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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勳章下的歸期(1 / 2)

臨滄機場的夜風裹著紅土的微腥與春茶的清冽,從停機坪儘頭的茶田漫過來時,細沙粒正簌簌擦過八道身影的戰術靴底。晚八點的天光尚未完全褪去,旅部大樓門廊的白熾燈已提前亮起,暖黃的光暈裡,八枚二等功勳章在迷彩服前胸晃出細碎的銀芒,像撒在青灰色岩牆上的星子。鄧班站在隊列排頭,頭盔上的裂痕恰好被綬帶的紅絲絨半掩,那道被西伯利亞落石砸出的凹痕裡,此刻正嵌著粒臨滄的細沙,與鎳合金勳章的冷光形成奇妙的呼應——前者是戰場饋贈的印記,後者是歲月授予的榮光。

門廊的燈光將每個人的影子拉得老長,戰術靴跟在水泥地麵敲出整齊的節拍。鵬哥的機槍掛帶還掛在肩頭,金屬扣環與勳章綬帶相互碰撞,發出細碎的“嗒嗒”聲,驚飛了簷角棲息的竹雀。阿江的腳底繃帶滲著淡淡血跡,卻仍在瓷磚上碾出標準的軍姿,決賽日爆破留下的灼痕隔著靴底,與地麵的涼意形成微妙的溫差。吉克阿依頸間的狼頭銀飾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銀質圖騰的凹痕裡卡著粒西伯利亞帶回的雪晶,此刻正被臨滄的夜風慢慢焐化。

旅長的手剛從最後一枚勳章上移開,布料摩擦的窸窣聲裡,八道身影同時抬手敬禮。肩章上的國徽在燈光下連成一線,五星的棱角切開暮色,與遠處佤族村寨升起的炊煙遙相輝映。鄧班的小臂肌肉緊繃,燒傷疤痕在戰術服下微微發燙,勳章綬帶的紅與迷彩服的綠在視線邊緣交織,恍惚間又回到西伯利亞的廢墟——那時他們背靠背圍成防禦圈,肩章的微光曾是彼此唯一的路標。

“稍息。”旅長的聲音未落,鵬哥已迫不及待地扯鬆戰術腰帶,機槍掛帶滑落在地的聲響裡,他彎腰撿起塊掉落的餌塊,炭火的焦香混著機油味在門廊彌漫。“老小子彆光顧著吃,”阿江斜睨著他戰術服拉鏈上粘著的芝麻粒,腳底的繃帶蹭過地麵,發出細響,“你靴底的冰碴子要是蹭到旅長的皮鞋,夠你掃半個月靶場。”話雖如此,他自己的手指卻無意識地摩挲著褲兜,那裡裝著從西伯利亞帶回的c4炸藥殘片,此刻正隔著布料貼著大腿的舊傷。

夜風忽然轉了方向,帶著停機坪遠處的引擎轟鳴湧入門廊。鄧班的頭盔裂痕被燈光照亮,那道三厘米長的凹痕裡,金屬的肌理在暖光下泛著啞光,像道被歲月磨亮的戰壕。勳章綬帶的流蘇輕輕擦過裂痕邊緣,仿佛在為這道戰場的印記鍍上一層溫柔的邊——就像他們在廢墟中互相傳遞的體溫,再冷的金屬也會被熱血焐熱。

隊列裡,傣鬼的狙擊槍始終斜挎在肩,槍托的白樺樹皮圖騰對著門廊外的星空,父親刻下的狼頭眼睛在燈光下微眯,仿佛在凝視千裡外的呼倫貝爾。他忽然抬手,指尖撫過勳章邊緣的狼頭浮雕,那個在決賽日被凍僵的手指,此刻正感受著鎳合金的溫度——與狙擊槍托的木質紋理不同,這枚勳章的冷硬裡,藏著戰友們背靠背時的心跳。

門廊外的茶田傳來沙沙聲,像極了西伯利亞廢墟裡寒鴉振翅的聲響。鄧班望著戰友們胸前的勳章,忽然發現每枚綬帶的褶皺都不一樣:鵬哥的歪向機槍掛帶,阿江的纏著繃帶的血跡,吉克阿依的沾著機油……這些不完美的褶皺,恰如他們戰術服下的傷疤,都是牧羊人突擊隊最真實的勳章。

