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野人山之戰_牧羊人:活著再見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5章 野人山之戰(1 / 1)

晨霧在野人山的褶皺間翻湧蒸騰,如未擰乾的棉絮般裹住千年桫欏樹的虯枝,將它們扭曲的影子浸在青灰色的霧靄裡。牧羊人突擊組的戰術靴碾碎腐葉時,潮濕的泥土氣息混著鬆針的清苦與苔蘚的腥甜漫上來,鄧班的靴尖驟然陷入腐葉層——一叢藍紫色蕨類植物正從腐殖質中探出,葉片覆著的絨毛在霧中泛著微光,邊緣凝結的水珠以心跳般急促的節奏滾落,在深褐色的腐葉上洇出圓形水漬,深色斑點迅速擴散,如同墨水滴入宣紙,又似泥沼在無聲地吐著危險的信子。

他蹲下身,戰術手套拂過蕨類植物的根部,指尖觸到腐葉下傳來的潮濕震顫——那是泥漿在地表下流動的韻律。藍紫色葉片突然劇烈抖動,三滴水珠接連墜落,在腐葉層上砸出連貫的深色軌跡,宛如某種古老的警示符號。鄧班抬頭望向隊伍前方,傣鬼的狙擊鏡在霧中閃過冷光,李凱的輕機槍槍口正掃過左側三米處微微下陷的腐葉堆,那裡的泥土表麵浮著一層青白色氣泡,像極了毒沼澤呼吸時吐出的涎沫。

靴底的防滑紋碾過一塊鬆垮的腐木,木屑混著菌絲揚起,鄧班忽然想起父親曾在火塘邊說過的話:"野人山的霧會說謊,但植物的顫抖從不說謊。"他伸手按住胸前的銀扣,金屬的涼意滲入手掌,與後腰刺青的微燙形成奇妙的平衡。霧中傳來桫欏樹被風吹動的沙沙聲,卻蓋不住腐葉下泥漿翻湧的悶響——那聲音像極了溶洞裡老族長刻下護佑紋時,鮮血滲入岩石的滋滋聲。

當第一滴露水從藍紫色蕨類植物滴落,打在他戰術靴的搭扣上時,鄧班終於確定:前方五米處的腐葉層下,正蟄伏著吞噬生命的黑色泥潭,而那些急促滾落的水珠,正是大地發出的警示密碼。他抬手比出停止的手勢,銀扣在霧中劃出半道銀弧,如同瀾滄江的浪花躍上船頭時,老漁民腕間銀鐲閃過的微光——那是跨越群山與河流的、屬於牧羊人的生命信號。

傣鬼的拇指碾著狙擊鏡蓋轉過半圈,金屬扣環摩擦的輕響驚起竹枝上的夜露,兩隻竹雀撲棱著翅膀掠過他肩頭,尾羽掃過戰術手套上乾結的泥漿,在霧中留下兩道淺灰的痕跡。他單膝跪地,掌心貼緊腐葉層,潮濕的泥土氣息混著若有若無的腐蛋味鑽進防毒麵罩——那是硫化氫特有的刺鼻,比瀾滄江退潮時淤積的魚腥味重了三倍,像根細針紮進鼻腔。

“三點鐘方向,腐葉下陷五厘米。”他的指尖叩了叩地麵,腐葉下的泥漿傳來渾濁的震動,像某種蟄伏的生物在翻身,“泥沼在呼吸。”狙擊槍托的防滑紋硌著膝蓋,火塘刻痕的凹凸紋路透過戰術褲傳來細微的觸感——那是老隊長退伍前用獵刀刻下的警示,七道刀痕組成的北鬥圖案,此刻正與他腕間銀鐲的圖騰遙相呼應。

當指尖劃過槍托上的羊頭圖騰,泥漿的暗流突然在掌心下加速,他猛地抬頭,看見三滴露水正從腐葉邊緣墜落,在地麵砸出連貫的深色斑點。狙擊鏡蓋在掌心轉出利落的圓圈,金屬碰撞聲中,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溶洞裡,老族長臨終前將銀扣按進他掌心時,掌紋間也是這樣的凹凸感——那是牧羊人用血肉刻進骨血的地圖,比任何電子設備都更精準的危險預警。

