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講台上的燈光漸次熄滅,可那些激昂的話語、感人的故事,依舊在空氣中回蕩,撞擊著每一個人的心房。我隨著人流緩緩往台下走去,心中還滿是演講帶來的澎湃與感動,腳步都有些虛浮。
這身姿筆挺,即便是在人群中也格外醒目,一開始我就瞬間便認出了他——我的班副。我們的目光在空中交彙,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四目相對,沒有言語,卻好像有千言萬語在其中。隻是刹那間,我倆的眼眶竟不受控製地紅了起來,那是一種久彆重逢的激動與酸澀,在心底翻湧。
班副的嘴唇微微顫抖著,眼眶裡閃爍著淚光,他向前跨了一大步,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發顫:“臭小子,好久不見了,你過的還好嗎?”那帶著熟悉調侃的話語,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記憶的閘門,往昔那些一起訓練、一起執行任務的日子,如潮水般湧來。
還沒等我回答呢,他便張開雙臂,大步朝我走來。我也快步迎上去,兩人緊緊相擁。周圍的喧囂聲漸漸遠去,此刻,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我們兩人,和這份曆經歲月卻從未褪色的戰友情誼。我能感受到班副有力的臂膀,那是曾經一起摸爬滾打留下的力量,他的懷抱,溫暖而又充滿安全感,就像回到了部隊那些相互扶持的日子。
想起剛入伍時,我什麼都不懂,是班副,手把手教我整理內務,不厭其煩地糾正我的每一個動作;在訓練場上,當我累得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是他在一旁大聲地鼓勵我,給我加油打氣;執行任務時,他總是衝在最前麵,用自己的身軀為我們擋住危險,護我們周全。那些一起在烈日下站軍姿的日子,汗水濕透了衣衫,我們卻從不曾放棄;那些在深夜緊急集合的時刻,大家手忙腳亂卻又無比迅速,而班副總是第一個出現在我們身邊,帶領我們完成任務。
在部隊的時光,是我生命中最珍貴的回憶。每一次負重跑,班副都會陪著我,在我快要掉隊的時候,拉我一把;每一次戰術演練,他都細心地指導我,教我如何在複雜的環境中保護自己、完成任務。那些一起吃苦的日子,反而讓我們的情誼更加深厚,因為我們知道,彼此都是在為了守護國家和人民而努力。
後來,因為我退伍了,我們分彆了。但這份戰友情,卻始終在心底紮根、生長。此刻的擁抱,讓我深深明白,無論時間過去多久,無論相隔多遠,我們之間的情誼永遠不會改變。它就像一壇陳釀的美酒,隨著歲月的流逝,愈發香醇濃厚。
鬆開擁抱,班副拍了拍我的肩膀,用力地捏了捏,眼中滿是關切與欣慰:“看你現在挺好的,我就放心了。”我用力地點點頭,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說不出話來,隻能回以同樣堅定的目光。我們就這樣並肩站著,看著人群來來往往,偶爾聊起過去的趣事,笑聲不斷,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熱血沸騰的青春歲月。
剛和班副緊緊相擁著,沉浸在久彆重逢的喜悅裡,還沒來得及好好敘敘舊呢,就被旁邊一陣發愁的聲音打斷了。
我一瞧,原來是班副身邊站著一位老班長,正滿臉愁容地跟班副倒苦水:“一會兒和文工團去學校話劇彙演,小馬突然鬨肚子了,缺人啊,真是煩!這可怎麼整,眼瞅著時間都快到了。”老班長急得直跺腳,眉頭擰成了個“川”字,不停地抬手抹著腦門兒上的汗。
班副聽了,先是愣了一下,眼睛滴溜一轉,像是在腦袋裡飛速地想著辦法。突然,他猛地轉過頭,直勾勾地看著我,那眼神,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我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果不其然,班副咧開嘴,笑著就衝我喊:“誒,黃導,你不是ok的嗎?走,你去頂替!”