當月光漫過門廊的磚牆,八枚勳章終於在漸濃的夜色裡清晰起來——不是鎳合金的冷光,而是每個傷疤裡溢出的溫熱,是歸鄉路上揣著的、比任何榮譽都更沉重的信任。遠處的佤族村寨亮起燈火,像他們在廢墟中彼此眼中的光,而臨滄的夜風,正將這些故事,悄悄吹向每一片新抽芽的茶田。

慶功宴的食堂裡,炭火盆的劈啪聲混著餌塊的焦香在瓷磚上流淌。鵬哥的機槍掛帶還斜挎在肩頭,金屬扣環勾著戰術服的魔術貼,他卻早已扯下手套,五指張開直接從篾編托盤裡抓起塊烤得金黃的餌塊——炭火的熱氣撲上臉時,眼角那道被彈片劃傷的疤痕正泛著淡紅,像道被火塘煨暖的舊歲年輪。餌塊邊緣的芝麻粒簌簌掉落,粘在戰術服拉鏈的齒輪間,與他肩章上的二等功勳章形成奇妙的對比:前者是家鄉的煙火氣,後者是極地的金屬光。

“龜兒子些看好了,”他舉著餌塊轉身,油漬在勳章綬帶上暈開淺痕,“這回老子要把這玩意兒供在祖墳前,讓爺爺曉得他孫子沒給老徐家丟臉!”話音未落,餌塊的熱氣已熏得睫毛上的金粉發亮,那是頒獎時飄落的,此刻卻被炭火映得像撒了把碎星。阿江坐在長桌對麵,腳底的繃帶滲著血珠,正用戰術匕首挑開牛肉塊,聞言斜眼掃過鵬哥的靴底:“先把你靴幫縫的冰碴子抖乾淨吧,昭通的火塘要是被你帶的西伯利亞雪水澆滅,你娃可要去睡牛棚。”

食堂的吊扇在頭頂搖晃,將炭火的光切成片,鵬哥的影子在牆上晃了晃,忽然彎腰用餌塊敲了敲阿江的碗沿:“你個怒江蠻子懂個球,老子靴底的冰碴子早在上飛機前就焐化了,不信你聞——”他抬起腳,靴底的灼痕裡還卡著西伯利亞的凍土,卻被臨滄的炭火烘出淡淡腥氣,“這味兒帶回去,正好給祖墳旁的桃樹當肥料,來年結的桃子保準甜過軍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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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江被逗得嗆到,牛肉塊差點噎在喉嚨裡,戰術匕首“當啷”敲在搪瓷碗上:“也就你敢把戰場泥巴當寶貝,我老爹要是看見你把炸藥當特產寄回家,能拿雷管敲斷你的機槍掛帶。”他嘴上這麼說,卻悄悄摸了摸褲兜——那裡裝著從廢墟帶回的詭雷零件,齒輪間還卡著粒北極的雪晶,此刻正被體溫焐成水珠,滲進戰術褲的纖維裡。

炭火忽然“嘭”地炸開火星,鵬哥的餌塊掉在桌上,芝麻粒蹦進阿江的繃帶縫隙。兩人對視一眼,忽然同時伸手去搶,戰術手套的摩擦聲混著餌塊的焦香,驚飛了窗台上的竹雀。窗外的佤族村寨亮起燈火,像他們在廢墟中互相遞來的戰術手電光,而此刻食堂的炭火,正將西伯利亞的風雪與昭通的火塘,在餌塊的焦香裡揉成一團溫暖的霧。

李凱的戰術匕首刀柄在腰側晃出冷光,刀刃上還沾著剛才切餌塊的芝麻粒,他卻已用公筷夾起塊燉得酥爛的牛肉,精準地擱進阿江麵前的搪瓷碗——碗沿磕著阿江纏著繃帶的腳踝,繃帶上的碘伏痕跡在炭火下泛著微光,與靴底那道暗褐色的灼痕遙相呼應。“怒江老爆破手最近在邊境掃雷,”他故意壓低聲音,戰術耳機的掛帶勾住了碗沿,“我可聽說你老爹逢人就顯擺‘我家小子能在北極凍土上炸出蓮花紋’,你不回去掰扯掰扯?”

