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就是其餘的豪族富商,那些人掏的錢並不相同,多的,掏了近儘千兩,少的,也掏了一百兩...作為城裡能被冠之“富”的人,也沒人厚著臉低於一百兩。
趙羽忙到半夜,才將錢整理好。
而後看著滿滿一盒子的銀票。
縱然是趙羽,此時也有些心神恍惚:“六萬七千四百兩。”
這些銀子,夠兩萬戶三口之家一年花銷了。
如果他不多招兵,未來一年的軍餉和豐富夥食都有著落了。
如果多招兵...
趙羽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
如果多招兵...就算隻招五千士卒,他這點銀子,恐怕也撐不過半年。
而且如今日這般的舉動...來一次就夠了,是富商和巨商對“平南侯府”這招牌的孝敬和敬畏,如果他再玩這把戲,絕對沒人會再掏錢,以免陷入鈍刀子割肉的處境。
不由得,前一刻都還欣喜的趙羽,輕歎一聲。
“唉...”
“四郎君,錢不是很多嗎?”秦昭撓頭。
這可是足足超過六萬兩銀子...也就是麵前的是四郎君,乃是主君的嫡子,如果拿著這銀票的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秦昭認為,他很可能會選擇秘密殺人劫財...不,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這可是超過六萬兩!接近七萬兩銀子!
用秦昭的理解....不涉及王公貴族的青樓,點花魁也就一兩銀子,撐死了不會超過二兩!
哪怕是帝都赫赫有名的金玉樓,裡麵的姑娘,點一個也就幾十兩銀子而已。
而這裡,有足足超過六萬兩...不去帝都金玉樓那般的銷金窟,去正常的青樓,哪怕夜夜當新郎的天天點花魁,也能點幾十年!
趙羽扭頭看一眼秦昭,忍不住無言...也不知他爹如何做到的,這麼多錢在他手裡,秦昭居然沒半點貪婪,反而隻納悶。
卻沒問,而是又歎氣:“銀子雖多,但是依舊不夠啊。”
秦昭眨了眨眼睛,頗為有氣無力:“四郎君,您可彆再說了,你讓我殺人,我肯定精通,可你這幾天每次都給我說銀子的問題....我真不會掙錢啊。”
趙羽再度看著銀子:“我還歎...我用平南侯府的名頭進行威懾,才湊了這許多,但是,我就算將銀子補貼下去,普通士卒,又有幾人知道我的操勞呢。”
雖然他全程看上去沒有威脅人...但是趙羽很有自知之明,沒有他爹平南侯和平南侯府的名頭,其他人彆說掏錢了,來不來恐怕都是兩說。
秦昭當即來了精神:“屬下去暗中宣揚?”
雖然四郎君有邀買人心的嫌疑...但,四郎君的確是準備將錢花給士卒,而不是自己收起來!
就和主君一般,雖然主君每一次“掙錢”的時候都不光彩,但是,忠於主君的人都知道,主君“掙的錢”,幾乎都花在了士卒的身上,而非自己享受。
亦如他義父臨死前最後的叮囑,有些事不要看過程,更應該看最終的結果。
趙羽思索片刻,沒有回答,而是問:“吳平和丁大鵬這兩個人,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