香客的指尖摩挲著青銅羅盤邊緣的鋸齒刻度,七道北鬥形狀的凹痕在掌心刮出淡紅軌跡,仿佛古老符文正從金屬深處蘇醒,在皮膚上烙下火塘紋的雛形。他閉目屏息,咒文如鬆濤在胸腔震動,喉間滾過的音節撞碎霧靄,指節沿著羅盤外沿快速敲擊,青銅表麵泛起細密的震顫波紋,連霧珠都凝在半空傾聽。指縫間滲出的血珠墜落在羅盤中央的太極圖上,滲進北鬥凹槽的刹那,熒藍光點突然順著刻度遊走,像星子在古老的天圖上重歸本位。

當他猛然睜眼,瞳孔中跳動著羅盤表麵浮起的熒藍微光,整片霧區的水汽仿佛都被吸入刻度之間,在青銅表麵聚成透明的水膜,映出腐葉下的沉木輪廓——三根黑黢黢的樹乾呈北鬥狀嵌在泥沼中,中間那根的木紋走向與羅盤指針完全重合。“左側三米,沉木中軸是生門。”他的聲音混著咒文的餘韻,羅盤邊緣的鋸齒在掌心壓出更深的印記,那是七代人血祭刻下的生存密碼,此刻正通過掌紋與泥沼下的沉木共振,將死亡陷阱化作北鬥指引的生途。

阿依的戰術靴尖楔入腐葉層,膝蓋微屈時防水布下的銀扣突然發燙,像觸到了火塘中跳躍的炭粒。她垂眸望向胸前,銀扣隨重心前移劃出半道銀弧,像顆墜落的星子,將晨霧割開一道細縫——三年前溶洞崩塌留下的掌心血疤,此刻正與銀扣內側的凹槽形成微妙的凹凸契合,仿佛父親當年將護佑誓言刻進金屬的瞬間,就已在她血脈裡埋下共振的密碼。

繩索在掌心纏繞三圈,指腹碾過父親用獵刀刻在尼龍繩上的北鬥紋路,那些深淺不一的刻痕還帶著舊年的硝煙味。她忽然低喝一聲,身體如繃緊的弓弦驟然釋放,銀扣的銀光順著甩動的軌跡拉出銀線,繩索破空聲如刀劈霧靄,末端登山鉤的寒芒掠過泥沼表麵時,腐葉下的沉木竟應聲顯形:三根呈鬥柄排列的暗色樹乾從黑色泥漿中浮出,樹皮上凝結的青苔在氣流裡輕輕顫動,樹乾間距與香客羅盤上的北鬥刻度分毫不差,泥漿表麵的倒影與羅盤刻度完美重疊,像是古老符文從青銅表麵生長進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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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嗒!”登山鉤的鋼齒精準扣入對岸玄武岩的裂隙,金屬碰撞聲驚起桫欏樹冠的夜鷺,翅尖滴落的露水恰好墜入香客羅盤的太極圖中心,熒藍微光順著水痕擴散,在青銅表麵激起細密的漣漪。阿依半蹲在樹乾上,指尖撫過繩索上發燙的北鬥刻紋,後腰火塘刺青的灼痛與掌心的麻癢形成奇妙的呼應,仿佛七代人在溶洞、在火塘、在瀾滄江畔灑下的熱血,正順著這根繩索注入對岸的土地。泥漿的腥臭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鬆針混著索瑪花的清苦,那是護佑圖騰生效的氣息。

她抬頭望向隊友,傣鬼的狙擊鏡正映著沉木的倒影,李凱的輕機槍槍口掃過安全區域,香客羅盤上的北鬥刻度與沉木中軸完全重合。阿依忽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話:“當銀扣與沉木共振,牧羊人腳下的泥沼自會顯出生門。”此刻繩索在霧中繃直,像一道銀亮的橋梁,而她掌心的舊疤,正貼著父親刻下的護佑紋,成為這道橋梁最堅實的錨點——不是繩索征服了泥沼,而是七代人的血脈,讓危險在護佑的光芒中現出了溫順的原形。

