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客氣的抱拳:“見過州令。”
“武節將軍切莫多禮。”
頓了頓,賈群笑嗬嗬道:“將軍自從五月五進揚州城,隨後再未曾進城,想來是軍務繁忙,如今將軍卻到府衙...想來是有十萬火急之事?”
言語時,也不斷打量,眼眸忍不住又閃過驚色。
趙羽上次來的時候,外表就是一位溫潤如玉的錦衣翩翩少年,不管是誰看到,都會瞬間確定趙羽是富貴出身。
可此時...
雖然人還是那個人,但是趙羽的皮膚,肉眼可見的變黑了些許...不但如此,此時的趙羽分明很客氣,卻隱隱又夾雜著一股淡淡的肅殺之氣。
毫無疑問,趙羽這些日子在軍令,不但極其殘酷的操練士卒,甚至趙羽對自己,也必然頗為殘酷。
再看趙羽。
隻當沒有發現賈群的變化,隻詢問:“今日已是七月,不知州令可有查出是何人勾結了之前伏殺本將的那一夥倭寇?”
“這...”
遲疑一會兒,賈群搖頭:“讓將軍失望了,本官雖不斷明察暗訪,可惜那通倭之人藏得太深,暫時並沒有什麼線索。”
趙羽並沒有在意...他本不認為當真能簡單查出來。
轉而又問:“那州令可知附近何處有倭寇聚集藏身?”
賈群當即就感覺有點不痛快...怎麼就不繼續問呢?不繼續問,他怎麼好下一步?
卻也沒有表現出來,隻不解:“將軍此問,莫不是要出兵了?”
趙羽微微點頭,緩聲:“不管練多久,新兵永遠都是新兵,能從戰場活下來並適應,才算老兵。”
新兵和老兵,差彆並不是武藝,更不是對命令是否嚴格執行,而是見血。
“將軍之言,倒也有理。”
賈群先是點頭讚同,隨後又皺眉:“各地倭寇肆掠,似乎無處不在,但如今將軍詢問倭寇所在,本官陡然驚覺...那些倭寇到底藏在哪兒,卻是無人知道。”
“既如此,便有勞州令詳查,查到倭寇所在,本將即刻帶兵鎮壓。”趙羽閃過肅殺。
見了血的老兵,才適合帶著離開揚州鎮壓其他州縣的倭寇。
賈群很是嚴肅:“將軍放心,此事涉及各地百姓民生,本官定然盯著各級官員,必然很快就能查到。”
“有勞州令了。”
頓了頓,趙羽抱拳:“此次本將進城除卻驚擾州令,還要再去鹽運衙門和布政司送花名冊並催促軍餉軍械糧草,也就不多叨擾州令,先行告辭。”
沒有半點拖泥帶水就離開。
賈群飛速上前攔住去路:“將軍且慢。”
心中暗罵,這黃口小兒真就不關心到底誰“通倭”?
“州令?”趙羽不解,心中暗暗戒備。
果然,這個州令,不是看上去那麼“窩囊”和不管事。
賈群輕咳一聲,犯難:“將軍有所不知,本官雖然沒有查到是何人勾結伏殺將軍的倭寇,不過,本官查到了另外一件事,隻是不知是否應該告訴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