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氣氛陡然緊張,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傣鬼反應極為迅速,“唰”地一聲,腰間的砍刀出鞘,在皎潔的月光映照下,刀刃泛著森冷的寒光,好似一條蓄勢待發的銀蛇。他微微弓著身子,雙腳分開,擺出進攻的架勢,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那黑影的一舉一動。
鵬哥早已將子彈推進槍膛,95式自動步槍的槍栓拉動時,發出清脆而冰冷的金屬撞擊聲。黑洞洞的槍口穩穩抬起,精準地鎖定那個神秘黑影,他的食指輕輕搭在扳機上,隻要稍有異動,便能瞬間開火。
香客快速摘下眼鏡,鏡片在月光下折射出幾道光影。他用衣角使勁擦拭著,動作急切卻不失條理。重新戴上眼鏡的瞬間,他的目光變得異常銳利,仿佛能穿透濃稠的夜色,洞悉那黑影的秘密。此時,他手中改裝過的霰彈槍,隨時準備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吉克阿依輕輕放下手中剛製作好的竹鳥,動作輕柔,仿佛生怕驚擾到周圍潛伏的危險。緊接著,她從靴子裡抽出一把短刀,刀柄上的紅繩在風中獵獵飄動,為這緊張壓抑的氛圍,增添了一抹彆樣的色彩。她微微側身,短刀橫在胸前,眼神堅定而冷靜。
李凱身為新兵,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危機,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雙腿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著,仿佛篩糠一般。但他緊緊咬著牙,雙手死死握住手中的槍,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服輸的倔強。
鄧班猛地站起身,動作乾脆利落,帶起一陣寒風。他將手中的匕首穩穩插入腰間的刀鞘,金屬碰撞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脆。此刻,他目光如炬,緊緊鎖定那個神秘黑影,好似一隻蓄勢待發的蒼鷹,隨時準備撲向獵物。鄧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胸膛劇烈起伏,隨後用儘全身力氣,向著黑影的方向大聲喝道:“什麼人?出來!”
他的聲音如同洪鐘,在空曠的山穀間轟然炸開,驚起一片飛鳥。然而,回應他的,隻有那呼嘯的風聲。寒風裹挾著雪粒子,在山穀間橫衝直撞,發出尖銳的呼嘯,像是在為這場未知的對峙增添緊張的背景音樂。
那個黑影在皎潔的月光下停頓了片刻,輪廓在明暗交錯間若隱若現,仿佛正在權衡著是進是退。突然,黑影身形一轉,動作敏捷得如同鬼魅,幾個快速的閃身,便消失在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追!”鄧班毫不猶豫地下達命令,聲音堅定有力,充滿了不可抗拒的威嚴。眾人聞聲而動,紛紛迅速起身,動作整齊劃一。大家抄起身邊的武器,檢查裝備的同時,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轉瞬間,一支訓練有素的突擊小隊便已準備就緒,隨時可以朝著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就在眾人準備拔腿追擊的瞬間,阿江陡然發出一聲驚呼,聲音尖銳,劃破了緊張的氛圍:“等等!你們看這個!”我們循聲望去,目光被他指向的方向牢牢吸引。
在篝火旁的雪地上,一串形狀怪異的腳印突兀地映入眼簾,在月光的映照下,泛著冷冽的光,仿佛是剛剛被印上去的。那腳印的輪廓與人類的腳掌相去甚遠,也完全不同於常見野獸的爪印。每個腳趾如同鷹爪一般,呈現出誇張的彎曲弧度,趾尖深深陷入雪地,透著一股難以名狀的詭異氣息,似乎來自另一個神秘的世界。
鄧班迅速蹲下身子,表情嚴肅,目光如炬,仔仔細細地查看著每一個腳印。他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和警惕。許久,他緩緩起身,臉色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來,聲音低沉而沙啞:“這是......山神的腳印。”
聽到這話,眾人瞬間麵麵相覷,眼神中滿是震驚與恐懼。一時間,誰都不敢輕易開口,仿佛生怕打破了某種禁忌。在這片神秘的土地上,山神的傳說代代相傳,如同烙印般刻在人們的心中。有人說,山神是守護山林的正義之神,會庇佑這片土地上的生靈,帶來風調雨順;也有人說,山神是喜怒無常的惡魔,一旦觸怒,便會吞噬人畜,給人們帶來無儘的災難。這串神秘的腳印,似乎喚醒了大家內心深處對未知力量的敬畏與恐懼,讓每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和不安之中。