我當時就傻眼了,嘴巴張得老大,能塞下一個雞蛋,一臉懵圈地看著班副:“我?我啥時候成萬事通了?我可從來沒乾過這事兒啊!”班副哪管我那一臉震驚的表情,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就開始連拖帶拽,嘴裡還念叨著:“彆磨蹭了,就你了!你平時不是能說會道的嘛,到台上指定沒問題。”
我一邊被班副拖著走,一邊還在垂死掙紮:“不是,班副,這可不行啊!我連節目流程都不知道,上去不得出洋相啊。”可班副根本不聽我這套,大手一揮,霸氣地說:“怕啥!到時候跟著大家走就行,就你這機靈勁兒,指定能隨機應變。”
就這麼著,我莫名其妙地被拉上了車,朝著學校一路飛馳而去。坐在車上,我心裡那叫一個七上八下,不停地在腦海裡想象著一會兒上台後可能出現的各種尷尬場景,冷汗都冒出來了。可再看班副和老班長,倆人已經開始討論起到時候怎麼配合,完全把我這個“臨時替補”給忘到九霄雲外了。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心想:這下可好,這趟重逢,直接把自己“坑”進了一場未知的冒險裡,但願一會兒彆太丟人吧。
南沙鎮高中的劇場內,燈光璀璨,亮如白晝。紅色的幕布高高懸掛,台下座無虛席,密密麻麻的腦袋攢動著,交頭接耳的嗡嗡聲此起彼伏,整個空間都彌漫著一股熱烈又期待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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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正躲在後台的角落裡,一顆心仿佛揣了隻小兔子,在胸腔裡上躥下跳。我不停地在褲子上蹭著手心的汗,可那汗就像決堤的洪水,怎麼也擦不乾。腳底板也濕漉漉的,每挪動一下,都黏糊糊地難受。我的手指不受控製地相互糾纏,下意識地用力摳著,仿佛這樣就能緩解內心的緊張,我都感覺自己快要在無形之中摳出一棟彆墅了。
眼睛死死地盯著舞台上的主持人,他口若懸河,妙語連珠,台下時不時爆發出陣陣掌聲和歡笑聲,可我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滿心隻有即將上台的恐懼。每一秒都過得無比漫長,每一聲主持人的話語都像是在倒計時,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我的神經。終於,主持人麵帶微笑,手臂優雅地一揮,講完了最後的串詞。
那一刻,我的心跳陡然加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雙腿像灌了鉛一般沉重。深吸一口氣,我硬著頭皮,邁出了那艱難的一步,朝著舞台中央走去,每一步都帶著未知的忐忑,而台下那一雙雙眼睛,此刻都成了我最緊張的注視者。
開始了…
有一種不認輸,叫毛澤東)
在時光長河中,年輕是熠熠生輝的符號,是所有青春人獨一無二的代言。因為年輕,我們骨子裡便滿溢著倔強,絕不輕易選擇認輸。生活的征途上,常常會有這樣的時刻,我們必須咬緊牙關,以無畏的勇氣奮力衝刺,衝破現實的重重阻礙。現實就像狡黠而強悍的獵物,隱藏在暗處,等待著我們去征服;而我們則化身為堅毅的獵手,手中緊握的武器,正是這熾熱而蓬勃的年輕力量。哪怕這條追夢之路注定充滿孤獨與艱辛,哪怕前方是看似沒有儘頭、沒有退路的崎嶇之路,我們依然昂首挺胸,無畏無懼。在夢想的漫漫長路上,跌倒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重新站起的勇氣。隻有那些跌倒後還能迅速起身,拍拍塵土,眼神堅定地繼續前行,絕不認輸的人,才真正詮釋了男兒本色,堪稱頂天立地的英雄。
你可曾在寂靜的夜晚,對著星空叩問自己,你是那英雄嗎?你又是否能真正領會,英雄之所以為英雄,正是因為他們內心深處那永不熄滅的火焰,那股從不向命運低頭、絕不輕易服輸的強大信念?還是說,在生活的瑣碎與平淡中,你的心中早已沒有了夢想的火種,隻剩一片荒蕪?或許,這一切對你而言,就像是一場充滿挑戰的命題遊戲,過程充滿未知與迷茫,但我堅信,當你在人生的岔路口徘徊抉擇時,最終你定會在心底深處,爆發出一聲堅定的呐喊——不認輸!因為,隻有不向命運低頭、永不言敗的人,才有資格被曆史銘記,被世人尊稱為英雄。
生活是一場周而複始的輪回,每一天我們都會不自覺地將今天與昨天細細對比。芬達仰望著頭頂那片廣袤無垠的天空,心中湧起無儘的感慨與困惑。他暗自思忖,昨天的自己仿佛置身於沉默如海的世界,毫無波瀾,那麼今天呢?是要繼續沉淪在往昔的墮落與迷茫中無法自拔,還是勇敢地抬起頭,望向那片充滿希望的天空,向著未知的遠方勇往直前……生活的真諦其實很簡單,不必給自己施加過多的壓力,放鬆心態,你會發現,腳下的道路早已清晰地鋪展在眼前。
音樂《理想三旬》緩緩響起,那悠揚而略帶滄桑的旋律,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這略顯喧囂的街頭,為整個場景增添了一抹淡淡的憂傷與悵惘)
校外附近的街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街邊的店鋪琳琅滿目,行人的歡聲笑語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熱鬨的市井畫麵。然而,芬達卻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與這繁華的景象格格不入)
