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那龜公滿臉諂媚:“爺,還是老樣子?”
“嗯。”趙無極微微點頭,孤身走了進去。
隨著到這裡偽裝為百姓的護衛,則默默分散在四周。
趙無極跟在龜公的後麵,到了三樓,而後又穿過一處拐角,進了一房間。
裡麵好幾個姑娘在撫琴。
瞧見趙無極,那幾人慌忙起身:“主君。”
趙無極擺了擺手,緩步朝著深處走。
引路的龜公,按了某處機關...深處出現暗門。
趙無極緩步走了進去,龜公則默默守在暗門的位置。
趙無極進了暗門,走了一會兒,到了另外一間房間。
此地,坐著三個人,正在靜靜品茗,其中兩人儘皆是尋常富商打扮。
富商打扮的其中一人,身形偏消瘦...赫然就是趙羽的瑛妹妹的父親,當代寧遠侯許清!
富商打扮的另外一人,麵容蒼老,滿臉都是皺紋,掛著一抹慈祥的笑容,宛如尋常的老叟...事實上,這是大虞玉嶺侯!暗中控製著京營之撼山營和一部分千機營的,當代玉嶺侯!
最後一人,不是富商打扮,樣貌很年輕,看起來剛剛二十歲出頭,拿著一把折扇,嘴角噙笑...宛如儒雅書生。
這是大虞當代崇安侯!
趙無極目光掃過年輕得過分的崇安侯,眼眸閃過忌憚...
崇安侯襲爵還沒有幾年,在當代崇安侯剛襲爵的時候,因為見過太多少年郎的天真,他本打算欺負其年輕,趁機奪取崇安侯府一部分利益,卻因為當時小瞧了這崇安侯,一時大意險些反而被崇安侯給算計。
幸好察覺到不對,收起了小覷,這才沒有吃大虧。
這個才二十歲出頭的崇安侯,比六部天官都要難纏。
待到趙無極麵無表情坐下。
蒼老的玉嶺侯不悅:“你來晚了。”
“那自罰一杯。”趙無極也不爭辯,舉起酒杯。
玉嶺侯眼眸微閃:“相比自罰,不如,將這金玉樓的份額分一些出來?”
這金玉樓的幕後,是趙無極!
趙無極輕描淡寫:“不過一處撈金所在,不值一提,玉嶺侯家大業大,何必看著這蠅頭小利?”
寧遠侯開口岔開話題:“既然都來了,玉嶺侯又何必還說這些無聊的言語?平南侯,你下帖,所為何事?”
玉嶺侯和崇安侯,頓時盯著趙無極...他們兩個和趙無極的關係可一點都不好。
趙無極看著玉嶺侯和崇安侯:“陛下讓我家四郎去平倭寇。”
準確的說,是盯著崇安侯...沿海,是崇安侯的地盤。
崇安侯不著痕跡皺眉,轉而輕描淡寫:“倭寇鬨事,沒幾個錢,左右隻是下麵的人想要尋些額外銀錢養家,也不過是下麵人以倭寇消除異己的手段,我崇安侯府不屑於倭寇...”
“不過,平南侯你應該知道,有了倭寇,海商才會老老實實靠近某些港口,倭寇平了,天下太平了,我崇安侯府恐怕就要喝西北風了。”
“我喝西北風不打緊,麻煩的是一旦軍餉出了問題,那一眾大頭兵...”
言語落,崇安侯露出不寒而栗的姿態。
神色渾然天成,不似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