阿江的筷子懸在半空,繃帶滲著的血珠恰好滴在瓷磚縫裡,像朵迷你的紅梅。決賽日爆破氣浪掀飛他時,靴底與燃燒的鋼筋碰撞的畫麵突然在眼前閃過,此刻腳底的灼痕正隔著紗布發燙。他忽然笑出聲,筷子尖敲了敲李凱的戰術腕表:“顯擺?老頭子當年教咱們挖詭雷,把訓練場炸出的坑夠埋十輛裝甲車。”說著夾起牛肉時,繃帶在瓷磚上蹭出刺啦聲,“不過這次帶了凍土爆破的新招——用c4混著北極熊毛,炸出來的冰牆比他當年的混凝土工事還結實。”

食堂的鐵皮窗戶被夜風撞得哐當作響,炭火盆的火星子蹦上李凱的戰術服,他卻渾然不覺,盯著阿江的繃帶突然正色:“你腳底板的傷彆瞞著老爆破手,他要是知道了你把自己當人肉炸彈使……”話沒說完就被阿江的筷子敲在手上:“得了吧你,當年在沼澤訓練,是誰把炸藥用錯當量,把我的狙擊鏡震出裂紋的?”

兩人的笑鬨驚得梁上的竹筐直晃,裝著青稞酒的陶壺在桌上輕輕顫抖。阿江低頭時,看見自己的勳章綬帶垂進碗裡,紅絲絨沾了牛肉湯的油光,忽然想起父親在怒江大峽穀教他識彆雷管時的場景——那時父親的手比他現在的還粗糙,掌心的老繭能刮下炸藥粉,卻在遞給他第一枚爆破徽章時,難得地紅了眼眶。

“這次回去,”他用筷子戳了戳碗裡的牛肉,忽然望向窗外的星空,那裡有片雲正飄過臨滄的月亮,“要讓老頭子看看,牧羊人的爆破手不僅能炸山,還能在極地的冰殼上寫詩——用炸藥當墨水,用凍土當宣紙。”李凱望著他靴底的灼痕,突然發現那道焦黑的印記,竟與怒江峽穀岩壁上父親炸出的導爆索痕跡,有著驚人相似的弧度。

炭火在沉默中劈啪作響,遠處佤族村寨的狗吠聲傳來,阿江的繃帶又滲出血珠,卻被他用戰術匕首的刀背輕輕壓了壓。李凱忽然想起決賽日,阿江在廢墟裡跪行著布置炸藥,靴底的火苗舔著褲腳,卻仍回頭朝他比出“三秒後起爆”的手勢——現在想來,那手勢竟與他父親當年在雷場排爆時的姿態,如出一轍。

餐桌對麵,吉克阿依正用戰術筆在望遠鏡零件的螺口處畫著藍漆標記,鎳合金的勳章垂在胸前,卻抵不過掌心那截帶著冰霜痕跡的鏡筒沉重。作為彝族偵察員,她的戰術服領口微敞,露出鎖骨下方淺褐色的凍傷印記——那是在西伯利亞雪原潛伏時,被低溫烙下的地圖,與頸間的火塘紋銀飾形成冷暖交織的對峙。銀飾是母親用三支陪嫁銀鐲熔鑄的圖騰,火焰紋路裡嵌著父親獵刀刻下的星芒,此刻正被食堂的炭火映得透亮。

“回趟美姑老家。”她忽然抬頭,彝語尾音裹著望遠鏡鏡片的冷冽,筆尖輕點在零件的刻度環上,“寨子裡的小雛鷹總盯著我胸前的望遠鏡問,能不能看見雪山背後的星星。”說著摘下銀飾托在掌心,火塘紋的凹陷處還凝著粒極地的冰晶,“該讓他們摸摸這些鐵眼睛——”手指撫過望遠鏡的調焦輪,“不是冰冷的窺鏡,是替羊群守望暴風雪的眼睛。”

鄰桌的木碗傳來烤蕎餅的香氣,吉克阿依的戰術褲兜還揣著從廢墟帶回的俄軍信號彈零件,金屬棱角隔著布料硌著大腿的舊傷——那是某次敵後偵察時,被鐵絲網劃開的痕跡。她想起去年火把節,阿爸在火塘邊給她戴上銀飾時的話:“鷹的眼睛要看得見遠方的危險,也要望得見回家的山路。”此刻勳章綬帶垂在銀飾旁,紅絲絨蹭過火焰紋的凸起,像把戰場上的月光,與家鄉火塘的暖,在掌心跳成同一個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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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幅凍土素描回去吧。”她忽然用戰術筆戳了戳瓷碗裡的酥油茶,茶沫濺在零件的螺口間,“混著美姑的紅土調成顏料,畫在火塘邊的岩壁上——”銀飾在指間轉了個圈,星芒紋路恰好對準窗外的北鬥,“讓娃們知道,鋼鐵的眼睛也能長出溫柔的根須,紮根在每片需要守護的草甸。”