隊員們貼著桫欏樹粗糙的樹乾魚貫而行,樹皮上的鱗片狀紋路蹭著戰術服發出細碎的沙沙聲,仿佛古老的樹木在低聲叮囑著危險。李凱端著輕機槍的手臂肌肉緊繃,槍口呈扇形緩緩轉動,掃過霧區時帶起的氣流讓槍托上的羊頭圖騰微微顫動,羊眼處凝著的泥珠在霧中反光,像活過來的守護靈在警惕巡視。

當鵬哥的醫療包邊緣擦過樹乾凸起的樹瘤,腐葉層突然發出濕軟的“噗”聲,像被戳破的腐壞果實。他的右腿猛地一沉,涼津津的泥漿順著褲管倒灌,腥臭的泥腥味混著硫化氫的刺鼻直撲鼻腔,腳踝處的泥泡“啵啵”炸開,濺起的黑色漿汁甩在戰術靴側麵,留下蚯蚓般的蜿蜒痕跡。泥漿的吸力如同有雙無形的手攥住腳踝往下拖,戰術褲布料在泥漿中發出緊繃的“滋滋”聲,褲腳迅速被拽至膝蓋,露出的小腿皮膚剛接觸泥漿,就被腐殖質的酸蝕感刺得發麻。

李凱的槍口立刻轉向異動處,輕機槍的背帶在肩上繃成直線:“鵬哥!”他的戰術靴碾過腐葉想衝過去,卻被鄧班伸手攔住——傣鬼的狙擊鏡早已鎖定泥沼波動,鏡蓋在掌心敲出急促的節奏:“逆時針劃水!彆用蠻力!”桫欏樹的陰影裡,香客的羅盤突然發出蜂鳴,北鬥刻度上的熒藍光點正瘋狂閃爍,像在警示泥沼下蟄伏的吞噬者已被驚醒。

“趕緊抓住我!”阿江大喊,戰術手套緊緊扣住鵬哥手腕,泥漿的黏膩瞬間纏上指尖,似要將二人拖入無儘深淵。鄧班見狀,飛速解下腰間繩索繞住鵬哥腋下,繩索與樹乾摩擦,發出尖銳吱嘎聲。

高處的傣鬼緊盯狙擊鏡,鎖定泥沼波動,急切喊道:“逆時針劃水,千萬彆讓泥漿沒過膝蓋!”香客迅速扯出蠟紙裡的索瑪花粉末,這可是老畢摩以七代人血祭培育的聖物。粉末遇水,騰起淡金色煙霧,奇異的是,原本洶湧的泥漿漩渦竟緩緩減緩,底下泛著青光的沉木漸漸顯露,好似暴躁的怪獸被馴服,乖乖露出溫順肚皮。

眾人齊心協力,手臂上青筋暴起,終於將鵬哥從泥沼的“魔掌”中拽上了堅實地麵。此時,鵬哥的戰術褲被泥漿浸透,又迅速風乾,硬邦邦的好似穿上了一層鎧甲。他挽起褲腳查看傷勢,腳踝處赫然浮出三道青紫色淤痕,形狀扭曲,就像被泥沼裡隱匿的惡獸狠狠抓過留下的可怖爪印。

阿江走上前,一邊拍著鵬哥的肩膀,一邊笑著打趣,嘴裡呼出的白氣裹挾著刺鼻的泥腥味:“好家夥,我還以為你這就要變成泥沼裡的養料了。要是小諾知道你今天這驚險遭遇,估計得把咱們所有急救包都貼上你的照片,掛在樹上當辟邪符。”

鵬哥呸地吐出嘴角殘留的泥渣,抬手一抹臉上的泥水,目光落在阿江滿是泥漿的戰術靴上,立刻回懟道:“你小子可彆五十步笑百步,剛才喊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比瀾滄江的浪濤聲還響亮。要不回去我幫你跟小諾好好嘮嘮,就說你緊張得手忙腳亂,把珍貴的索瑪花粉末撒得到處都是,跟天女散花似的,指不定小諾聽了還覺得你是個活寶呢!”

