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小影,更愛中國陸軍,但在那一瞬間,我失去了所有。”當看到小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猛地一揪,仿佛能真切地感受到他那深入骨髓的痛苦與絕望。小莊失去了小影,那個他深愛的姑娘,她的笑容、她的溫柔,從此隻能在回憶裡找尋;他還失去了中國陸軍,那片承載著他青春與夢想的綠色方陣,那些一起摸爬滾打、並肩作戰的日子,也一去不複返,他失去了一切,就像被命運無情地抽乾了所有的希望。
我坐在電腦前,雙眼直直地盯著屏幕,《最後一顆子彈留給我》的所有鏡頭,如同電影般在我眼前不斷放映,那些驚心動魄的戰鬥、生死與共的情誼、刻骨銘心的愛情,仿佛一切也發生在自己身上一般。我好像也失去了最愛的一切,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讓我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在這無儘的痛苦中,我仿佛在苦苦哀求任何人和任何事,聲音帶著哭腔,一遍又一遍地說著:答應我彆走!可命運的巨輪無情地向前滾動,我偏偏挽留不了,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強忍著淚水,拖著沉重的步伐朝前走。
日子一天天過去,在某一天,仿佛一道光突然照進了我黑暗的世界,我好像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在不停地呼喊,我想找到屬於自己的光。一次偶然的機會,我找到了當初在果敢犧牲的實習警察留下的一篇日記,那一刻,就像打開了一扇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大門。我如今依舊依稀地記得其中的內容,那些文字,是那樣的熱血,那樣的澎湃,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生命的力量,時至今日,每當我想起,依舊會飽含熱淚。
日記裡這樣寫道:生活一向複雜,就像一團亂麻,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底氣,當潛規則開始在身邊蔓延,開始依賴它的時候,放棄就像是在戒毒,那種痛苦與掙紮,隻有自己最清楚。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真正同情你,你也無法容忍自己自以為特彆擅長的偽裝,因為那隻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裝聾作啞將是你成熟之前最後的自尊”,這是我筆下常常寫過的一句話。你特彆想含笑成群,與朋友們歡聲笑語,享受生活的美好,卻奈何孤獨成性,隻能獨自麵對生活的種種。你不禁思考,到底是孤獨成癮後自由的快樂,還是這人間本就充滿悲哀?亦或是人性的失敗?所以你時常在夜晚,關著燈,麵對著電腦中那空白的文檔,或者書桌前的筆和紙,在月光的映照下,一起陷入深深的發愁。
你不經意間拿起一邊兒的香煙,點燃,深吸一口,看著從嘴裡吐出來的煙霧,緩緩升騰、飄散,你好像看見了另一個自己,那個隱藏在內心深處,連自己都不太熟悉的自己。你拿起麵前的筆,打開台燈,昏黃的燈光灑在紙上,可你卻發起了呆。因為拿起筆的你,身份是一名警察,而筆下的你,卻是一名毒梟,這兩個截然不同的身份,讓你有些恍惚,你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警察還是毒梟,又或者,你覺得自己壓根兒就是個吸毒鬼,整天人不人,鬼不鬼的。但你清楚地知道,手裡的筆,在這一刻,實實在在的就像是一把95自動步槍,你寫的每一個文字,都是一枚子彈,成型的文章,就好像是毒品,它可能是高純度的海洛因,能給人帶來強烈的衝擊與震撼;也可能是不值一提的爛貨,無人問津。思想就像是國旗或者是國徽,那是你心中的信仰與堅守,你看著它,心裡卻做著痛苦的掙紮。即使你是你筆下最惡毒最凶狠的毒梟,終有一刻,有那麼一瞬間,你還會想扞衛著自己的尊嚴,因為最惡毒最凶狠的毒梟,莫過於你還記得你曾經是一名警察,一名優秀的警察。
即使你把文章寫得淋漓儘致,將那個毒梟的形象刻畫得入木三分,你還不是在字裡行間扞衛了自己最後的尊嚴?然後,你勇敢地拿著文章,麵對著自己的思想,和自己筆下那不可一世,甚至自己都討厭的毒梟扮演者,那個你的另一個自己,狠狠地和他打鬥。打不過又怎樣?那個被摁在地上的自己,看著掉落在一旁的警徽和自己的警號,你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你看著警徽和警號,緊緊地皺著眉頭,眼睛裡也爆著血絲,掙紮後的痛苦使自己咬緊牙關,忍著淚水把痛苦含在喉嚨裡,朝自己的靈魂用力嘶吼:警察,放棄抵抗。