食堂的吊扇卷著炭火味掠過她的眉梢,戰術頭盔下,那雙在極地雪原練出的鷹眼正映著銀飾的光。吉克阿依摸了摸勳章上的“二等功”字樣,忽然笑了——比起鎳合金的榮耀,她更想讓寨子裡的孩子們看見:當偵察員的手指撫過望遠鏡,不是為了瞄準敵人,而是為了在風雪中,為羊群找到那道安全的歸途。

窗外,彝族村寨的火把已連成星河,像散落的火塘。吉克阿依將望遠鏡零件收進繡著火塘紋的布包,銀飾重新戴上頸間,星芒與勳章在胸前交疊,仿佛在訴說著同一個故事:戰場上的鋼鐵望遠鏡與家鄉的火塘銀飾,從來都是彝家女兒守望的雙臂,一邊望向遠方的危險,一邊守護身後的炊煙。

傣鬼的狙擊槍斜倚在竹編椅背上,槍托的柚木圖騰在白熾燈下泛著溫潤的光——那是用傣家織錦的孔雀紋為靈感,父親用刻刀在槍托上鑿出的狼頭輪廓,此刻正與他頸間的銀項圈遙相呼應。作為傣族偵察兵,他的戰術服領口敞著,露出鎖骨下方淺褐色的曬痕,那是熱帶雨林與極地雪原共同烙下的印記。當他開口時,尾音帶著瀾滄江晨霧般的輕柔:“回版納。”

眾人抬頭,看見他指尖摩挲著勳章邊緣的狼頭浮雕,鎳合金的冷光映著他腕間的銀鐲——那是用老隊長敖包前的隕石碎片熔鑄的,此刻正隨著呼吸輕響。“橄欖壩的榕樹該抽新葉了,”他望著窗外傣族村寨的燈火,仿佛看見西雙版納的晨霧在槍管上凝結,“想去曼遠村的神樹旁,把勳章的故事刻進榕樹皮——”狙擊槍托的狼頭眼睛在燈光下微眯,“讓膠林的風帶著故事,吹過每個守夜人的吊腳樓。”

食堂的吊扇卷著糯米香掠過他的眉梢,傣鬼的戰術靴底還沾著西伯利亞的殘雪,卻在瓷磚上碾出西雙版納的紅土細痕。他想起老隊長曾說:“狼的眼睛要看清暴風雪,也要記住回家的方向。”此刻勳章綬帶垂在銀項圈旁,紅絲絨蹭過狼頭浮雕的棱角,像把極地的冰與版納的雨,在掌心跳成同一個節拍。

“帶包雪回去吧。”他忽然用槍管輕點瓷碗裡的菠蘿飯,酸甜的果香混著機油味在空氣中漫開,“埋在神樹的根下,等雨季來了,讓凍土融成的水,澆開去年沒開的雞蛋花。”說著摸了摸狙擊槍托的狼頭耳朵——那裡還留著決賽日被流彈擦過的凹痕,“老隊長的敖包在草原,可咱們的神樹在版納,都是護著羊群的根。”

窗外,瀾滄江的夜霧正漫進臨滄,傣鬼的銀鐲在燈光下劃出弧線,與勳章的微光交織。作為傣族偵察兵,他的狙擊鏡曾凝視過極地的星空,此刻卻更想看見版納的晨露——當他把勳章的故事刻在神樹的年輪裡,那些關於背靠背的信任、關於用血肉劈開暴風雪的傳奇,終將在榕樹的氣根上生長,成為比勳章更鮮活的傳承。

竹椅的吱呀聲中,他起身調整狙擊槍背帶,柚木狼頭恰好貼著心口。勳章在胸前晃了晃,與銀項圈上的隕石碎片碰出輕響,那是極地與雨林的私語,是牧羊人突擊隊裡,傣族小夥將榮譽與鄉愁熔鑄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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