山林裡靜悄悄的,濃霧彌漫,幾步之外就看不清東西。突然“砰砰砰”幾聲槍響,一下子打破了平靜。三發子彈擦著鄧班的頭發飛過去,打得樹乾上的木屑簌簌地往下掉,有一些還掉進了他的戰術服領口,弄得他脖子癢癢的。

傣鬼反應特彆快,馬上舉起狙擊槍,通過瞄準鏡一看,就發現了百米之外暗哨那兒有反光。他“哢嗒”一聲合上狙擊鏡蓋,與此同時扣下扳機,子彈瞬間就射了出去,直接穿過了敵人的眉心。隻見血珠在霧氣裡劃出一道細細的弧線。傣鬼馬上喊道:“兩點鐘方向,那塊大石頭後麵藏著詭雷,絆線離地麵大概二十厘米,排列的樣子像北鬥七星!大家小心!”

香客聽到這話,趕緊從兜裡掏出提前用雞血浸過的符文紙,又拿出獵刀,在自己掌心輕輕劃了一道口子,把血滴在符紙上。就在血滴上去的那一刻,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七道熒藍色的火焰一下子躥了起來,就好像夜空中突然出現的星星一樣,把那些陷阱的位置都清清楚楚地標記了出來,隊員們一看,就知道該怎麼避開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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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擊隊呈扇形散開,鄧班的戰術匕首在霧中劃出冷光,刀柄的火塘紋與阿依後腰的刺青隔著衣物共振,傳來微燙的麻癢。當李凱的輕機槍撕開敵人第一道防線時,阿依已借助腐木的陰影突入據點側翼,查爾瓦披風的銀扣在霧中明明滅滅,如同引路的螢火蟲。她的指尖撫過後腰發燙的刺青,父親臨終前的話在耳邊響起:“當銀扣與刺青共振時,火塘的祖先會為你劈開黑暗。”話音未落,前方敵人的槍口突然卡殼,像被無形的手捂住了嘴。

阿江的衝鋒在左路遭遇重火力壓製,流彈擦過他大腿的瞬間,戰術褲撕裂的聲響混著血珠滴落聲,在寂靜的霧中格外清晰。鵬哥撲過去時,看見傷口周圍的皮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青——敵人的子彈淬了羅洪家的蛇毒。他迅速掏出碘伏棉球,卻發現阿江正咬著牙用戰術匕首挑開彈孔,刀刃反光中,痛楚在阿江眼底一閃而過,卻在對上他的視線時咧嘴一笑,露出沾著泥血的犬齒:“鵬哥,我要是暈過去,你得替我把剩下的糍粑全吃了,彆便宜了傣鬼那小子。”

香客的符文陷阱在此時生效,七道熒藍火焰突然從敵人腳邊竄起,將他們的影子釘死在地麵,驚叫聲混著火焰的“劈啪”聲。傣鬼的狙擊鏡裡,敵人的慌亂在十字準星中被無限放大,他扣動扳機的手指忽然頓住——透過硝煙,阿依的銀扣正在據點中央的火塘上方閃爍,與壁畫上戰神手中的火鐮完美重合,仿佛七代牧羊人的魂靈正借由她的身軀顯形。

核心基地的鐵門嵌在山壁凹陷處,焊死的羅洪家鎖魂圖騰在霧中泛著青冷的光——蛇首昂起的青銅紋路盤繞門框,七道毒牙間絞著鏽蝕的鎖鏈,蛇瞳位置嵌著兩簇暗紅琉璃,像淬了百年血咒的眼睛。香客的獵刀在掌心劃出十字,刀鋒掠過戰術手套的火塘紋刺青,鮮血湧出的瞬間,他腕間銀鐲突然發出蜂鳴,與蛇瞳琉璃的震顫形成共振。