“都彆慌!”鄧班猛地站起身,雙手用力拍打著肩頭的積雪,雪粒簌簌飛濺。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如同洪鐘鳴響,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嚴,瞬間穿透了眾人的恐慌。鄧班目光如炬,掃視一圈後,接著說道:“不管前方等著咱們的是何方妖邪,還是潛藏的敵人,咱們牧羊人突擊組,向來就沒怕過!過往哪次任務,不是化險為夷?這次也絕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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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他目光逐一掃過每一位隊員,臉上的神情愈發嚴肅:“今晚大家加強警戒,輪流守夜。每個人都不許掉以輕心,保持十二分的警惕。隻要咱們齊心協力,就沒有過不去的坎!”隊員們聽了,紛紛挺直脊梁,眼神中重燃鬥誌,依次點頭回應。
當值夜的任務輪到我時,月亮早已悄然升至中天,將清冷的銀輝毫無保留地傾灑而下,為整個埡口披上了一層夢幻又孤寂的薄紗。我下意識裹緊身上厚重的大衣,寒風裹挾著雪粒,不斷地從領口、袖口鑽進來,凍得我渾身發顫。
我抬眼望向遠處,黑黢黢的山林宛如一頭頭蟄伏的巨獸,隱匿在夜色之中。茂密的樹木在月光的映照下,投下一片片形狀怪異的影子,影影綽綽,仿佛隨時都會活過來。耳邊,貓頭鷹那淒厲的叫聲時不時響起,在寂靜的山穀間回蕩,讓人頭皮發麻,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就在我警惕地觀察著四周時,忽然,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每一步都輕得如同貓足踏地,小心翼翼,生怕驚擾到什麼。我心裡一驚,手瞬間摸向腰間的武器,猛地回頭。原來是吉克阿依,月光勾勒出她婀娜的身形,她的發絲在風中輕輕飄動。
吉克阿依手裡捧著一個陶罐,罐口升騰著嫋嫋熱氣,在清冷的月光下若隱若現。“喝一口吧,黃導。”她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我身旁,聲音輕柔,如同春日裡的微風,“驅驅寒。”我接過陶罐,觸碰到她溫熱的指尖,一絲暖意瞬間湧上心頭。陶罐裡的羊奶還散發著濃鬱的香氣,我輕輕抿了一口,羊奶的溫暖瞬間順著喉嚨滑進胃裡,驅散了身體的寒意,整個人都暖和起來。
“謝謝你,吉克阿依。”我感激地說道,她的舉動,讓這冰冷的夜晚多了一絲人情的溫度,驅散了我內心的不安。
吉克阿依的目光在遠處影影綽綽的山巒間久久徘徊,山影在月光下宛如一頭頭蟄伏的巨獸,她忽然啟唇,聲音輕柔卻帶著幾分迷茫:“黃導,你說,山神的傳說,是真的嗎?”她的瞳孔在清冷的月光下微微顫動,如同兩泓被微風拂動的深潭,憂慮和困惑在其中翻湧。
我下意識地握緊手中溫熱的陶罐,思緒在這靜謐的寒夜中遊走。山林間的風聲呼嘯而過,似是在訴說著古老而神秘的故事。沉吟片刻後,我認真地開口:“這片山林廣袤無垠,藏著太多科學難以解釋的秘密,或許山神的傳說並非空穴來風。但比起那些縹緲的傳說,我更堅信我們這支隊伍的力量。”我轉過頭,目光堅定地看著她,希望能驅散她心中的陰霾。
吉克阿依聽聞,嘴角緩緩上揚,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這笑容如同春日暖陽,瞬間驅散了她眼眸中積聚的憂慮:“你說得對,組長也常告誡我們,哪怕最後隻剩一人,也要秉持團隊的信念,像一支完整的隊伍那樣戰鬥。”她的聲音在寒風中愈發堅定,目光也變得熾熱而明亮,仿佛燃起了一團希望的火焰。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沉悶的響動,打破了這份短暫的寧靜……
正當我和吉克阿依沉浸在對話帶來的片刻安寧時,原本如死寂般沉靜的夜,被一聲突如其來的槍響瞬間撕裂。那槍聲尖銳、清脆,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穿透濃稠的黑暗。起初,聲音在遠處的山穀中隱隱回蕩,轉瞬之間,便以排山倒海之勢,朝著我們所在的無名埡口洶湧撲來。
棲息在山林深處的飛鳥,被這聲槍響驚得四處逃竄。它們慌亂地扇動著翅膀,發出此起彼伏的鳴叫,無數黑影從樹冠中衝天而起,在月光的映照下,交織成一片混亂的陰影,好似一幅被攪亂的水墨畫。
我和吉克阿依幾乎同時反應過來,身體瞬間緊繃,眼神中原本的輕鬆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警惕與緊張。她迅速將手中的陶罐放在一旁,動作敏捷地抽出短刀,刀刃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我則緊緊握住腰間的武器,目光如炬,試圖穿透黑暗,尋找槍聲的來源。
與此同時,營地中的其他隊員也被這聲槍響驚醒。鄧班第一個從帳篷中衝了出來,他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四周,迅速判斷局勢;鵬哥端著95式自動步槍,動作嫻熟地占據有利位置,黑洞洞的槍口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威脅;傣鬼、阿江等人也紛紛起身,抄起武器,臉上的表情凝重而嚴肅。
風,仿佛也被這聲槍響嚇得屏住了呼吸,短暫地停止了呼嘯。整個無名埡口陷入了一片死寂,隻有篝火燃燒時發出的“劈啪”聲,打破了這份令人窒息的寧靜。所有人都屏氣斂息,等待著未知的挑戰,空氣中彌漫著緊張和不安的氣息,仿佛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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