警察,放棄抵抗!這四個字,就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自己的心上。哪怕完筆之後你既紅臉又紅眼,情緒激動得難以自已,你還是緩緩拿出抽屜裡的警徽和自己的警號,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你用你那沙啞的聲音,對著麵前的警徽,一字一句地說道:忠於祖國,忠於人民。而你那沙啞的聲音,證明了你將故事變成了成熟的裝聾作啞,然後,你勇敢地踏向警局出版社)。因為不論怎樣,你得對得起自己身上這身警服,它不僅是一份榮譽,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
看完這篇日記,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我現在才發現,原來我不是唯一那個畏懼空白紙張的作家,每天,我都在掙紮地拖著自己坐到寫字台前,偷懶磨蹭,想儘各種辦法為了不把手放到鍵盤上,甚至在床上拿著毛巾被扯線頭。我相信,這種惡劣習慣所有作家都有。作家熱愛他們寫下的作品,但憎恨寫作的過程!這似乎顯得譏諷可笑,但它隻是陳述了一個簡單事實。當一個作家一小時一小時的坐在一個空屋子裡,嘗試編造出能使觀眾願意花時間去看,去思考的故事和人物,還需要用機智的對白把空白的紙張或如今發光的電子屏填滿,這實在是一種最孤獨的生活。而且寫作就像用頭撞牆一樣,停下來的時候才感覺到痛,那種精神上的折磨,不是常人能夠體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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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經意間,我想起了陳紅軍,肖思遠,王焯冉,陳祥榕四位英雄。他們那一句“清澈的愛,隻為中國”,深深地震撼了我的心靈,這份愛,全國人民都感受到了。而如今,我成為了一名中國人民警察,我站在祖國的西南邊陲,這裡是祖國的大門,是守護人民的第一道防線。如果有敵軍來襲,我也會像他們一樣,勇敢地張開雙手,哪怕力量微薄,我也要用自己的身軀,保衛國家主權,領土完整和安全。記得網上有一段催淚的內容,是一位網友這樣寫道:黃昏將至,我吃著白米飯,喝著快樂水,想不通為什麼這些身強體壯的士兵為什麼會死,我在深夜驚醒,突然想起,他們是為我而死!讀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的淚水模糊了雙眼,他們用生命扞衛了祖國的尊嚴,用熱血鑄就了我們的安寧。而我在警校時,我的導師曾經告訴我:如果戰爭爆發,我會用我的生命向使命承諾,這就是我的回答!這句話,就像一顆種子,深深地埋在了我的心裡,如今,它已經生根發芽,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我也在文章中寫下:如果真有那麼一天,請接過我的鋼槍,讓我來做你的盾,我還能再挨一槍!這是我的誓言,也是我的決心。
在我的內心深處,隻有正義帶來的故事,用熱血在寫作裡沸騰,忠於祖國,忠於人民。不要怕,即使天塌下來了,地陷下去了,有我在。現在在這滿天星星的夜裡,我躺在窗前,望著星空,思緒萬千。我在思考著如何成為一名真正的人民警察,如何讓身邊的戰友成為故事中最熱血最勇敢的人。我知道,虛假的感情觀眾是不會買單,可我也會偶爾掙紮,不是經常偶爾,不會一直掙紮。雖然我常常會在寫作的過程中感到煎熬,甚至崩潰,當憎恨湧上心頭,紅了眼再反過來捅你一刀子的時候,我會告訴自己:“警察,放棄抵抗!”這不是軟弱,而是一種堅韌,一種對自己的警醒。
於是,我反反複複地苦問自己,我是誰?正當我陷入沉思的時候,“軍人!中國軍人!”老爹突然走進了我的房間,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指著我放在桌麵上的臂章說著。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中國人民解放軍陸軍臂章,那狠狠九個字,就像一道光,瞬間出現在我眼簾。看著這臂章,我的眼眶紅了,臉也紅了,那是一種激動,一種自豪,更是一種對過去回憶的觸動。曾經的軍旅生涯,那些摸爬滾打的日子,那些與戰友們一起揮灑汗水的歲月,仿佛又回到了眼前。我知道,無論我現在的身份是什麼,那份軍人的擔當與使命感,早已深深地刻在了我的骨子裡,永遠也無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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