“哢嗒——”鮮血滴在蛇首眉心的刹那,金屬紋路驟然吸收血色,蛇瞳突然泛起猩紅,鐵門發出齒輪摩擦的尖嘯,門縫裡擠出腐臭的血腥味,混著火藥殘渣的硝石味,像某種蟄伏百年的惡獸張開了毒牙。阿依的繩索已勾住通風管道,防水布下的銀扣貼在後頸,像貼著一塊燒紅的火鐮。她倒掛在管道口,聽見下方敵人的對講機突然爆響雜音,就在電流刺啦聲中,一段低沉的畢摩經文清晰浮現——那是父親臨終前唱的《火塘護佑歌》,聲調裡的顫音與她銀扣的震動頻率分毫不差,仿佛二十年前溶洞裡的篝火,此刻正透過鐵門的縫隙,將父親的聲音渡到她耳邊。

鐵門緩緩開啟的吱呀聲中,香客看見蛇形圖騰的鱗片正滲出細密的血珠,每道紋路都在吸收他的鮮血,卻又在表麵凝結成新的護佑紋——那是七代牧羊人血祭時留下的印記,此刻正與羅洪家的鎖魂咒相互絞殺。阿依的指尖摳進管道縫隙,銀扣的灼熱順著脊椎蔓延,她忽然想起父親斷氣前,銀扣曾在他掌心發出同樣的高頻震動,而現在,這震動正與對講機裡的經文形成共鳴,像穿越時空的父子對話,用鮮血和咒文破譯著鐵門後的秘密。

門縫裡泄出的冷光中,她看見下方敵人正慌亂地擺弄對講機,卻不知他們的雜音已被護佑歌拆解。銀扣的震顫越來越強,阿依後頸的刺青突然發燙,火鐮圖案在皮膚下清晰浮現,與鐵門圖騰上蛇首眉心的血點遙相呼應——原來羅洪家的鎖魂咒,終究抵不過牧羊人世代相傳的血誓,當香客的鮮血激活了圖騰裡暗藏的護佑紋,這扇鐵門便不再是封印,而是七代人用血肉刻下的通關文牒。

鐵門完全敞開的瞬間,腐臭的風卷著硝煙撲來,香客望著自己掌心的十字傷口,血珠正沿著火塘紋的刻痕彙聚,在鐵門內側映出淡淡的北鬥光影。阿依鬆開繩索,銀扣的餘熱還在後背發燙,她知道,父親臨終前沒能唱完的護佑歌,此刻正通過她的銀扣繼續傳唱,而那些混雜在對講機雜音裡的古老音節,不是詛咒,而是七代牧羊人在黑暗中點燃的、永遠不會被鎖魂咒掐滅的火塘之光。

當鄧班的戰術匕首抵住敵人指揮官咽喉時,對方胸前的銀飾突然發出刺耳的蜂鳴,與阿依的銀扣形成共振。傣鬼在製高點看見這一幕,狙擊鏡裡的畫麵突然泛起漣漪,如同火塘的熱氣扭曲了空氣,他終於明白——那些傳承了七代的銀扣與銀鐲,從來不是簡單的護佑圖騰,而是用鮮血與信念熔鑄的精神坐標,是刻在骨髓裡的守護誓言。

勝利的曙光穿透霧靄時,野人山的千年古樹在風中發出如釋重負的歎息,樹冠上的露珠滾落,打在腐葉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突擊組在臨時營地清點戰利品,李凱的輕機槍槍口還纏著漁民大姐送的紅繩,此刻沾著泥血在陽光下閃爍,繩結處的酸角早已磨碎,卻留下淡淡的甜澀。鵬哥給阿江換繃帶時,發現他腿上的毒傷已開始結痂,痂痕竟隱隱透出火塘紋的形狀,如同祖先在傷口上蓋下的守護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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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呢?”阿江晃了晃手裡的糍粑,烤焦的麥香混著硝煙味,“等回去讓小諾給你織條紅繩,把急救包全掛滿,省得你總盯著我的傷口發呆。”鵬哥笑罵著拍掉他手上的渣子,卻在低頭時看見阿江戰術服內袋露出半片銀箔——那是鎖魂罐爆炸時崩飛的圖騰殘片,此刻正與他腕間的銀鐲遙相呼應,仿佛在訴說著這場勝利的來之不易。

