很好用的棋子。
“臣...臣...”趙羽露出為難。
虞帝很是無奈:“愛卿啊,如今坊間市井,儘皆都在傳國公府和平南侯府的閒言碎語,再鬨下去,不但會令國公府和侯府顏麵掃地,也會讓我大虞百官顏麵儘失啊...”
趙羽嘴唇動了動,最終一咬牙:“陛下既問起,臣不敢欺瞞...去歲中秋,臣並未醉酒。”
再不說出來,這個狗皇帝肯定還要想辦法將那賤人塞到侯府,必須絕了這狗皇帝的念想。
縱然是虞帝,也猛的起身失聲:“什麼?”
趙羽立刻重複:“臣不敢欺瞞陛下,臣去歲中秋,未曾醉酒,並不存在因飲酒過多忘記,臣並未碰那賤...臣和那崔晴,毫無關聯,其肚中孩子,也非臣之骨血。”
虞帝看著趙羽,想說什麼,說不出來....他好好的計策,居然從一開始就有天大的破綻?他發誓,如果不是趙羽這棋子有著天大的用處,他一定要將趙羽千刀萬剮,以泄這些時日的徒勞無功!
老太監看著趙羽也陷入沉默...去歲根本沒喝醉?
但凡去歲中秋的時候趙羽就這麼說,哪來後續一連串變化?
又過去片刻。
老太監察覺到虞帝的眼神,立刻嗬斥:“趙羽,你竟然敢欺君!”
“大伴!”虞帝立即不悅。
老太監見狀,立即哭訴:“陛下,去歲中秋時,您曾親自詢問,可趙羽卻對醉酒供認不諱...若他醉酒,適才便是為了不認崔家姑娘肚中骨肉欺君!若他未曾醉酒,去歲中秋他便已欺君!欺君之罪,是為不赦之大罪啊!”
“這...”虞帝陷入遲疑。
“臣有罪。”趙羽很配合的行大禮。
如今對自家的秘密已經了解一二...他就不信虞帝真敢砍了他。
虞帝很是痛心:“愛卿啊愛卿,你去歲為何不向朕言明?欺君乃不可赦之大罪,如今你讓朕如何是好啊?”
“臣有罪。”趙羽很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