芬達抱著一疊凝聚著自己無數心血與夢想的手稿,腳步沉重而遲緩地走在街頭。他的臉上寫滿了失落與沮喪,整個人顯得無比低沉。那雙紅腫的眼睛,像是剛剛經曆了一場暴風雨的洗禮,訴說著他內心的痛苦與不甘。他拖著如灌了鉛般的雙腿,緩緩地靠在街邊的電杆旁,雙眼緊閉,仿佛想要將這個殘酷的世界隔絕在外。就這樣,他靜靜地待在那裡,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許久許久,周圍的一切喧囂都與他無關。
當他終於用儘全身的力氣,猛地睜開雙眼,目光直直地望向那片湛藍的天空,仿佛要從那裡尋找到一絲慰藉與答案。他聲嘶力竭地呼喊著:“我沒認輸啊,我從來就沒有認輸過啊。”那聲音飽含著無儘的委屈與不甘,在街頭久久回蕩,引得周圍的行人紛紛側目。
芬達憋著滿心的心酸與苦澀,再次喃喃自語,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我真的沒有認輸過,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命運的質問,對自己努力付諸東流的不解。
就在這時,一個玩著滑板的帥氣少年從他身旁輕快地滑過。少年戴著一副時尚的頭戴式耳機,嘴裡哼著當下最流行的歌曲,渾身散發著青春的活力與不羈。他不經意間注意到了芬達的異樣,停下了滑板,饒有興致地看了芬達一眼。隨後,他帶著幾分吊兒郎當的笑意,走到坐在地上的芬達旁邊,調侃道:“兄弟,嚷嚷啥呢,什麼輸不輸的,有這功夫啊還不如去天安門毛澤東像前敬個禮,哈哈哈哈……”說完,少年又自顧自地哼起歌,戴上耳機,瀟灑地踩著滑板繼續前行,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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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左臂夾著公文包的大叔恰好路過,滑板少年風馳電掣般地與大叔擦肩而過,大叔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差點摔倒。他回過頭,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無奈地歎了口氣,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滿與擔憂。
另一邊兒,芬達的情緒徹底崩潰了。他再也無法壓抑內心的憤怒與痛苦,激動地大聲吼著:“為什麼我努力的結果會是這樣,我沒認輸啊,我沒有啊。”他在地上慌亂地撿起一個空酒瓶,用儘全身力氣向一旁狠狠地扔了過去。酒瓶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砰”的一聲,摔得粉碎,那清脆的破碎聲仿佛也象征著他此刻支離破碎的內心。
音樂戛然而止,四周突然陷入一片寂靜,隻有芬達粗重的呼吸聲和他內心深處的掙紮聲)
大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眼神中透露出溫和與關切,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芬達身邊):年輕人啊,隻有真正認輸的人才會覺得在自己眼裡從來就沒認輸過。彆氣餒,凡事都可從頭再來嘛,對不對,隻要努力過,你就贏了。大叔麵朝著芬達,臉上掛著一個成熟男人曆經歲月沉澱後,曾擁有過成功的自信微笑。那微笑中,既有對芬達的理解與同情,也有對他的鼓勵與期許。
然而此刻的芬達,滿心都是痛苦與迷茫,根本擠不出任何一個表情。他的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緩緩站起身來,呆呆地看著大叔,眼神中充滿了無助與迷茫,仿佛一個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孩子。
大叔走了幾步,似乎放心不下,還是轉過身來,微笑著問芬達:“你真的努力過嘛?”說完,他輕輕捋了捋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邁著堅定的步伐漸漸遠去,留下芬達一個人在原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音樂再次緩緩響起,那熟悉的旋律仿佛在安撫著芬達受傷的心靈,給予他一絲慰藉與力量)
芬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半蹲了下來,心中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感受。他的內心仿佛有兩個聲音在激烈地爭吵,一個聲音在大聲抱怨:“你們懂什麼?你們根本不了解我的痛苦和努力!”而另一個聲音卻在輕聲提醒他:“或許,真正不懂的人是你自己,你真的竭儘全力了嗎?”
憤怒和眼眶裡打轉的淚水,讓他再也無法忍受這一切。他咬著牙,朝著校內狂奔而去,此刻的他,選擇暫時逃離這殘酷的現實,躲進那看似溫暖的校園港灣。他的身影在街頭漸漸遠去,隻留下一個孤獨而倔強的背影……
略顯有一些心酸和失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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