歸程的山徑浸透晨露,腐葉在靴底發出濕潤的碎響。鄧班的指尖探入戰術服內袋,觸到那圈老漁民硬塞給他的銀鐲——鐲麵的火塘紋還帶著體溫,螺旋狀的刻痕像纏繞的火苗,硌得掌心發麻。三日前在瀾滄江畔,老人布滿老繭的手將銀鐲按進他掌心時,渾濁的眼睛映著江麵晨光:"我爺爺的爺爺說,火塘紋會認人,戴久了就成了骨頭裡的印記。"此刻銀鐲貼著心跳,內側的波浪紋是漁家小孫子用貝殼刻的,毛糙的邊緣蹭著皮膚,卻讓他想起隊裡每個人身上的圖騰:李凱槍托的羊頭、香客羅盤的北鬥、阿依後腰的火鐮刺青,都是刻進血肉的守護符。

山風掀起查爾瓦披風的流蘇,鄧班抬頭望向山巔。厚重的霧靄正被陽光撕成碎片,赭紅色岩石上的古老圖騰逐漸顯形:展翅的火鐮下方,七道刻痕組成北鬥圖案,與岩洞壁畫上戰神腳踏北鬥、火鐮劈開霧瘴的紋樣分毫不差。岩石縫隙裡鑽出的索瑪花垂著露珠,淡紫色花瓣在光影中明滅,像戰神留下的引路星。他忽然記起突圍時香客的符文在硝煙中燃燒,那些熒藍火焰與此刻陽光在圖騰上的反光,竟有著相同的震顫頻率——原來七代人傳遞的不是銀鐲本身,而是讓每個火塘邊的人都能觸摸到溫暖的信念。

隊伍轉過彎道,八道身影被晨陽拉成長長的剪影。李凱的輕機槍槍口纏著漁家大姐送的紅繩,繩結上的酸角早已風乾,卻在擺動時揚起細不可聞的甜澀;香客的羅盤垂在腰間,青銅表麵凝著的晨露倒映著漸晴的天空,北鬥刻度與山徑走向隱隱重合;阿依的銀扣在查爾瓦披風下閃爍,每一步都讓防水布發出細微的摩擦聲,像在與大地交換古老的密語。最末的鵬哥正給阿江調整繃帶,兩人的笑罵聲混著山雀的啼鳴,驚飛了躲在桫欏葉後的藍尾鴝。

當第一縷陽光完整地鋪在山巔圖騰上時,槍托上火塘紋的晨露忽然折射出虹彩。鄧班看見自己的影子與圖騰重疊,銀鐲的火紋與岩石刻痕連成一線,仿佛七代牧羊人的足跡正從霧中浮現:祖父輩在溶洞刻下護佑紋的火星、父親在火塘邊打磨銀扣的錘音、老漁民在船頭補網時銀鐲與江水的共振,此刻都彙聚成掌心的溫熱。下一場戰鬥或許就在轉角,就像泥沼暗藏的吞噬者、暗哨瞄準的準星,但當他望向隊友們裝備上閃爍的銀飾、望向遠處瀾滄江翻湧的浪花,忽然明白他們守護的從來不是地圖上的邊界——是木樓裡昏黃的油燈、是火塘邊孩子數星星的童謠、是每個黎明都能準時升起的太陽。

霧散後的陽光像融化的金箔,灑在每個人的肩章上。李凱踢開腳邊滾落的石子,槍托上的羊頭圖騰沾著泥點,卻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生動;香客摸出半塊硬糍粑,碎屑掉在羅盤上,卻讓青銅表麵的北鬥紋更顯清晰;阿依忽然駐足,指尖撫過後腰發燙的刺青,銀扣與岩石圖騰的反光在她眸中跳動,像火塘裡永不熄滅的炭火。

遠處傳來瀾滄江的濤聲,浪尖上的陽光碎成金鱗。鄧班知道,當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山徑轉角,岩石上的圖騰會繼續守望,銀鐲的火紋會在血脈裡燃燒,而那些在泥沼中緊握的手、在硝煙中亮起的符文、在傷痛中綻放的笑容,早已化作比野人山更古老的傳承——就像此刻他掌心的銀鐲,帶著體溫,帶著七代人的呼吸,在晨露中蘇醒,在時光裡發燙,成為照亮每個黑夜的、永不熄滅的火塘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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